「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一個問題我不想同你倆夫妻解釋兩遍。」
「我和他八字還沒一撇,少說我和那個呆頭鵝是夫妻,那會辱沒我的人格。」冷樺楓大聲嘟嚷。
「但是聽人家這麼說,你心裏還是很高興不是嗎?」妮可被冷樺楓心口不一的舉動惹笑。
冷樺楓羞紅了臉噘著嘴說:「妮可!我才沒有很高興呢!」
女人呀!千百年不變,還是很愛面子、裝模作樣、除了發噘還是發噘;當別人精辟見解說進她心坎裏去時,除了會臉紅就是佯裝發怒,嘴裏不停地嘟嚷直說:才沒有、才不是,人家才不想和某某某在一起,我和他才不是一對哩!
喏!冷大小姐不就把千古女人合該有的個性、缺點詮釋得非常完美,無從挑剔,甚至可說將這種種推至最高境界。
「其實大林這個人不錯,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答應他的求婚呢?他可是為了你當了許久的空中飛人,高雄台北兩頭跑。」如果她沒記錯,林嶽可是在見到冷樺楓的第一眼便向她求婚了。
「為什麼我就得嫁給那個呆頭鵝、大木頭?」油嘴滑舌,從沒見過哪個男人那麼不要臉,才第一次見面就當場下跪向人求婚。
「口口聲聲稱人家是呆頭鵝、大木頭,你可曾見過哪只鵝、哪塊木頭在見面第一天就向人求婚?沒有吧!所以我說嘛!你就答應嫁給他,可別到時這只煮熟的『鵝』跟人家跑了、飛了,才在那裏後悔,那就來不及羅!」
「我……我……我才不會!他要跟人跑那是他家的事,我……我才管不著。」她又在死要面子了!
「真的那我可真會情變喔!」林嶽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
「你!你偷聽我們的談話,卑鄙!」冷樺楓現在的臉可好比關公,紅得像被火猛烈燃燒般。
「冤枉呀!我哪有偷聽,是門沒關上,我剛巧經過就『順便』聽一下。」
冷樺楓轉頭看著妮可。
「嘿嘿嘿!這裏可是我的辦公室,沒關門的是你不是我,別這樣瞪我。」妮可急忙澄清。
這下子標准女人冷樺楓真的惱羞成怒了。「是啦,是啦!都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生氣了、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林嶽慘了!「好啦!你要怎麼情變就去情變,隨便你啦!反正我這輩子是絕不嫁給你!不嫁!」
「千古女人」還忘了加上一點最重要、超級經典的特性——惱羞成怒。
「楓——」林嶽可急了。
「別叫我!我不認識你!」冷樺楓將臉撇向另一邊,雙手生氣的交疊胸前。
「楓——別這樣——」
「怎樣?我怎樣?」冷樺楓不可理喻地用手臂頂著林嶽。「你說呀!我到底怎樣——」
林嶽被冷樺楓逼得啞口無言,悲憐低喃:「楓……」
妮可似笑非笑地搖頭,這種「惡女逼迫良家癡男」的戲碼,一天至少上演一次,而他們什麼地點不挑,卻偏偏獨鐘情她這間辦公室的風水,喜歡在這不足十坪的辦公室裏吵鬧。
林嶽眼看著不行了,非得求救兵幫忙不可。「妮可——」
妮可一臉愛莫能助的朝林嶽揮手。「別找我,我治不了你老婆。」
「誰是他老婆!」冷樺楓不滿地吼叫:「誰想當他老婆我才不想當一只鵝的老婆。」她斂緊眉目忿忿地瞪視他。
「楓——」
「喂!你當我的名字是什麼?繞口令?咒語?還是啥?不要有事沒事一天到晚掛在嘴邊,你叫不煩我倒聽得煩了,煩到想扁你。」她越來越囂張,連別人喊她名字都有事。
妮可盯著過分放肆的冷樺楓,發覺她很像那個非常疼她的衛霜姊姊。
和衛霜姊姊也有近十年的時間沒見面,聽說好像生了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不過又聽說,她那可愛安靜又柔順的女兒,個性硬是被衛霜姊姊給拗轉,變得和母親一般,且頗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魄勢。可憐了姊夫武大哥……
「楓,你明知道我非常愛你,為什麼又不准我叫你的名字?不嫁給我?難道你還不了解我一個禮拜跑台北三趟的用意?」林嶽委屈到只差沒跪在冷樺楓跟前磕頭認錯。
「惡心死了!我幹嘛要了解,你家有的是錢讓你花在飛機票上。我幹嘛要了解?」冷樺楓搓揉著不斷浮起的雞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