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們可以讓他們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然後我們去感動他們,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感化的。我哈哈大笑!他說:我在說嚴肅的問題你笑什麼呢?我說:我怎麼感覺你像是一個和尚,要去普渡眾生呢?他說:我去當和尚,你沒人要怎麼辦?
我不指望普渡眾生,我能普渡你家人就不錯了。這時,我的肚子叫了起來,他說:你餓了吧!我看你今晚吃得很少,我不好意思起來。他說:我的衣服包裏有吃的,你拿出來吃,我一『摸』還真的有一包,我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毛』錢一個那種餅幹,有十個,我說: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裝這個,他說:我幫你買的。我吃著平時不怎麼喜歡吃的餅幹,這時覺得是那麼好吃。他也拿出煙和火柴出來,抽起煙來,我說:你怎麼學會抽煙了,他說:在外面心煩時學會的。這時,火也滅了。他說:你今天也累了,這麼冷的天我們還是回去吧!
四十六 約會
明晚我在這裏等你,我開心地說:好的!第二晚,我們又來到這裏,這一晚我穿著很厚的衣服,但他還是又把火點燃了。他說:你會唱那首《故鄉的雲》嗎?我說:聽過,不過記不得歌詞了!他突然唱了起來,天邊飄過故鄉的雲…我也輕輕地跟著唱。
他的歌聲在這空曠的田邊聽起來是那麼酸楚與淒涼。我在想他在外面的生活是不是很苦呢?唱完後他不停地抽煙,我說:你在外面的生活很苦嗎?他說:我們這些窮人出生的,苦累是不怕的,但是北方太冷了,到冬天就手腳生凍瘡。很多人南方去的人不適應,都會生病,
掙了一點錢都拿去醫病了,不過更慘的事有時在工地上做工,完工了老板跑了,那一年的心血就白費了。我說:你也遇到這樣的情況嗎?他感歎到,是啊!不然我也不會不敢來面對你。我說: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錢。他說:那是因為你善良,你理解我。
可我做為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給不了幸福那就是這個男人的悲哀。我說:錢一輩子都掙不完,以後的路很長,我們可以慢慢掙。他驚喜地說:你真的這樣想嗎?你放心,如果我們結婚我會想辦法掙到錢的,我想我不會永遠那麼倒黴的。我說: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雖然是冬天,可我的心是熱的,每晚來這裏都不覺得冷,我們聊著永遠都聊不完的話題,不知不覺已過了六七天,今晚我們又來到這裏。他說:我明天要回去了,我說:這麼快,他說:家裏已叫人帶話來好幾次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說服我媽,只要我們結婚就可以在一起。
我面帶羞『色』地說:誰要嫁給你啦!這時,天突然轟隆隆地響著,他說:看來好像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想他明天就要回去了,好想多和他呆一會兒,我說:我們去楊芬那是裏避雨。他說:我這次來好像沒看到楊芬,我說:他現在分配到林業站。離我們這裏不算遠,
我們來到林業站,來到楊芬的宿舍門口敲敲門,楊芬來打開門。她看到我們很驚訝地說:你們怎麼又在一起了。王興:什麼叫我們又在一起,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了。她說:好啦!快進來吧!我們走進她房間,有一張床,還有寫字台。一本書正打開著,我說:你在看書呢。
她說:是啊!就是因為看書好幾天沒回去了,表哥來也不知道,我說:你看什麼書呢?這麼入『迷』,她說:我在看會計方面的。我打算考會計證。我說:會計書是講什麼的?她說:就是幫人家算賬那方面的。我說:你現在不是在林業站嗎?怎麼還要考那個東西。她說:
我跟你說,你不要告訴我爸爸,我讀中專的時候就有男朋友了,我說:真的,你連我都不說。她說:你別這麼驚訝,他已分配到他們縣『政府』工作,聽說他們那裏還要招會計,他叫我准備呢?我說:他叫什麼?在那個縣,她說:他叫小雄,在g縣。我說:那麼遠。她煩躁地說
我打探過我爸的口氣,好像不願意我嫁得太遠。所以我現在也很煩。這時,雨下了起來,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大姐,開門。我們打開一看,是楊回來了,她拿著一把傘還有一包東西。她看到我們她說:你們也在這裏。表哥也是吃完飯就不見人影。原來又是來約會了。
我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雖然我們打算公開,可是她這樣說我還是很驚訝!她說:切,你們的事早傳開了。我說:真的,那他們都說些什麼?她說:現在沒時間跟你說,大姐:這是媽媽叫我送來給你吃的。楊芬說:什麼東西,楊回說 :明天表哥要回去了,
四十七我們的戀愛公開化
這是媽媽弄了一些糯米,叫我拿來給你吃一點。王興說:姨媽總是這麼客 氣,我常來,已經不是什麼客人了。這時,雨已經下小子了。楊回說:我要回去了。你們要回去了沒有,王興說:我跟你一起回去,然後對我說:你就和小芬一起在這裏睡吧!說完他們就走了。我看了看楊芬的桌子上到處都是書,我說:你看這麼多書呀!她說:是呀!這個社會每天都在變,每年都有很多人畢業。如果你不努力的話,你就落後了。我說:你不是在林業站工作了嗎?你還想那麼多嗎?她說:這種小地方,就算沒有小雄的事,我也早就不想呆了,更何況現在還有小雄。做人要有理想,沒有理想去實現,你活著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她說:你現在的理想是什麼?我,我想說我想跟王興結婚,但是這樣說她肯定又會罵我,所以我說:我現在就是沒理想的人。她說:你的理想就是王興是嗎?我害羞地沒有說話。她說:一直到現在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家的人好像也是這麼想的吧!還有他家的人。我說:我們會努力去感化他們,讓他們接受我們。她說:什麼?感化,你知道嗎?有些人活到一定的年齡,他們的思維已經固定了。他們所認為的事他們都是有理的,而我人年青人說的話她們就會聽不進去。就像我姨媽,也就是王興的媽媽。你沒見過她,你見過你就知道你遇到的是一顆頑石。你感化不了的。我說:有那麼誇張嗎?她說:你不相信你就試試。我說:唉呀!你就別給我拔冷水,你現在不也是談戀愛了嗎?說你的戀愛史給我聽聽。她說:我是談戀愛了,可是我是往更好的方面去發展,而你,難道你就想去那個地方呆一輩子嗎?我說:那你說我怎麼辦?除了他我誰都不喜歡,只是我聽你們說那個別方很可怕。我們可以去外面打工,可以去外面做生意。她說:看來我說什麼都不管用了。反正我是勸過你了。有一天你受到委屈了,後悔了不要來找我。我說:我不會後悔的,說不定我還過得很甜蜜呢?說完她就說,好了,好了,你先睡吧!我還要看書呢?我說:在學校努力讀書,工作了還要讀書,我看你活得也真累。她說:你不懂。我說:我真是一直看不懂你。很快我就睡著了。
天剛亮,我就起床了。楊芬還在睡著,我沒叫醒她我就出來了。想到昨晚她說的話,我覺得心裏很沉。覺得跟他之間是那麼渺茫。突然很想來見到他。於是我來到了他回去要經過的路。雖然是有車,但是坐車要先去a縣,然後再從a縣坐車回去。很多人閑麻煩也就走路了。
不一會兒,他就來了。他穿著白『色』上衣和黑『色』褲子。背著一個包,在這清新的早晨是那麼有朝氣。他看到我,愣了一下。他說:你起這麼早嗎?我說:我來送送你?他開心地笑了。
我很想說楊芬說的那些話,但是卻沒有話出口。他說:我回去我就跟我媽說我們的事,我很沉重地沒有說話。他說:你怎麼啦!我說:我覺得我們的未來是那麼的渺茫。他說:你怎麼這麼說呢?只要我們努力,就會成功的。別想那麼多了,快回去吧!我跟他揮揮手,他走了,去了幾步,他又回頭看著我。然後大步地走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回到我的心裏。
我們談戀愛的消息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說著最多的就是那些中年人,有人說:親戚怎麼能結婚呢?這不是讓人笑話嗎?有人說:親戚結婚以後生的小孩可能是畸形兒。有人說:兩個都是姓王怎麼行呢?他們說的話我都當做沒聽見,因為我明白除了同是姓王,其它的都是不沾邊的。
四十八 去四姐家的見聞
可這次讓我奇怪的是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什麼都沒有說?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們都當做沒有聽見,可這種奇怪馬上得到驗證。過了幾個月,四姐回來了。她拿了很多水果來,親戚家一家給一點。她把頭發弄成短卷的那種,穿著光鮮的衣服。化著濃濃的裝,金項鏈,金耳環帶著。說話也是那麼客氣,讓別人看著就是很有錢的樣子。她的到來全家開心極了,不僅是家裏人,還有親戚也來看。然後看到小孩她就發糖給。她回來就說:這段時間生意很忙的,讓老七去幫我幾天,爸爸媽媽說,好,好。都是自已姐妹,是應該去幫。我聽後也開心極了,我也很久沒到城裏去玩了。她嫁去的是曲靖管轄範圍的一個縣叫h縣。過了幾天,她就要走了,她遇到誰都說:我明天要走了,有機會到我家去玩。晚上,很多親戚都拿很多東西來,有米,有玉米等等。她開心地收著。第二天,全家人就拿籃子幫她背到街上等車,司機來了,她熱情地問候司機,然後拿那一大堆東西放上去。我在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她那幾個水果就可以換這麼多東西。不過,我又說她這樣比五姐來說,應該算是好的,畢竟她對親戚是那麼熱情。我這樣想著。
很久沒出來了,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情舒暢。四姐說:怎麼樣?這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比a村強多了,我開心地說:那是當然,她驕傲地說:所以要想辦法出來,像我現在過得多舒服啊!我一個星期只去趕兩次街買兩天的貨就可以養活全家。我還打算存錢
我就可以蓋很大的房子了。我說:你的生意真的那麼掙錢嗎?你是買什麼貨,去那裏怎麼買的。她說:到時你就可以知道了。至於能不能掙錢是靠個人的本事。像我就是有本事掙那錢的人。我看她那麼自信,我想她真是嫁到一個好男人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車進站了,
四姐夫開著腳踩三輪車在那裏等著,我們很費力地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放在三輪車上。看著路邊的商店,看著那漂亮的衣服,我好想跑去『摸』一下。四姐說:不用慌有的是時間。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想去看呢?她說: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做生意呢?四姐夫說:你四姐就喜歡吹
車走了半個小時還沒到,我說:這個城市比a縣大多了。四姐說:那是當然,所有城市裏可能就a縣最小了。車 拐進了一個胡同裏在兩間矮小的房子旁停下了。我想這不可能就是他們家的房子吧!這時兩個小孩跑了出來,叫爸爸媽媽。我一看,原來是小玲和小風。
他們以前去過a村,小玲是一個有六七歲的女孩,小風是一個只有兩歲的男孩。四姐看到他們就跑上去抱著小風親了一口,叫道:我的小寶貝,媽媽想死你啦!我跟著走進屋裏,屋裏擺滿了東西,一間屋子他們用木板隔開,裏面是睡覺的地方,外面是煮飯的地方。
還有上面有一小層,是給小玲的『奶』『奶』睡的。另外一間是放貨的,我感歎道:姐夫是個地地道道的城裏人,房子是這個樣子。看來城裏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都是有錢人。小玲的『奶』『奶』跟我打招呼,然後我找到了一個凳子坐下來。他們把飯擺了出來,大家坐下一起吃。
我看著四姐的衣服跟這房子很不搭配。再看看她的耳環,項鏈。不由得讓我感覺那些是不是鍍金的。因為真的金子我沒見過。不過我又想他們一家還是很尊重四姐的,現在都已是中午兩點了,他們都還等著她吃飯。我說:吃完飯,我想出去看看,四姐說,慌什麼?
明天你就可以玩一天了,我說:你們不買貨嗎?四姐說:我們只有星期四和星期天去。昨天已是星期四錯過了。後天去,後天你就可以見到你六姐了。我說:六姐。我突然激動起來,我知道六姐也嫁到這邊來,沒想到她離h縣這麼近。她說:吃完飯就去睡一下,坐車累死了。
我說:白天睡覺,沒什麼事做了嗎?四姐說:你還想砍柴呀!我笑了笑,她說:在城裏生活就是方便,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我說:三姐好像也離這裏不遠,四姐鄙視地說:三姐也就是一個窩囊廢,連老公都管不了。還常被打,我們王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我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