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對話清晰的從手機中傳出「倒也不用賣去這麼多地方,在我這裏就終止。開個價吧。」
「哼!自己說的話還記得吧。」
「是,這是我說的……可是……」突然溫喬似乎明白了,乍一聽這句話,真相是自己在跟別人討論買賣途徑和價格呢!
「可是,可是什麼」阮錦宗彎腰,伸手攫住溫喬的下巴,「不用賣去這麼多地方,還想賣去那裏,賣給誰!你跟我說!」
「我今天把畫室賣了一百萬,我只能拿出這麼多,剩下的你湊齊明天去找那個記者,就知道了。」
「你還把畫室賣了!」阮錦宗幾乎是嘶吼出的這句話,揚手把手機砸出去,「碰!」水缸被砸出一個坑,嘩啦啦的流了一地的水。
「錦宗,小喬,你們這是怎麼了?快給媽媽開開門,有話好好說啊。」容琳急切的輕拍著門。
「支票在我包裏,我……」
阮錦宗翻身將溫喬壓在身下,薄唇封住了溫喬後面的話,長舌直接撬開溫喬的牙關,粗魯的含住她的唇舌,大手已經探入藍色的襯衣內,敷上那團渾圓,另一只手去解皮帶扣。
清脆的一聲啪嗒,皮帶扣打開。阮錦宗與那個女人的每個畫面,一下全部湧現在溫喬腦海中。一陣惡心,從胃裏翻騰湧上。
「不,不,我不要!」溫喬拼命的掙紮著,急的咬阮錦宗的舌頭。血腥味一下蔓延進兩個人的口腔裏。
「啪」一身響亮的耳光,溫喬只覺得左臉一燙。
阮錦宗起身放開她,抽了一張紙,擦著吻過溫喬的嘴,「這不是你要的?!給了又不要,是不是賤。」
第十四章 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溫喬看著地上撲騰的魚,就像此刻在這段婚姻關系中的自己一樣,缺氧的快要窒息而亡。
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沉寂。
阮錦宗接起電話,「喂,子悠。」聲音絲毫聽不出方才的狂怒。
「你在夏家等我,我過去接你。」拿上椅背上的外套,腳步匆匆的向外走去,「乖,等我十分鐘。」
房間一開,阮錦宗出,容琳進。
容琳見溫喬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忙走過來扶她坐到沙發上,「地上涼,對你們要孩子不好。」
「媽,對不起,我們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容琳嘴角的一絲笑容,很快就被她掩藏起來。「小喬,媽知道你是個穩重的孩子。當年的事媽一直瞞著他,他只知道他開公司的錢是容家的。」
頓了頓,「錦宗,他是個要強愛面子的孩子,我怕他要是知道了錢怎麼來的,他會受不了。」
容琳見溫喬不松口,兩只手將溫喬的手包住,才開口說道:「小喬,你知道的,當年你爸爸撞死了人,錦宗和我使了多大勁,才讓事情平息。」
「媽,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溫喬抬眼看向容琳,她是唯一在家裏會幫她說話的人。
容琳對上她純淨的黑眸,有些心慌的撇開頭,「好孩子,早點休息,這裏一會兒讓張嫂收拾就行。」起身出去了。
溫喬把魚兒放進透明的花瓶裏,但魚兒似乎並有暢快,可能是失水過久,可能是環境就容不下它。
拿起包,溫喬逃也似的離開園和苑。
將容老太太諷刺她是家門不幸的話,以及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全部阻隔在房子裏面。
溫喬開著車,放著宋胖子的安和橋,非洲鼓的鼓點,「咚,咚咚咚,咚」,仿佛一下下敲在溫喬苦澀的心上。
沙啞的男聲唱著,「讓我在聽一遍,最美的那一句。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