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用勉強,真的。」冷月笑著,眉眼笑,眼也笑,「你這麼一走宮裏怎麼辦。」
「我不養無用之人,即使哪一天我真的不再了,這宮裏也亂不了。」月清淺淡然說著。冷月驚訝之後是一陣自豪,這可是她的男人啊,說話夠牛,她就喜歡他這調調。好吧,一起去。
陳家在明冥的西邊,大家對於是走水路還是陸路討論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走水路要快些。在船上的時間無所事事,過的也慢,冷月覺得無聊,自制了一副撲克牌,叫上大家一起玩,數了數人頭,五個人玩吹牛。簡單了講了下遊戲規則,一場激烈的廝殺就開始了。
一開始大家都有些笨拙,對遊戲的細則還不是很了解,慢慢的大家都摸到了門路,總的來說就是有就是有,沒有也說成有,有可以裝沒有,沒有一定也要裝成有。幾輪下來,冷月突然發現,最占優勢的竟然是月清淺和玉清子。玩吹牛麼,全靠演技。哪知這兩人全是實力派的。
一個人無論出什麼牌,有還是沒有都是冰山臉,完全猜不出他什麼牌,另一個由始至終微笑,也讓人摸不到思路。最好對付的莫過於緒子靈,小丫頭什麼事都放在表面。
「四個二。」緒子靈左瞅瞅右瞧瞧的扔出四張牌。冷月眼急手快隨便翻了一張,黑桃六。
緒子靈腮幫子氣鼓鼓的收回牌:「姐,欺負人呢,每次都翻我的。」
「誰讓你每次都那麼明顯。」賭桌上六親不認,有招想招,沒招拆台。
冷月看看手中的牌,六個五,兩張白搭,還有十一張雜牌,想偷雞一盤,混淆了牌面,往中間一扔:「十九個五。」反正第一個出牌,不成功,收回了繼續來。
月清淺抬抬眉頭,看了眼冷月的表情,冷漠不語,為了今天晚上自己的幸福,老婆的牌翻不得。
玉清子合了手中的牌,微微翹起嘴角,不翻。緒子靈憋了一口氣,大家都不翻眼看著讓冷月贏,她可不甘心,手指躍躍欲試,確讓緒子書搶了個先,剛勁有力的手在大家專注的眼神中隨便翻開一張,不巧就是五,他卻像是松了口氣,收回所有的牌,剛才月兒的表情如果他翻的不是五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伸出手的一刹那他就後悔了,不應該同情子靈的。
冷月贏了,在一旁觀戰,月清淺隨便抽出兩張:「一對三。」
玉清子微笑著翻開,月清淺面無表情的收回。隨後玉清子拿出四張:「四張K。」
月清淺翻開第一張,玉清子微笑著收回,隨後的戰局基本上在這兩個人之間展開,兩人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輸誰,弄的緒家兄妹玩的心驚膽戰的,就怕兩人牽連無辜。就這樣這一局牌玩到晚上,緒家兄妹和冷月都打著呵欠了,兩人還是維持剛才的戰況,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
冷月第一個受不了了,看著月清淺手裏的牌,「唰」一把抽過來甩桌上,那氣勢那氣魄,有一種豪氣萬丈的魄力,至少在緒家兄妹眼力是這樣的,差點沒感激涕零。
「十三張二。」
月清淺癟嘴,有些慘不忍睹的皺眉,似乎是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玉清子看了眼冷月,雨潤清澤的聲音婉婉響起:「月兒真是難為我了。」
對於那樣的稱呼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見,月清淺眼底還是一道冷芒閃過,早(色色小說 就想結束戰況的緒冷剛快速抽出一章,運氣不好剛巧是二,冷月高興的拉起月清淺:「好啦,結束結束。」
「玉哥哥,也早點休息吧。」
「你們先去吧,我在坐一會。」玉清子的側臉在燭光中跳躍,那線條柔和而失落,緒子靈不知如何開口,安靜的離開了。
玉清子把玩著手中的牌,有些失神,最後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失落,一張一張的翻開冷月剛才出的一把牌。
每一張都是二。
第四十九章 向前看
船行駛到第三天,快要到達明冥的玉都,緒子書一早就去船頭指揮,留下四人在船艙殺的不亦樂乎。
「子靈,砸鍋賣鐵。」冷月不服氣了,為什麼都是月清淺做地主,為什麼每次他做地主都是贏。
冷月一發話,緒子靈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拿出五個K,冷月看了咪咪笑:「一切地主階級都是紙老虎。」
「是嗎?」月清淺暗眸一深,看著冷月的眸子冷意微斂,「五個A。」
成敗一定,勝負已分,冷月無趣的扔出所剩無幾的銀子,這個時候緒子書探進船艙:「靠岸了。」
冷月伸展了下身子,船上的時間著實無聊,終於靠岸了,月清淺收拾著桌子上的碎銀,然後皺眉:「喂,你還欠我兩個銅板。」
玉清子回過頭,冷月一臉尷尬揮揮手:「算了算了。」
「不行。」月清淺閑閑的說道眼神悠淡。冷月掩面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為了兩個銅板跟人計較,啊。。。說出去都丟人啊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