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香墨彎彎畫

悄然無聲 作品,第1頁 / 共20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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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浮雲豬說,要是不寫,她就不理我,哭~~~~~~

此文的情節,大抵就是宮廷文,小白文……

謝謝月的文案:

朔風雜著一個閃電凜冽的劃過,耀目的光亮瞬間照亮了室內,亦照出那人被拉得長長的的影。

血霧一樣的火光閃爍在他的臉上,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而他的手卻是那樣凶狠的氣力,幾乎要將她寸寸捏碎。

他-在雷雨聲中尋到她懷中的溫暖,風起時卻沒有留住。

無明喻的戀她到底是依戀童年,還是心中步步為謀?

當那蘭膏雁足燈台的淚珠滾滾而出,凝了一地,滿眼皆紅。

願不是所願,愛不是所愛。

她因妹妹而恨,也因妹妹而愛。

被人逼到沒有退路時,終究是步步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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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只是為了他。

起之卷

暮夏時,午後下了一場雨,東都的天氣便見了秋意的微寒。

香墨拿著美人錘給榻上午睡的陳王妃李氏錘著腿,四下裏寂然,唯有雨落之聲隱隱傳來。由於下雨室內一排六扇格的窗子都關上了,紅木的窗子上漏雕為花,花下為蝙蝠,取的是洪福齊天之意。室外昏暗的天光順著精巧的花樣漏了進來,幾絲極細微的光線,一濃一淡之間,猶如淡淡的水漬,在繡著繁花盛放的波斯地毯上暈開。

過得半個時辰之後,雨聲漸漸的低了下去,香墨不禁也見了困倦,手下的美人錘便也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陳王妃身上,榻上熟睡的陳王妃似是覺察了,懶懶的翻了個身,口中低低呢噥了一聲:「好悶……」

香墨一驚,忙從淤積的光煙中慢慢起身,放輕腳步打開了窗。雨後的寒氣順風驀然撲來,混著泥土的味道。陳王妃所居的來鳳樓位於高處,窗外乍青還灰的薄霧的籠罩下,陳王府就在眼前。碌灰筒瓦塑龍脊的屋簷幢幢相銜,一色高高水磨青磚牆內長廊蜿蜒,月牙門洞疊疊,本是精致秀美已極的景色,在雨後卻呈現出一種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錯覺。

香墨不禁一個冷顫,忙放下了蟬翼窗紗。窗紗剛放下,珠簾後的外室就傳來一聲極低的咳嗽聲。香墨轉頭看去,懸掛在珠簾上的松花色纓絡微微動了動,簾外隱約可見一個青色身影。

香墨掀了簾子出來,就看見外間侍奉茶水的青兒。不由一緊眉頭,往門外一揚下顎,青兒忙跟她一同到了門外,香墨這才翹指一點青兒的額頭,開口訓道:

「裝神弄鬼的做什麼,不知道王妃在午睡嗎?越來越不知道規矩了!」

青兒極委屈但也不敢回嘴,只顫著聲音道:「香墨姐,五夫人來了說什麼也要見王妃,燕脂攔著就被打了一記耳光,罰跪在前廳呢!」

香墨一愣,怒極反笑:「養你們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你們才是王妃面前的頭等丫頭,平時有了喜事好事就知道你爭我奪的往前沖!燕脂不過是個二等的粗使丫頭,端茶侍水的差使什麼時候輪到她了?還不是你們幾個打量著事情不好,黑了心肝的推了她上去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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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待青兒解釋,就急急的往前廳走。才到了廊下,裏頭的丫頭早把簾子高高打起來,見了救星似的笑道:「五夫人,香墨來了。」

廳上高坐的一個二十七八的美婦,一頭烏油油的頭發高高挽著,攢珠累絲金鳳口裏銜的一粒碩大的珍珠,嚴妝濃粉卻掩不住鳳目下的深重黑影,已是半憔悴的模樣。婦人的腳下跪著一個青衣的侍女,雖低著頭但面上那記鮮紅的掌痕依舊清晰可見。

「五夫人。」

香墨上前兩步笑著給那婦人福下去。五夫人知道香墨是陳王妃身邊的頭等得意人,連忙要起身攙住,去不想香墨一閃身,便來到跪在地上的燕脂面前,抬手揮下,一記極為響亮的耳光聲頓時響徹室內。

王府裏打人也是有一套規矩的,聲音越是響,落在面上的力道就越是輕。嫁入王府多年的五夫人又如何不知道,只是不想如此當面的遇到難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面上陣青陣白。

那邊的香墨卻不看五夫人,只掐著腰指著燕脂罵道:「下作的小娼婦,府裏的規矩都不知道了?!這裏是什麼地方?王妃又是什麼身份?從陳王府正門大紅花轎抬進來的正經主子,王府裏幾百口的瑣事已經夠讓她操勞的,每日能休息的午睡還要來吵,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哪裏就容得你在這裏撒潑放肆!」

跪在地上的燕脂也不回嘴,只掩著面無聲流淚,香墨罵罷轉頭又對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道:「看著幹什麼,燕脂沒眼色你們也沒有嗎?還不把她拖出去!」

門口處的婆子此時才毫無聲息地步入廳內,不動聲色的拉起燕脂就拖拽了出去。

香墨此時才把眼睛輕輕往五夫人身上一落,淺笑開口:「五夫人,您找王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