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人才?哈哈,我他媽的看他像個廢材。二筒!」
沈殘這時候走進來,他們之間的對話沈殘也都聽到了,卻依然畢恭畢敬地沖中年男子打招呼:「老大」,轉頭又對繃帶男說:「鐵哥。」
張天、張鐵是親兄弟,在南吳有點小名聲,屬於在天門眼皮底下找飯吃的,別看他們這樣,倒有個響當當的綽號,叫張氏二王。
張鐵沒好氣地白了沈殘一眼:「媽的死病鬼,這麼晚了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被車撞死了呢。」
張天連忙幹咳一聲打斷弟弟的話,關心地說:「阿殘,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的病一天治不好,我這個做老大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我剛才還准備了宵夜等你一起回來吃呢,你看你…」
「老大,謝謝您,阿殘沒事。」沈殘勉強著彎腰,胃裏的熱火直往上冒,連續咳嗽了十幾聲。
「那個那個誰,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熱熱給阿殘和小龍。」
「不用了老大我不餓。白狗的事出了點小紕漏…」不等沈殘說完,張鐵推倒牌章罵咧:「操,只是讓你教訓教訓他,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是他媽怎麼混的啊。」
劉龍站在沈殘身後氣的臉色發綠,牙齒咬的咯蹦亂響,要不是沈殘左手抓著他,他真想馬上殺了張鐵。
張天翻了個白眼,在心裏罵,他媽的,沈殘一共才三個小弟,白狗怎麼說也有一百多號人,讓他去找白狗的麻煩,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不過,沈殘是自己在路邊揀來的狗,能用就用,用不了就殺了燉肉,嘿,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他死活都不肯在鐵哥您面前自挖雙眼,所以,我只能幫他一把。」沈殘右手一揚,兩顆大號『玻璃球』齊刷地落在麻將台上。
被張天兄弟強行拉來做牌腳的一男一女看明白桌上的東西是什麼之後,女方直接嚇暈過去,男的畢竟膽子大點,則連滾帶爬慘叫著沖出了麻將館。
張鐵的臉色驟然間變的蒼白,像看鬼一樣盯著沈殘,指著桌上的東西:「你。。你真的挖了他的眼睛?」
「阿殘呀…你,你給我惹上大麻煩啦。」張天躊躇地站起來,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白狗是天門的人,如果單單是打他一頓,這事還能解決。出來混打打殺殺本來就是很平常的,大不了擺個酒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但沈殘這回是挖了別人的眼睛,這筆帳無論如何是要算在他這個當老大的頭上。
天門,天門是個什麼幫會?光在南吳市小弟就有數十萬,十幾名上位老大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惹上他們,最好的結果就是自殺,除此之外沒別的路可走。
張天憤恨地看著沈殘,但他又能說什麼呢?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打成重傷以後,的確氣的失去了理智讓沈殘把白狗抓來讓他在弟弟面前自挖雙目。可這只是氣話…怎麼這小子就當真了呢?
「你。。你先去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談。」張天揚手送客了。
在劉龍的攙扶下,沈殘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間50多平米的小屋。
「哥,要是沒有你,張天兄弟早他媽死了!你看看他們對你那樣,你幹嘛這麼賣命?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跟。我敢打包票,以哥你的智商現在進天門,不出三年就能混出個樣來,為了他們…真的不值啊!」劉龍很為自己的老大打抱不平,在更多的時候他想親手掐死那兩兄弟。
沈殘躺在沙發上,慢吞吞的說:「阿龍,我還記得…三年前,那是個冬天,我又冷又餓,身上的病也犯了。我一個人躺在天橋下面,眼看就要死了。從我身邊走過很多很多的人,但他們並沒有幫我。我就這樣熬啊…熬到了晚上,是老大救了我。當時。。當時老大派人把我送進了醫院,還給我買了些吃的,讓我好好養病。你知道那是種感覺麼?老大就是我的神,縱然他對我一年不如一年,我也不能背叛他。把老大扶持成能跟公子夏平起平坐的人,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可是…」
「哥!你這樣又是何必呢!」劉龍痛心地為他蓋上毛毯。
「呵,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如果我算的沒錯,明天。。明天肥波就會帶著人來找我們了,要想個辦法才行啊…」沈殘翻了個身,輕輕合上眼。在沙發上睡覺,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有兩個人無法入睡,他們是張天、張鐵兩兄弟。
張天坐在別墅頂樓的搖椅上,滿懷心事地抽著煙,煙灰缸早已滿了,他卻渾然不覺。張鐵不耐煩到:「哥,你他媽到底在怕什麼啊,噢!你以為天門的上位老大們會因為這點破事來找咱們?咱們算個什麼東西嘛!」
張天歪過頭問:「按你說,這事怎麼辦?」
「簡單,把肥波約出來,大家四四六六講清楚,他白狗也不是個東西,強*奸、勒索、拐賣少女,什麼事他都幹的出來,咱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嘛!」張鐵笑了笑:「沈殘這個病鬼,雖然我打心眼裏討厭他,但他的頭腦我真的很佩服,哎哥,書上說,聾子一般眼睛特別好使,而瞎子一般聽力好使,你說他沈殘是不是身體不好,腦子就特別發達啊?」
「媽的,少在那胡咧咧,睡覺去!明天你把肥波約出來,就說我請他吃飯。」張天懶得聽自己這個廢物弟弟瞎扯,伸個懶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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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抽脂手術
天府大酒樓內,人聲鼎沸,穿著白衣的服務員忙碌的在各桌穿梭,這裏的生意可見一斑。二樓拐角的包房裏,肥波正往自己口中送菜。
肥波,28歲,人如其名,巨肥無比,很難想象一個人體內的脂肪竟可以堆積到好象他那樣。用句誇張的話來形容,他的胳膊比沈殘的腰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