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哥,來,兄弟們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張天殷勤地站起來敬酒,肥波胡亂抓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脖把酒喝到肚子裏之後,他靠在椅子上說:「張天,無事不請神,這次請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吧?說吧!我這聽著呢。」
「嗨!看你說的,好象哥們兒沒事就不請你喝酒似的。」張天小聲對站在自己身後的沈殘說:「去,把准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嗯。」沈殘往門外走,忽然,肥波粗壯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使勁,沈殘整個人被甩到桌上,圓木桌被從中砸成兩截,湯湯水水灑的滿地都是。
「你他媽要幹什麼!」劉龍急了,剛往前沖,張天的巴掌就打在了他臉上,硬是將他打退了一步。劉龍紅著眼看躺在地上呻吟的沈殘。
「咳。。咳。。咳。」沈殘在拼命咳嗽,這一下可真夠重的。
肥波惡狠狠地說:「昨天晚上我小弟白狗的眼睛被人挖了,你知道不?」
張天打著哈哈:「肥哥。。這事,我得跟你好好解釋解釋,白狗跟我弟弟過去有點矛盾,前些天派人把我弟弟給打了,然後我就…」
「然後你就挖了他的眼睛?我操你媽!」肥波一站起來,門外頓時沖進十幾名小弟,每個人的臉都是凶神惡煞,活脫脫一副要吃人的德行。
肥波掃了一眼張天,說:「把那個人交出來,不然這事沒完,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幹的。」
在肥波驚訝的眼神中,沈殘站起來了,劉龍趕忙上前扶住他:「哥。。」
「是我。」沈殘慢吞吞的說,他撣撣身上的湯水,笑道:「肥哥,這事跟我老大無關,我才是你要找的人。」
肥波大笑,他身旁的小弟也都跟著笑。這實在太好笑了,白狗就算再爛,也是學過幾天武的,平常打架,4、5個壯漢連他的邊都摸不著。可面前這個病鬼竟然說是他挖出了白狗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肥波笑的肚子都疼了,他緩慢的抬起一腳,想要踢沈殘,被劉龍單手擋下。
劉龍全身充滿了殺氣,狠聲說:「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是再碰殘哥一下,我劉龍豁出去也要跟你拼了!」
「誒!有意思!一文一武,如果說是你們兩個合夥幹的,那我就相信嘍,嘿。。」肥波沖張天仰了仰眉,囂張地說:「張天,這倆人我帶走了哈,既然人找到了,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明天換我請你喝茶,要記得賞臉噢。」
「肥哥,肥哥有話好好說…肥哥!」張天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肥波帶走了沈殘、劉龍。良久,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心裏清楚,這兩個人死定了。劉龍還好說,可是沈殘…他感到有些痛心。
坐在面包車中,劉龍的雙手被反捆著,左右各有一名大漢,在不停往他身上招呼著。
沈殘就顯得舒服多了,誰都沒興趣去打一個快要病死的家夥,看他那樣估計挨上一拳骨頭就散了吧?
面包車路過披薩店,肥波沖著小弟大吼:「停車停車,媽的,老子還沒吃飽呢,去,給我買二十盒披薩。」
「是,老大。」
沈殘笑道:「吃過多油膩的東西,會降低一個人的智商,看你肥成這個德行,怕是每天都在吃這些垃圾食品吧。」
同車的小弟們都驚慌失措地看著沈殘,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從沒有一個人敢在肥波面前說他『肥』。
肥波別過臉,扭動肥胖的身軀,陰狠地指著沈殘:「小子,等到了地方,我會讓你對之前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呵…」沈殘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三十分鐘後——
「肥哥!」幾名大漢興沖沖地小跑過來,接過肥波遞到手中的披薩。
肥波彈彈油膩的手指:「把車上的兩個小子關起來,嘿,等我吃完午飯再慢慢消遣他們。對啦,白狗的情況怎麼樣?」
小弟回答:「狗哥怕是不行了,失血過多,而且神智不清。估計是在被挖眼的時候受過很大的刺激,就算治好了也是個神經病,在醫院他就一直在喊,殘哥不要,殘哥不要,這個殘哥究竟是誰啊?」
「他媽的我怎麼知道!他白狗好歹也是出來混的,怎麼就被嚇成這個樣子。。呼!算了,不管怎麼樣,兄弟一場,給他打個快樂針,讓他死的痛快點。」
肥波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的公司。
沈殘和劉龍被雙雙帶進公司的暗房,鋼鐵大門重重地關閉了,屋內伸手不見五指。
「阿龍,傷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