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在東莞(80後

天涯藍藥師 作品,第10頁 / 共1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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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很疑惑的看著我,顯然覺得我說得不象。

我接了下去:「我笑著對我的牙醫說聲謝謝。畢竟,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的拔牙經驗。」

第十三章、人生初次

一陣胭脂拳向我襲來,笨笨終於笑了,附在我身上偷偷地樂著。良久,深掩在我肩膀上的笨笨發出一聲輕微地歎息,然後抬著頭,對著我鼓起小嘴閉上了眼睛。

我靠近她,讓她長長的睫毛刺激著我的肌膚,嘴唇一點而過,手卻不聽話的解下她的裙子,又想解下遊泳眼鏡讓小白兔得到自由,可是試了幾次,終不得其法。笨笨罵了一聲笨,紅著臉玩魔術般地褪下上半身最後一絲輕紗。兩只飽滿的生命之源驕傲的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兩座雪白的山上卻帶著粉紅的山巔,這分明是大自然的傑作,讓亙古的火山布滿積雪,我控制著自己顫抖著心靈,戰戰兢兢地一步一步地爬山,仿佛山上真的住著長生天。羊脂白玉,誰發明了這麼貼切的詞語?面對她,我已經不能思考——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我也什麼都不能做——除了一步一個親吻,我含著那柔嫩的櫻桃,仿佛含著整個世界的糖,山下不時傳來輕聲的嬌喘,都化作天籟寂靜裏的呻吟。而我無法停留,只好在千裏雪地中緩緩南下,一身豪氣,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江湖到處傳說,她的美麗如海棠花蕊般深藏。

我關了燈,蒼穹一片幽暗…什麼,接下來?我不是告訴你我關燈了嗎?接下來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疲倦地摟著笨笨閉上了眼,笨笨睡不著,溫柔的用手在我背上劃著圈,我卻枕著笨笨的手臂呼呼入睡,沒隔多久自己就興奮地醒了。畢竟這是第一次跟一個媽媽以外的女人同床而度,想睡卻總舍不得浪費光陰,感覺也怪怪的。笨笨骨碌著眼睛無聊地左顧右盼著,任我枕在她懷裏,手一直沒有移開,見我醒了,才把我的腦袋像舊社會推翻三座大山一樣推開。我見到她的藕臂被我壓得有點變形了,不免有點心疼,怪爪微張地為她輕輕按摩。

「小石頭,你怎麼打鼾啊,鼾聲像海浪一樣」笨笨狗笑道,「我要錄下來,放到你們學校網站上去,呵呵,沒想到你這麼斯文的人居然鼾聲這麼流氓。」

「你跟我結婚好吧?我跟家裏講了,讓他們幫你在我的老家泗陽找個學校教書,我畢業了肯定要回去的,你願意跟我回泗陽嗎?我們一起在小縣城裏慢慢地變老。」笨笨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在泗陽教書可以賺多少錢?」我問。

「700多吧,第二年就有900多了,我爸爸也是老師,高級職稱,他可以拿到1400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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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再說吧,我先看一看。」我隨意地答到,笨笨翹著嘴不說話。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裏的活,冷不丁地反問到:「笨笨,我和你的第一個男朋友,你更愛誰?」

笨笨的眸子裏閃過痛苦的光芒,盯著我看,我覺得一股寒流順著我的頭頂直直地擊下。頓時冷汗直冒。好在她的眼神馬上變成了一片迷茫,像是飄了很遠很遠。卻令我更加忐忑。

「你還是很在乎。」笨笨平靜得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我根本不該來。」

「我只是隨便問問。」我笑著,望著天花板回答。

「好,那我告訴你。」笨笨鄭重地說:「我愛他,現在仍然愛他,他永遠是我心裏的最愛,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我抓住她的背,猛地加力。怒火和妒火將我憐香惜玉的心擊得粉碎,我獰笑著,將身體全壓在她身上……這已經有點*的味道了。笨笨強忍著,我卻感覺她分明在笑,她居然有種受虐的體質。呻吟聲在我身下此起彼伏。我站了起來,插著腰,抓住了她的頭,這是我縱橫黃色網站這麼多年,最喜歡看的姿勢——消魂、刺激、又大男子主義。笨笨不屑地望著別處,睡在床上一動不動。我本想把她的頭抓起來——像很多日本導師片裏一樣滿足*的,終究有點舍不得。歎了一口氣,無力的躺下。心理也在暗自慶幸,總算十分不利的條件下,控制住了自己禽獸的一面,將斯文敗類的嘴臉又裝進了套裏。哪知笨笨看著我,居然罵了句真沒用。我騰地站了起來,就要發作,卻發現笨笨已輕淫淫地笑著跪了起來。「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古代的男人真會想,畢竟揚州的橋多啊!而我的第一次成人禮上,就有如此豐富的晚餐,老天待我不薄了。但幼嫩的小兄弟實在經不住這樣的禮遇,刹那間受寵若驚,害得笨笨——多漱了五次口。

「小石頭,你死人啊?你叫我明天怎麼吃飯,惡心死了,我要報複。」笨笨趴在我身後,咬著我的耳朵,兩只大眼睛溜溜地轉著,不知在打什麼注意。我心驚膽戰地摸了摸背後,沒發現創可貼。

「哼,我害人從來不用第二次!」笨笨驕傲地說:「你如果想減刑,現在你帶我出去玩。聽著不准講讓我不開心的話,不准惹我的生氣,不准看其它女孩子,一切行動聽我的。要摟著我,護著我,緊緊地抱著我。我吃東西你要喂,我上廁所你要在外邊守著,你是我的免費男仆,男奴,聽到了嗎?」

「堅決完成任務!」我敬了個軍禮說。

第十四章、麓山風雲

旁邊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嶽麓山了,我借了兩張湖南大學的學生證(湖大學生不要錢),摟著笨笨走向山上,剛過了檢票站。笨笨說走不動了,我說那就回吧,她橫了我一眼,說就是想去山頂。我說那坐旅遊車吧。她說不。我說莫不成讓我背你上山。她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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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背著她走了250米,實在走不動了就說:「笨笨休息一下吧?」哪知背後鼾聲大作,兩腳夾得我更緊了。身邊一個嶽麓寺的和尚唱著《纖夫的愛》,騎著摩托車飛馳而過,看到我哈哈一笑後又換了一首「記住我的情記住我的愛」,倏地不見了人影。我苦笑著,不禁第一次對做和尚充滿了向往。又死挨了幾十步,正想把笨笨叫醒,笨笨自己跳了下來,興奮地向前跑到。我才發現前面有一個小泉,笨笨脫去襪子,把腳放進去,撲茲撲茲地玩起水來。我癱瘓在一邊心裏不禁罵到:剛才她真的睡著了?可比我清醒多了。

天空陰沉沉的打起雷來,天色又以晚,嶽麓山已經沒有一個遊客。我說:「回去吧,要下雨了」笨笨說:「不,要雨中登嶽麓。」我說:「可是我們沒帶傘啊?」笨笨胬著嘴說:「你為什麼不帶?反正我不管,下雨也要玩。」我說:「你怎麼不講道理。」笨笨穿上鞋襪說:「就是不講。」說完就向山頂跑去。

我有點生氣,就懶得追她,也知道追也不一定追得到。心裏只盼望雨慢點下,好讓這個死丫頭玩一圈就回來。我掏出一根煙,慢悠悠地抽著等她。

五分鐘後,天突然大黑起來,笨笨已經跑得沒了不得影蹤,我不禁有點擔心。十分鐘後,眼前的山路只剩下幾米的可視距離,雨也淅淅瀝瀝地往下砸。我心裏一疙噶,忙起身去尋找笨笨。我一邊往上追一邊喊著她的名字,可是連自己的回音都沒有聽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一種可怕地焦慮感讓我加快了腳步,雨水滂沱的黑暗裏飛速地奔著,黑暗卻像一個威力無比的怪獸將我吞噬。在幾個稍微陡一點的山路上我都摔了交,爬起來更感到由衷地恐懼。我的笨笨在山上的哪個角落?她有沒有摔交和迷路?我不是答應她要摟著她,護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嗎?怎麼話音沒落就讓一個女孩子黑燈瞎火地遊蕩在陌生的地方、下雨的深山?我怎麼搞的,我真是混蛋,我罵著自己呼叫著笨笨的名字。我的聲音卻淹沒在風雨中。間或幾道閃電將整個深山照得明亮,風吹樹搖的影子卻顯得更加猙獰。我發瘋似的沖向山頂,鞋子早以泡得不成樣子。好在嶽麓山還不是很高,任性的笨笨一定爬到了山頂上等著笑我,一定是這樣。我一直這麼跟自己鼓著勁,過了很久,我終於到了山頂。正逢一道閃電劃過頭頂,身邊上空無一人。我呆滯地站在大雨下面,哭喪著臉四顧張望,大聲呼叫著:笨笨——笨笨!可是唯有雷鳴作答。我發瘋般的往回跑,突然覺得有一種犯罪的驚栗,兩腳軟軟地幾欲跪倒。我掙紮著一口氣跑到了檢票口。仍然沒有笨笨的影子。我問剪票員有沒有女孩子下山,她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表示連鳥也沒飛出去一只。我只好又往上沖,皮鞋完全成了拖鞋。兩只腳卻像灌了鉛,越來越慢。我嘴裏嘀咕著:笨笨——笨笨。幻想著這個鬼靈精怪的姑娘突然從哪個角落裏鑽出,捂著我的眼睛或者大哭或者大笑。可是沒有奇跡。這山安然的躺著,它見過太多的滄海桑田,不會為一對小兒女的離散‧h一滴眼淚。我的頭腦裏甚至產生了錯覺,看到元初嶽麓書院殉國的冤魂遍部在山中,化作青石、藤樹、和風中飄零的味道。我邁著沉重的步子迤儷的走著,雨稍小了一點,可天已經暗得不見五指。我只能聽到耳鳴聲,不知道已經到了山的哪裏。腦海裏呈現著笨笨冷冷的凝視,還有來至蒼穹的歎息。我踉踉蹌蹌只知道要走,低著頭渾無目的。

一道歌聲猛的響起,不知是夢還是真。「第一顆石頭,煉成了蒼穹,夢般顏色不只是七種。第二顆石頭,化育了石猴,夢般人物不只是傳說。我想在多年以後,我們相逢,我會問你,記得否。那一顆屬於我們晶瑩的石頭」石頭,小石頭!對!我頭腦如閃電擊過。是笨笨在唱歌,在找我,我狂笑,我奔跑,我向歌聲傳來的小路上沖刺「第三顆石頭,造一座紅樓,多少人流連最後失落。這麼多石頭你送給了我,詩人曾說可用來釀酒。」我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笨笨的召喚,我甚至能聞到笨笨的呼吸。「一直到多年以後,我們相逢,我會問你,記得否,我想你回笑著說,石頭只是石頭,不再有慘緣,年少編制的純情灑脫的性情,飛揚翻騰熱情如火……」感謝上蒼,我終於看到了笨笨,流著眼淚握著一塊小石頭,頭發濕漉漉的披著,正在大聲唱著歌:「用三顆石頭,疊了一個我,有手有夢也有愁……」我跑過去摟著她,用全身力氣緊緊地摟著她,流著眼淚叫著笨笨。笨笨看著我,馬上推開我望著別處,用發顫的哭音接著唱著:「這三顆石頭按時間先後我排不出個最愛的結果」

是啊,有多少人的石頭,按時間先後,能夠排出個最愛的結果。

雨一直下,世界不算融洽,淚裏的笨笨,像個娃娃,打碎了自己最愛的瓷碗。

我突然忍不住了,我大吼:「我愛你!笨笨!我愛你!我要你永遠在你身邊。」說完這句話,我自己也驚呆了,我不是來玩玩女人、破*的嗎?這不合邏輯啊?

笨笨停止了唱歌,怔怔地望著我,蹲在雨中濕漉漉地大哭起來,我蹲下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吻著,像我懷裏抱著的就是整個世界。我覺我的臉龐的水格外的多起來,匯成了一條靈河,洗刷著我的整個靈魂。我連忙閉上了眼睛:「不哭,笨笨,我們回家,我們回泗陽」我笑著將她抱起,穩穩地抱起,一步一步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