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墨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穿越,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嫁入皇室,困於高牆鑄成的宮闈恩怨中,淪為王公貴族爭權奪利的棋子。明爭暗鬥之間,步步為營。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助紂為虐,實則不過芳心暗許不自知。她曾對他說過,贏我陪你君臨天下,輸我陪你東山再起。當他坐擁江山,受萬人朝拜時。她跟在他身後,一邊跑一邊揮著手中的手絹,「爺,你的休書掉了。」某男停下腳步,回眸邪魅一笑,掏著耳朵道。「娘子,你說什麼呢,這邊風大聽不到!」說好的,陌上公子溫如玉,兵臨城下,翻手覆雲的,眼前這個抱著她的大腿又哭又鬧,喊著『娘子不要走』的人到底是什麼鬼啊喂!收到編輯通知,本文明天入謝小天使們噠一路陪伴,請繼續支持魚桑吧。風很正經,大概是一部少女遠嫁他國,困於紅牆內步步為營、助紂為虐的奮鬥史,所以劇情、感情神馬的也許會很慢。【這裏是正確使用魚醬的注意事項】1、穿越女主聰明睿智,遇事冷靜;男主前期弱黑化,實則是運籌帷幄的主兒,越往後越會被他的魅力臣服哦。2、正劇走向,文風正經,前期小虐怡情,中後期甜到發膩,結局1向者慎入哦。3、架空曆史,並且架的很空,考據指數度為零。4、謝絕扒榜,謝絕轉載;5、雖然某魚是個在粗神經路上一去不複返的抽風中二逗比,但是向電燈泡起誓,坑品有保障,絕對不坑。關於更新,魚醬乃日更三千君,請放心入坑!更新時間不定,大概是晚上哦。這裏是萵噠微博哦—>點擊可直達某魚噠同人文—>
王爺,你的休書掉了 章節目錄
第1章 坑深一米風箏
南國,啟元三十五年二月九日。
這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冬末的乍寒還未褪去,初春的溫暖已然蔓延。
下了一夜的雪,皇城腳下白雪皚皚,整個南國帝都被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暈中,遠遠望去,冰封一般的皇城銀裝素裹,恍然如仙境。
天,剛蒙蒙亮,旭日爬上天際,暖暖的陽光傾下。道路兩邊,屋簷房頂,堆積的白雪已悄然融化,散落了一地暈開的水潭,映著曖昧的陽光,折射出色彩斑斕的柔光。
皇宮西南角,一處偏僻幽靜的梅園中,迎風的梅花赫然綻放,大片大片的銀白散落枝頭,銀雕玉琢,冰肌玉骨,清麗超然。
微風起,吹亂了少女的發,梅花瓣放肆地飛舞,擾了伊人的視線,撩了一層淡薄的細白青煙。紛紛揚揚的,顯得越來越不真實。
梅花瓣揚揚灑灑,落在了發間,滑落指尖,擋住了那一列列的白紙黑字。
花如墨撿起書頁上的花瓣,放入手心,仔細端詳著它的輪廓,澄澈光潔如黑寶石一般的墨眸映著花瓣的柔美,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垸。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樽。」
該是觸景傷情,看著滿園的梅花瓣落英繽紛,心情看似灑脫而淡然,實則有一份難以言喻的百轉回腸。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並非她本意,困於宮闈的紅牆內,亦非她所願。遙想六年前,也是在一個梅花瓣放肆飛舞的季節裏,一場涉及利益爭鬥的官司,把她這個唯一的目擊者送了風口浪尖,在正義與利益的較量之中,總得有人為此買單。而她則從證人變成了被害人,剛出法院門口,還沒走出多遠,一縷猙獰的激光對准了她的胸口,伴隨著消聲器壓抑的嘶吼,胸前赫然綻放出絢麗的血花。在無數的尖叫聲,她望著漫天飛舞的梅花瓣,倒在地上,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依稀記得子彈穿透胸口傳來的皮開肉裂聲,壓抑得令人心驚,血肉模糊的疼痛感令人畏懼。
清眸垂下,淡然無波的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
獨在異世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她並不後悔為那戶可憐的人家作證,也不後悔最終落得個香消玉損的下場。只是這一走,可憐了她的父母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弟弟,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真乃世間最不孝之事。
想著,眼睛酸脹幹澀得難受。纖纖玉手,慢慢伸出,手指修長,細如凝脂,輕輕地揉了揉眼角,把想要奪目而出的眼淚壓下。
再次抬眸時,眸光清幽,黑眸微瀲,盈盈似墨,流轉間,如靈動的溪水,清澈而純淨。
你在院裏看風景,我在院外看你,院內的風景裝飾了你的夢,而你卻是我的夢。
二米高的圍牆外,立著一棵枝葉繁茂的參天古樹,墨綠色幽深的長青葉後面,一襲白衫勾勒出氣宇軒昂的挺拔,腰間系著一把青玉色佩劍,彰顯其身份的尊貴與不凡。
夏子夜站在這棵樹上已經很久了,剛剛躍上樹枝時,就被那坐在梅園中讀書的清雅女子吸引了視線。望著她難以舒展的黛眉與眸光中一閃而過的憂傷,心底組柔軟的一塊被碰觸。真的好想走到她的身邊,替她撫平皺起的眉心,趕走擾人心緒的愁苦。
花如墨,如墨,如墨……人如其名,似冰花般綻放,如墨染般清冷。他愛慕的女子,真的是這世上最美的人兒。
梅園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震落了一樹的銀白花絮,濃厚的雪上印出一個個深深的小腳印,發出噠噠的響聲,打破了這如畫般的寂靜。
「誒?公主殿下,你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花如墨循聲望去,見一個身著粉色碎花長裙的少女踏雪而來,白色梅花瓣揚揚灑灑,落滿了肩頭,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精致的小臉透著跑動過後的粉紅,泛著柔美的可愛光芒。
她快速地放下手中的籃子,變戲法一般從最裏層翻出一件玄色披風,走向花如墨,雙臂張開,披風在空中打了個卷兒,穩穩地落在花如墨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溢滿鼻息。
心中一暖,好看的嘴角勾起柔美的弧度,這少女名喚靜白,是她的貼身丫鬟。
「我不冷。倒是你,這麼冷的天怎麼穿得這般單薄?」花如墨取下身上的披風,揚手披在靜白身上,語氣輕柔帶著少許的責怪,如春風拂面一般,灌入靜白的心田,輕輕柔柔的,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