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已死。陶麗一無所知。李珂也許知道點什麼,但也於事無補。再者,以她始終不肯配合警方調查的態度來看,她似乎更情願看陶衍設置的最後一場大戲演到終場。」
「你能做什麼?」
葉紹齊攔到裴泰面前:「這件事你不必插手!」
裴泰兩只眼睛定在蔚藍身上,不閃不避。
蔚藍從他的眼睛看到「不喜」和「譏笑」,這個人不喜歡她,不是一點,是極度。
她輕笑了一下:「裴律師,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嗎?」
「遮蓋一件醜聞,最好的辦法是制造出更大醜聞。」
葉紹齊立刻說:「我不同意!」
蔚藍目不斜視:「紹齊,這件事你不必你同意。」
「只要我同意就夠了。」
「裴律師,我要告顧副局。我要告他在幫助他人在牢中私寄違禁物品!我要告他泄露個人隱私!」
裴泰眼裏的不屑淡了些,他看著蔚藍:「宋小姐想清楚了。這件事一旦捅出去,可不是三年五年能夠忘得了的。」
她說:「我想清楚了。」
簡君偉一時糊塗,追問:「你們在說什麼?到底怎麼做?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他去抓葉紹齊的胳膊,葉紹齊臉色很難看,繃著臉反對:「我不同意,Ryan也不會同意。」
「他還在養傷,這種小事就不要告訴他了。」
蔚藍覺得脖子忽然有點痛,她扶了下脖套,對裴泰點示意:「我想委托裴律師。」
「景心!」
「宋景心。」
葉紹齊喊她,有另外一道聲音伴著開門聲蓋住了他的呼喊。
蔚藍心一跳,低著眼皮往門口瞧。江子德推著冷長風進來,他手上還掛著吊瓶。看向她的眼睛濃重黑暗,深得一眼望不到底。
「這種小事?」
他嘴角勾著笑,輕聲發問。那笑裏蘊藏著慍怒,溫溫的像隱隱欲燃的火苗子。
「十幾年前的事,我已經不在意了。」上何序圾。
蔚藍低聲說:「再說,陶衍告訴過我,如果他不能順利離開。我、品茹和薇薇都會……」
「我不過是提早讓大家看到後面的劇情。總是防不住的。」
「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那聲「沒什麼大不了」說得輕松,眼皮卻越來越低,兩只拳頭握得昨天紮針的血管處隱隱有了血絲。
冷長風牢牢盯著他,那兩只眼睛像要在她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兩人僵持著,氣氛沉重、凝滯。
葉紹齊想勸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站在一旁歎氣。
簡君偉聽不太懂,卻也知道現在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