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信急的老臉通紅:「都是一家人,算了算了……」
顧應欽伸手指了指白奕陽:「今天看在爸爸的份上我放過你,但是你記住不要再出現在我老婆和兒子的面前,你和陸傾城的那點破事別拉上我們一家子陪葬。」
說完他眼神陰戾而狠絕,每一個眼神都彷如刀子一樣的鋒利,這是他對白奕陽最後的警告和勸誡。
顧應欽本來是打算找白奕陽和陸傾城問問清楚當年事情的發展的前後始末的。誰曾想他這話還沒問出口,白奕陽就提出這等得寸進尺的非分要求,最後搞的不歡而散。
他一離開陸傾城的病房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呂遠打了電話。
兒子心情不好,呂遠早就知道,可沒想到他會語氣陰鬱到此等程度:「媽。你和我爸帶著嘉懿去海市老家待一段時間。嘉懿回家這麼久了還沒回老家祭過祖呢?」
呂遠疑惑的開口:「那我收拾收拾,明天出發?」
他二話不說直接否定:「就現在、立刻、馬上……」
兒子一向遇事不驚,這會這麼慌張一定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呂遠深知這一點,所以二話不說直接應承下了兒子的話:「好,媽這就去准備。」話音剛落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應欽你得聽媽的勸,你既然已經和傾寧領了證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包容,所以婚禮的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掀過了這一頁咱就算過去了。」
顧應欽淺聲回應:「只要陸傾寧好好的,我絕不會為難她半分。」
當天下午,呂遠和老爺子就帶著孫子乘飛機去了海市,原本熱熱鬧鬧的顧家就只剩下了顧‧瑜和顧應欽姐弟倆。
陸傾寧住了一周的院,顧應欽也一反常態不想以前那樣前前後後的照顧著,他請了個保姆專門照顧陸傾寧,保姆燒的一手好菜,陸傾寧住院這段時間被養的氣色紅潤,比起以前來竟然是胖上了一大圈。
陸傾城那邊,本來醫生是建議她最好去安神院治療一段時間,但白奕陽不願意把她放在冷冰冰的病房裏,他覺得那樣只會更加重她的病情,所以第二天就把她接回了家裏養著。
她出院那天,白奕陽來和陸傾寧告別,他委婉的將自己那天和顧應欽起爭執的事情告訴了陸傾寧,臨走前他還是那句話,如果可以,能不能讓他們把嘉懿接回英國住一段時間,等傾城的病好轉了,再將嘉懿送回。
凡是遇到和陸傾城有關的事情,傾寧都是不假思索的同意,對於她來說,兒子很重要、顧應欽也重要、而姐姐則更重要。
顧應欽這段時間很少到醫院來看她,她給他打電話,他總是一副很忙的樣子,沒多說幾句就掛掉了。
她知道他還在介意她逃婚的事情,再加上白奕陽對他提出那種要求,他生氣鬧別扭也是自然的。
可陸傾城的情況現在已經很嚴重了,嘉懿在老爺子和呂遠那,她要要把嘉懿給白奕陽接走,這第一關就得過了顧應欽這一關。
出院之前,給她做手術的女醫生特地給她複查了一次:「傷口長的不錯,只是可惜留下疤痕了。」
傾寧笑了笑:「沒關系,大不了以後不穿無袖和短袖,也正好省的曬黑了嘛。」亞住以才。
女醫生脫了手套看了一眼病房:「顧先生今天不來接你出院嗎?」
傾寧應了一聲:「他忙,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大概聽出了陸傾寧語氣裏的失落感,女醫生善解人意岔開了話題,提醒她回家後要好好休息。
醫生查完房之後,陸傾寧著手開始收拾東西,最後沙發上堆的大包小包的,她有點點頭疼,不過就是住了一個星期的院而已,憑空的她竟收拾出這麼多東西來。
門口將將的響起敲門聲,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十二點整,應該是保姆來送午餐了,她還在疊衣服,一邊疊一邊軟軟的應了一聲:「請進……」
手裏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仿佛疊不完似得,搞的陸傾寧有點點氣惱,自言自語的聲音裏透著股子嬌嗔:「這個顧應欽是把整個家都搬來了嗎?」
她前腳話音剛落下,後腳她背後就傳來淡淡的聲音:「這冷冰冰四面都是白牆的房間誰願意把這當家?」
話說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聲音除了顧二少還能有誰,傾寧連忙擱下了手裏的衣服,轉身一看,果不其然,人家正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一臉悠然自得的看著她。
她不禁叉腰低頭笑了笑:「你不是忙嗎?怎麼有空過來了。」
顧應欽正兒八經的坐起身,把放在茶幾上的保溫盒一個一個的拿下來,飯香味兒夾著肉香味兒漾在空氣裏。
「要是把你給餓瘦了,誰來給我生女兒,過來,吃飯。」
陸傾寧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這人真是沒個正經的,一腦子的黃色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