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嶽庭看著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面上的表情滯了滯:「我是晚晚的父親,我做主讓她和向歌結婚,便不會讓她做出有損臻家葉家名聲的事情。」
臻嶽庭這個時候,最想要的是立馬把臻致笙介紹給程思遲,比起葉向歌,比起那一條程家的可能會搭上的線,程思遲才是能夠讓他的臻氏絕對再上一層樓的保障。
只是,現在這樣的情形,臻嶽庭悄悄瞪了一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葉向歌一眼,若不是他壞了自己寶貝女兒的清白,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現在哪裏用得著這麼為難。
「您是晚晚的父親,按說我該尊重您,只是,今日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中的,臻家的宴會,我也是在場的,葉向歌,配不上晚晚。」
程思遲面上雖然還在笑著,笑的已經有些冷了。
「晚晚,時候不早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笙笙也需要修養,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要不然,你先和老爺回家住幾天?」
白玲接臻嶽庭的眼色最是熟練,幾乎是臻嶽庭一個眼神,她便上前要拉住臻晚晚的手,輕聲細語地勸說道。
仿佛剛剛和臻嶽庭一起對臻晚晚施壓,剛剛為了臻晚晚一句我是你親生的嗎生氣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臻晚晚一下子把自己的手往回縮,躲開了白玲的手,她望著自己的親媽,神色有些冷:「不用......」
「不用,晚晚和我住一起。」
程思遲攬住了臻晚晚的身子,望了一眼病房中神色各異的幾個人:「我想,現在幾位應該有更加需要擔心的事情的。」
他是明著指出葉向歌和臻致笙之間的事情,不管如何,臻晚晚現在都是脫身在這一攤泥潭之外的,程思遲絕對不想要讓臻晚晚單獨再待在這些心思叵測的親人之間了。
「晚晚」
出聲的是臻致笙,她眼角有些濕潤:「晚晚,你也不相信姐姐嗎?」
她的唇色寡淡,眼角水潤,婉約溫柔的容顏,再加上那一點動人的楚楚風情,只要是個男人,這個時候,都應該稍微動心的。
就像是葉向歌:「阿笙,我相信你,你是無辜的,一定是臻晚晚害的我們。」
可惜沒人想要聽葉向歌說話,這個時候。
「不,我相信姐姐。」
兩個人仿佛沒了方才的那一絲劍拔弩張,臻晚晚笑著回了臻致笙這句話:「我相信,姐姐的聰明,不論是什麼困難,總是能夠輕易化解的。」
是的,臻致笙從出事伊始,便始終很冷靜地將自己擺在了一個受害者的位置,所以,臻晚晚相信這一次,最倒黴的會是葉向歌,當然,和自己的妹夫上了床,臻致笙再是將自己擺在受害者位置,也不會再是原來的那麼純潔無暇了。
臻致笙咬著唇,望著臻晚晚身邊的男人,心底,有些生氣,對方的心思全在臻晚晚身上,從進了門,居然到現在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別說程思遲的品貌氣度和葉向歌在一起一比便是天淵之別,更何況,臻致笙從來有一種詭異的心思,臻晚晚在意的,自己一定要搶到手。
「我就說臻晚晚在外面有野男人,她水性楊花,自己招惹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居然還敢指責我,臻晚晚......」
葉向歌等到臻晚晚和程思遲還有幾個保鏢都走了之後,開始了絮絮叨叨,臻致笙抬眸望了葉向歌一眼,即便以前便覺得葉向歌除了一個家世還有相貌外一無是處,今日葉向歌的這些個表現,卻是讓她覺得更加厭煩。
「好了。」
臻嶽庭冷斥一聲,對葉向歌也是不假辭色:「你還是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繼續待著。」
葉向歌張了張嘴,不明白臻嶽庭為什麼這麼對他,便是剛才他和臻致笙的事情發了,臻嶽庭也沒有這麼樣子呀。
他卻不知道,臻嶽庭看到了程思遲,也看到了他居然對程思遲根本認不出來,心底對他的價值評估,已經是一降再降了。
「阿笙,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葉向歌單膝跪在臻致笙病床前,對著臻致笙深情款款地道。
「向歌,你是晚晚的丈夫,我不會對不起晚晚的。」
臻致笙現在看一眼葉向歌都覺得難受,卻還是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