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不下去了,「哎呀你還不怕疼呢,再這麼不要臉,我琢磨著要拿針紮你了!」
許尼亞被嚇的縮縮脖子,無辜的看我,「你說我要是坐輪椅去江湖演出是不是挺帥?唉,你得推我去,好歹我是為了你,雖然是順便吧。聽到沒?」
行,當然行,這會兒許尼亞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只要他別說喜歡我,要我以身相許。
我在醫院陪了他一上午,陸續有幾個姑娘來看望他,病房裏都要開花店和水果攤兒了。來的姑娘各個都說自己是浪浪的女朋友。
就一上午,他臉上的口紅印兒是擦了印,印了擦,徹底沒消停過。
還有一姑娘給他帶來一吉他,怕他悶。
我以為許尼亞只會彈貝斯呢,原來他吉他彈的也不差,這事兒過年那天在電話裏我就想問。
他說樂隊就缺個貝斯手啊,他得配合陳識,他這麼偉大,以後我得把第一偶像的位置給他。
我說行行行。
那時候周傑倫才剛開始出名,許尼亞自彈自唱了一首《開不了口》,字字句句很是情深。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我一定會呵護著你也逗你笑
愛才送到你卻已在別人懷抱
唱完,他問,「感動吧?」又很快說,「唉你一定別瞎想,別讓我女朋友誤會了。」
我說行行行。
吃了午飯我還是被他打發回去了,他說我一直在那不方便他和姑娘們談心,又說我明天再來的話就先休息好。
唉,我知道這就是他關心人的方式。
回了家我開始打掃房間,鋪床的時候我仔細的檢查了好久,被子上,床單上,除了有點褶皺都幹幹淨淨的,沒有血。
我的第一次,沒流血,這是件挺遺憾的事兒。我知道陳識不會懷疑,也突然很低落,他都沒有像我這樣莫名期待的去翻開被子看。
他不在乎,他一點都不在乎。
晚上我接到陳識的電話,那時我正在看書,他聲音挺小的,又是可以壓低的樣子。
「幹嘛呢?」
「看書。」
「嗯。」
他沒繼續說,我也沒有,彼此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這幾天有事,我們回去再說。」
「好。」
「那我掛啦?」
小心翼翼的詢問,但我聽的還很不是滋味,我比他先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去洗澡,之後用紙擦出了一塊血。呵,這算什麼,還有這樣的啊。我踩著垃圾桶的踏板去扔那張紙,剛好看到被丟棄在那裏的用過的安全套。
眼淚唰的就砸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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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哄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