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
我承認,說不過他,許易這人,他說話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技巧,但搭配那張臉,或者說眼神的話,就容易把人帶進圈套裏,溝溝壑壑的,一不小心就要掉進陷阱的感覺。
許易對這附近很熟悉,吃完飯又帶我隨便逛了逛,他說我吃的太多,直接回去肯定不舒服,這樣回到學校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還沒正式開學,學校裏管的比較松,許易直接把車子開到宿舍樓下,但是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回來了,車子太顯眼我就想快點走。
可許易沒打算這麼輕易放我走,而且行動的很直接。
我解安全帶的時候,他突然俯身過來,在座椅邊上的按鈕隨便按了兩下之後,我這邊的椅子就被放平了,我沒准備,直接躺在那裏。許易一只手繞過來,整個人就在我的上方。
當他逐漸靠近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一整天的放松不過是他細心且漫長的鋪墊,或者,現在他正打算做的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我望著許易,有些膽怯,也有些鬼迷心竅,明知道應該躲開和拒絕,人卻僵硬的像一個木偶。
他的嘴巴真正貼過來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於是許易輕輕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我費了半天勁才從車上跑下去,心跳依然特別快。
我們學校的宿舍是高層,要坐電梯,而且電梯比較舊,進去就要好半天,裏面還晃晃蕩蕩的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電梯裏的那兩分鐘,我眼睛紅了一圈,假如許易剛剛沒打算放過我,後果不堪設想。
在他看來,也許這只是件尋常事,所以在感受到拒絕的時候可以輕松的放手,甚至不當一回事,最多覺得這一天浪費掉了。
我不知道該感謝他的放過,還是記恨他的算計。
回到宿舍後我躺了會兒,眼尖的室友剛剛看到我從車子上下來,樓層很高,但許易的車太顯眼,詢問的口氣也就多了點兒鄙夷。
都說外院的女生被包養的多,外人看我們也多是有種有色眼鏡的,其實我想說,所謂的多是因為基數大啊,整個學院的男孩子都能數的過來,其他那些女生,當然什麼樣的人都有了。
可偏偏有時候,同樣在一個學校裏的人,也要互相揣測下,去年我搬出宿舍的時候就聽了些瘋言瘋語,再加上前段時間陳識他媽天天來找我談話,這會兒有兩個室友竊竊私語的內容就開始猜測,送我回來的人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孕婦的老公。
我心情不好,把被子蒙在頭上,許易有打電話過來,我看了看就按掉,後來手機響了幾次我就不看直接掛斷了。
下一次,他把電話打到了宿舍裏,有人接了,然後喊我。
我抹了抹眼睛,以為是別人找我,從上鋪下去的時候有點急,差點崴到腳,接電話的時候也有點氣喘籲籲的。
「喂?」
「哭了?」電話另一邊許易的聲音很平靜。
我想掛斷電話的,但看著旁邊看戲人的表情,還是假裝堅定的問他,「你怎麼有我寢室的號碼?」
「下午看你手機的時候隨手存的。」
「那你有事嗎?」
「真哭了?」
「那你有事嗎?」
許易又笑了下,他似乎很喜歡笑,但是笑的不走心,讓人感覺不到快樂,他說,「剛剛的事不要跟許尼亞說。」
我低頭,「知道。」
「不想說點兒別的?」
「我沒哭,今天的事謝謝你,我知道你沒想為難我的,我就是有點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