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依舊不回答。
他看看時間,說,「走了。」
陳識走了,我沒有追上去,其實也沒有追的必要。
許易也一夜沒回來,不過許易去了哪裏我已經不關心了。
半夜睡不著,我一直都在等陳識的電話。淩晨三點鐘的時候,我手機終於響了一下,不過就一下,來不及接陳識已經掛斷了。
我急著撥回去。
響了幾聲陳識才接。
「剛剛打錯了。」
「嗯。」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我覺得陳識這時候願意接我電話已經很好了。
我一直沒說話,陳識也一樣。
過了兩三分鐘,陳識說,「沒事的話就掛吧。」
「陳識……」
我喊了喊他的名字,沒回答,然後忍不住哭了。
我很少對陳識哭,這一次,我真的開始怕了。哭的很小聲,不過陳識發現了。
他說,「向西。」
「嗯,我在。」我聲音還是哽咽的,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跟他沒什麼,對不對?」
「嗯。」
許易的名字被我吞了回去,我真想打自己兩巴掌,好不容易和陳識出來,竟然總是想起許易。
我嘻嘻笑著,陳識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廣場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舞台,好像是有什麼活動,我和陳識手拉手過去湊熱鬧。
是個表演才藝的比賽,五個人一組,只要湊齊人數就開始,比賽的循環進行的,參加都有獎勵,不過也不是特別貴重那種,而是玫瑰花。
看到獎品是花,我還是很心動的,情人節,女孩子都希望能收到鮮花,但是東京和北京不一樣,我們一路走過來也沒見到賣花的。
陳識問我,「想要?」
我輕輕點了下頭,然後他就上台了。
陳識也不會日語,不過他完全不會怯場,直接用簡單的英語表明身份,然後就從主持人手裏接過麥克風了。
五個人比賽,因為陳識是最後一個上去的,所以他也是最後一個唱的。
陳識唱了一首《第一次》。
第一次我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抖
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輕輕放下不知該往哪兒走
那是一起相愛的理由/那是一起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