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兒就是個是非之地,圈子裏的人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那些八卦記者喜歡添油加醋。
最開始所有八卦報紙雜志都一邊倒的說許易搶了後輩的女朋友,還挖出SLAM簽約兩年都沒能正式出道的事情來,說陳識和許易不和,一般人看了就會覺得是許易故意在打壓SLAM。
後來SLAM的名字不斷出現在新聞頭條裏,增加了曝光度,也有越來越多人知道這個樂隊,甚至有些歌迷把SLAM單曲和翻唱的錄音傳到網上。
短時間內SLAM人氣上升,公司甚至打算趁熱打鐵安排SLAM出專輯。
可還有個麻煩,那就是我。
所以,有一天我在報紙上看到我和陳識已經因為許易分手的消息。
那當然是假的,不過細節處描寫的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信以為真了。在那之前陳識他們已經回北京了,可新聞發出去後,陳識又氣沖沖的回來了。
專輯不錄了。
陳識說,「大不了再多熬幾年。」
他那個人,不屑用這首低端的方式來炒作,更加不可能去犧牲我。
瑞瑞說這事兒許易也是知道的,不過許易沒什麼表示,不出來澄清意味著他默認背這個黑鍋了。對許易來說,一兩個這樣的負面新聞真的算不上什麼。
但許易背後有一群擁護者啊。
許易的粉絲開始在網絡上為許易澄清,又有人找到我和陳識住的地方,把我們倆現在還住在一起的證據發上去,意思是陳識在炒作,利用許易上位。
記者來的時候,陳識大大方方的拉著我的手承認了我這個女朋友,也說我們從來沒有分手過,我和許易也沒半點關系。
這樣看,也沒什麼,只不過和一次算不上磊落的出名機會擦肩而過,司辰和許尼亞也不同意唱片公司的做法。
可之後媒體又開始把矛頭指向了陳識,許易出面解釋過,但陳識利用許易上位的這個罪名還是被證實了。
SLAM上傳的歌曲被黑,唱片公司外聚集著鬧事的粉絲,陳識演出的時候被人潑了一身油漆。
公司放了他們大假。
我蘸著香蕉水幫陳識擦身上的油漆,越擦越覺得心疼,我一點點的擦,但是他皮膚很薄也容易過敏,油漆擦掉之後身上還是一片一片的發紅。
去醫院,偶爾還要遭受一些白眼。
陳識說不去醫院了,整天在家裏一把一把的吃藥,鼻炎犯了,又不停的打噴嚏,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整夜整夜的失眠,人都顯得憔悴了。
我真覺得自己害了陳識,自從他和我在一起好像沒遇到什麼好的事情。
陳識瞪我,難得發了一次脾氣,「上次發單曲遇上非典也和你有關系?」
我搖頭,「可是這次都是因為我。」
陳識長長的歎氣,他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我你才不會遇上這些麻煩?獎學金沒了,保研也沒了,我不能陪你,每次去北京的時候還要你陪著我住在隔板間。」
我覺得,那些都是我願意的,一點都不委屈,重新來一次的話我還是這麼選。
陳識說,「所以啊,你怎麼就覺得你在我心裏不如出道重要呢?」
「真的嗎?」
陳識溫柔的對我笑,「栽你手裏了。」
再後來,SLAM的粉絲也開始鬧事,不過她們不會去找許易的麻煩,大多喜歡SLAM的人原本也喜歡許易,人家看不爽的是我。
於是就天天去我學校鬧,我還一個月就畢業了,又被請到辦公室談話一次。
老師原來覺得我是一好學生,從大一開始幾乎每個學期拿的都是一等獎學金,可快畢業了,問題越來越多,她也不是想怪我什麼,還安慰我畢業證和學位證的事情都不用擔心,把我叫去,其實還是怕我會胡思亂想,再抑鬱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