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的媽媽,我還記得陳識和許尼亞告訴我司辰的媽媽身體不好。
在醫院看著陳湘的傷口被處理好之後我才後後知後覺的領悟過來,這個身體不好,大概是精神方面的。
回想在活動上她的眼神和一舉一動我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陳識沒說什麼,陪著我一起安慰陳湘。
陳湘說她沒事,就是一直往窗外望,從出事到現在司辰一直沒回來。
晚上我們回到酒店,司辰還是沒回來,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接,後來我們通過電視台的人才知道司辰之前一直在警局,到了晚上就陪他媽回家了。
見到司辰已經是十一假期的最後一天了,他沒和陳識一起回廣州,也沒去見過陳湘,大概這幾天都在陪著他媽媽。
作為局外人,司辰家裏的事我們都插不上話,甚至陳湘也一直和我說不要為難他,但司辰那個態度,我看著心裏總有點兒不爽。
我和陳識的短暫相聚也因為這一次的意外始終沉浸一種焦慮不安的情緒裏。
還好對陳湘沒什麼影響,傷好了比賽繼續,活動那天的事情算是個醜聞,但陳湘是受害者,大家對她多少能寬容下,接下來反而走的順順暢暢。
就是她和司辰之間,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而且不然我們插手。
回北京,我繼續上課,偶爾和陳識打打電話,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好在陳識說他那邊情況還不錯,晚上還是要出去唱歌,抽空去上課,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錄音室裏。
挺好的。
陳識這樣子真的挺好的,聽著他談起那些關於未來的事情我也會為他開心,陳識也問我這邊怎麼樣,我也說還好。
就是比較無聊。
每天上上課,下課就看書。
我也想去找找工作,打工也好實習也好,但是不順利。現在我也算一高材生了,但是擱在這北京城裏,依舊是個小透明,小語種算冷門,稍微好一點的都要工作經驗,居酒屋那樣的我也不願意去,主要是陳識會不放心。
這樣挑三揀四的,半個月過去了我還是個閑散人員,寢室裏其他姑娘實習的實習,戀愛的戀愛,回去之後經常都是我一個人面對四面牆,我還是得出去逛逛。
我一個人從來不去酒吧,所以就去livehouse,跟著聽聽歌,不習慣pogo,就找個安靜的角落。其實我還是喜歡那種氣氛的,站在那裏我就會想起陳識,只不過每次望著台上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失落。
一點點,就一點點。
然後我就被人勾搭了。
北京的livehouse還是有點夜店的味道,不像江湖那麼純粹,而且三裏屯的老外多,我就是被兩個老外纏上了。
別說什麼老外都是紳士,那一種無所事事的在自己國家混不下去專門跑來中國泡妞兒,說白了和洋垃圾沒兩樣。
而他們之所以瞄上了我,大概因為我和其他姑娘不一樣,不那麼熱情,反而是一個人沉沉悶悶。
總之我這一次是惹上了麻煩,livehouse裏人多,大家都身體貼著身體pogo,他們兩個往我身邊貼我也躲不開啊,而且那兩人喝酒了,嘴巴裏嘰哩咕嚕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然後有個人走過來跟他們說了幾句就拽著我的胳膊帶我走了。
這一次對我出手相助的人算是半個熟人,我們見過幾次面,就是從前陳識他們在北京隔板間的鄰居,那個梳著小辮子的樂手,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他把頭發剪短了,清爽了,不過長的還是普普通通,不算難看,但想記住也挺難的。
他告訴我他叫肖揚,順便喊我聲姐。
我咧嘴笑了下,肖揚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他要比我大,聊了幾句我才知道他今年才大三,比我小兩歲呢。
陳識他們走了之後肖揚繼續在北京混,現在就在這間livehouse裏唱歌,他說剛剛在台上就注意到我了,因為我不和大群人站在一起,邊邊角角的比較顯眼,想說等會兒過來打個招呼,就碰上了剛剛的局面。
我跟他道謝,順便客氣的問了句小蕾呢。
那個我印象裏還在上高中的漂亮姑娘,曾經有那麼兩三次我碰見小蕾是從肖揚房間裏出來的,所以我覺得他們倆就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