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笑的挺尷尬,說她走了,去上大學了,廣州。
我聽了,點點頭,真巧。
他後面還有演出,所以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被人叫走了,我也沒興趣繼續聽歌了,幹脆打車回學校。
晚上,我一邊搓著手背上進livehouse的印章一邊想著小蕾。
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個果兒呢,後來幾次接觸我覺得那姑娘不錯,但是陳識好像不喜歡他,不過現在真巧,兩個人都去了廣州。
不知道小蕾會不會也偶然在廣州聽到陳識唱歌。
和陳識打電話的時候我多嘴問了一句,當然把livehouse裏的其他事情忽略過去了,陳識回了一嘴誰啊,就催促著我換話題了。
這事兒我也沒放心裏,第二天起床就去圖書館了。
我又碰上肖揚了,沒想到他是我學弟,學西語的,妥妥一個學霸。肖揚說他每天都來早自習,之前就見過我,但是沒敢認。
我這人內向,對陌生的男孩子也放不開,所以就隨便答應了幾句,但肖揚好歹幫過我,所以他說一起吃個飯吧我就沒好意思拒絕。
不止沒拒絕,還主動買單當做謝謝他。
當然,肖揚找我要手機號的時候我找了個借口沒說,可接下去幾天他還是經常來找我,在學校裏打聽一個人不難,研究生的寢室管理也寬松些,我沒想到肖揚直接找上門來刷存在感了。
手機號他還是找別人要到了,不過也沒明目張膽的打我電話,就是小心翼翼的在我經常出現的地方假裝個偶遇。
他這是在追我,我明白。
我對肖揚當然也沒那種想法,他這樣一來二去的,我連和他當個普通朋友的心思都沒有。這事兒也不能和陳識說,我怕他擔心。
關鍵是肖揚還是要追我啊,時不時的獻個小殷勤就把我寢室裏的姑娘們都收買了,我說我有男朋友,她們又說異地戀靠不住。
其實肖揚這些追女孩兒的手段都是司空見慣的,也不會讓人討厭,無非是我不喜歡他,很明確的拒絕了,但是特別傷人的話我不好意思說,能躲就盡量躲了。
然後陳識來北京看我了。
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一線歌手禦用團隊的成員了,這次來北京是有工作,不過專門抽時間來給我驚喜。
我和陳識出去吃飯,他說想去我寢室看看,所以我就帶他回來了。
研究生的寢室,比起本科的條件要好一些,一幢樓裏也沒什麼人。進了房間陳識就過來摟我,也就是摟摟而已,剛剛在外面我們都不好意思特別親近。
然後就親了個嘴巴,連關門都忘記了,敞著一個門縫。
親了一半兒,陳識不動了,他放開我。
我也抬起頭去看他,「怎麼啦?」
陳識說,「你怎麼來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看到提著一袋子水果站在門口的肖揚,肖揚有一陣子沒出現了,冷不丁的站在我門口,我確實沒想到。
陳識當然也認出他來了,管他剪了個什麼頭發,兩個人當了一年多的鄰居呢。
我沒讓肖揚走,當著他的面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這事兒我除了沒提前和陳識報備之外確實沒什麼虧心的,陳識雖然不高興了,但不至於懷疑我,他那點兒小脾氣完全是沖著肖揚的。
肖揚也並非真是個小綿羊,脾氣上來了之間告訴陳識他就是想追我。
陳識擼了擼袖子,要動手的節奏了。
我可不想,就過去勸架,於是兩個人變成了唇槍舌戰,肖揚隨口喊了一句,「小蕾都追你追到廣州去了,你敢說你們倆沒事兒?」
這句話,我確實聽到心裏去了,而且特別特別特別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