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餐廳裏,白霖坐在那裏邊吃邊問。
「散步。」
司琪隨便回了句,也在餐桌前坐下,但沒吃,坐在那發呆。
白霖看著她的樣子便了然,不用問也知道去哪兒了。
他笑。
「把魂散沒了?」
「你才沒魂了呢,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司琪與白霖相處一向都隨性,可能是因為只把他當朋友,所以相處起來沒有壓力。
可是和蘇炎澈相處起來,為什麼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白霖不是傻子,看的出來近來一周她都處於遊魂狀態,一天醒著的時間幾乎都在發呆,要不就癡癡傻傻的看著南宅的方向一看就是大半天。
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真讓人窩火.
「想了就去看,把自己整的跟個望夫石似的看的別人心煩。」
莫明的白霖來了這麼一句。
司琪看著他,眸底滑過一抹難受。
「你什麼都不懂。」
「要懂什麼?」白霖反問「我說你們這些女人的心思哪裏來的那麼複雜,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就這麼簡單,需要把自己整天搞得像神經病一樣?」
「你以為我願意,白霖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沒愛過就先找一個人愛,愛完了再到我面前來教訓我,我到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大放厥詞。」
「你怎麼知道我沒愛過。」白霖橫了她眼「算了,懶得跟你這個蠢女人一般見識,等我下我就要走了,你是要好好的陪我吃完這頓早餐,還是要繼續跟我吵?」
其實白霖給蘇炎澈做完手術的當天就想與方辰、羽墨寒一同離開,可又考慮到蘇炎澈的傷勢確實很嚴重,怕再度出現什麼狀況到時這個女人又不要命的去找他,這才決定留下來再觀察幾天。
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想多和這個女人相處幾天,要是能騙回一個老婆回去也不錯。
只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人家壓根就對他沒意思,他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現在蘇炎澈線也拆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你要走?」
司琪知道白霖遲早要走,也盼著他能早點走別再折騰她,可真要別離了好像還是有點舍不得,畢竟白霖是她第一個如此聊的來,又可以互掐的男性朋友。
「怎麼,舍不得了?」他邪氣一笑「不然你跟我一塊走,做我的壓寨夫人?」
「你快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快吃,吃完我送你。」
「送哪去?」
「那就要看你想去哪了。」司琪沉悶的心情好了點,開起了玩笑來「西方?太平間?解剖室?」
白霖狠狠剜了她一眼。嗎史土技。
「最毒婦人心,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這次,司琪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看著他笑,正色而又真誠道。
「白霖,謝謝你。」
白霖一愣,心間有些緊,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