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道,「最上面的指紋經驗證查實,和你在派出所報案時所留下的指紋吻合!」
我的心底哐當的一下,果然!
當初我幹嘛要去撿啊?
「不是的,不是我!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沒理由要傷害她的。當時有個女的從——」
那個人呵呵一笑,「你朋友的給的口供裏也說了,當時樓道裏就看見你一個人。再說了,你不是連自己的老公都傷了麼?」
「我沒有!當時的情況你不在場,我是被他們逼急了才會那樣做的。他們一家子都來欺負我,我不可能任由他們欺負啊!」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你婆婆也被你打傷了不是麼?你這樣的女人我們見得多了。不想好好善待丈夫的父母,就百般挑刺找事,還非要男的也站在你們的立場更你們一起恨自己的父母。稍微不如你們的心意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也就算了,你傷害你朋友還假裝陷害給你自己幻想出來的丈夫的外遇,居然還有膽子跑來報警!你當我們警察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麼?那些比這個惡劣百倍的安案子忙都快忙不過來,還要整天被你們這些報假警的人折騰。真是可恨!」
說到最後,那人已經是咬緊了壓根。
我覺得他要麼就是對女人有一定偏見,要麼就是真的太累也太煩了,對我沒了耐心。這樣繼續說下去對我百害無利。
於是話鋒一轉,「請問,我的孩子呢?她肯定餓了。我要喂她吃吃了。」
他原本有些耷拉的眼皮忽的一瞪,「你還想喂她奶?哈!你真想害死她?」
我一驚,「你什麼意思?」
3.屋漏偏逢連夜雨
那人翻了翻白眼,「待會兒精神科的醫生就來了,你好好去跟他們裝瘋賣傻去吧!」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我,徑直踱到屋外,嘭的關上了房門。
我一下子驚慌的從床上掙紮著彈了起來。
精神科醫生?什麼意思?那狠心的一家子,不是要把我關進精神病院吧!
一想到他們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聚在一塊兒商量的樣子,我後背就一陣陣發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就算是渾身有嘴都說不清了。也顧不上全身的酸痛,使勁撐著爬了起來。四下一看,除了窗戶以外門就是唯一的出口了。
門那邊自然是不用想了。
可躡手躡腳的摸到了窗邊才發現,這窗戶只能開出一小條縫。這才想起現在大部分醫院裏的窗戶都是這樣設計的。
真是一急起來連智商都往下掉了。
眼下怎麼辦?如果被他們拉去那種地方的話……
天啊!
我忽然想到我現在的狀況,父母都不在了,唯一要好的朋友也受傷了,張黎就是唯一的監護人了。這樣的話,如果他不想讓我出來,我就不是得一輩子都呆在那裏面?
那我的孩子怎麼辦?
很可能會被那個瘋女人給……
我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了。為人父母後才明白,孩子就是父母的命!
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法兒了,我把心一橫,捂著肚子,一個勁的嚎了起來。
那人聽見叫聲立馬推門而入。大聲斥責著讓我別耍花樣什麼的。我拿出了這輩子所有的演技,緊緊的捂著肚子,五官扭成一團,再加上我原本就虛虛軟軟,跟他說我肚子實在疼的厲害,可能要拉了,如果不趕快去趟廁所,就得拉在褲子裏了。
他皺了皺眉,說了句,「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要你好看!」之後,拉著我衣衫將我拽出了病房。
我想逮准時機跑,可他早有防備的雙手牢牢拽著我,眼神也是片刻不離的盯著我,冒然行事只會對我不利。
就這麼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廁所,一路上,看到不停有燒傷的病人往急救室拉,醫護人員也是神色慌張,好像是有什麼重大事故發生了。看著那些躺在病床上痛苦哀嚎的人,心裏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