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刻松開了手之後,見我神色稍微舒緩了些,又再次快速的將我的手拉了過去。只是這次,他沒有再捏到痛處。
緊接著,我只覺得手臂一涼,我的袖管被他掀了開。那大塊青紫的捏痕清晰得可怕。
我呆呆的看著,我不安的端著。
就那麼愣了好幾秒,我正於尷尬的抽回手來,就見他毫無征兆的把頭壓了下去,然後……
兩瓣溫熱的唇就那麼印在了我手臂的傷痕上。
那力度,又狠,又魅。
我猛的一激靈,竭力將手抽了回來,怔怔的看著他。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神鬼使神差般的陰邪又迷人。
半晌,我才磕磕碰碰的擠出幾個字來,「你、你到底想……」
他將照片直接塞到了我的手中,而後再次回正了身,提起了一旁的公文包,「兩天,再等我兩天,我接你出去。出去之後我們再來談。」
說完,他面色深重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轉身便走了。
我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病房,愣了一會兒,才忽的想起手裏還有張張片來著。
翻過正面一看,霎時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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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沒有食言,那天下午,就有幾個老專家模樣的醫生來我的病房。對我做了各式各樣的檢查。第二天,來得人更多了。
然後第三天一大早,就有人拿來我進來的時候換下的那身衣服,告訴我穿上之後就可以回家了。
我像是湖面上的葉片,就那麼被動的跟著水波一動一漾。
出了醫院的大門後,陽光晃得我差點有些睜不開眼。腳下也是虛虛軟軟的一片。我感覺自己像是在深山老林裏生活了多年後忽然一下子又回到了人間似的,有種無以明說的抽離和木訥。
一層又一層晃眼的光圈過後,我依稀看到前方有個人影。
閉了閉眼之後,又使勁的睜了開。是他!
他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兒,一件深色的風衣外套利落而幹淨。可是,怎麼說呢?即便在陽光照耀下,他的周身還也還是透著一股莫名的嚴冷。
我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緩緩朝他走去。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對於面前這個人,對於他所說的交易,我根本一無所知。唯一讓我明了的,就是他給我的那張照片,是我孩子的照片。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努力找腦海裏搜尋過,一點也找不到拍攝那張相片的相關信息。並且根據孩子的大小來看,那極有可能是一張近期才拍的照片。
如果是這樣,我的孩子還活著吧!難道是在他的手裏?
他和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系呢?
就這麼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我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什麼也沒說,徑直為我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我也說明都沒問,低頭跟著他上了車。
不知道為什麼,經曆過那樣一場劫難之後,人忽然變得沉默而坦然了。仿佛經曆過了最可怕的噩夢,剩下的,就能平靜面對了。
好遠之後,車子終於駛進一幢氣派的別墅裏。
下了車之後,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那片大大的庭院花園,裏面種滿各式各樣嬌俏美豔的花,中心還有絕美的噴泉雕塑。
然後我又轉回來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