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心如刀割了,俯身緊緊把田甜抱住,用力得恨不得能把這個女人嵌進自己身體裏。
「為什麼要自殺?」
為什麼,因為沒有你的生命暗淡無光,因為沒有了你。活著也是活著而已。
男人捧著她的手腕,繃帶已經拆了,可手腕上那傷疤依然猙獰得嚇人。
「是不是很痛?」
「不痛……」不及你離開的萬分之一痛。
「多和我說幾句話好不好?」
「……」
「我很想你,你知道嗎?」連蔣駿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一句「想你」,讓田甜最後一絲理智崩潰了,讓她最後任性一次吧,讓她記住這個男人的溫柔,封存進記憶裏一輩子。
終是顫抖著雙手回抱著,洶湧而出的淚水早已染濕了蔣駿的襯衫。
「別哭了,別哭。」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的,男人低頭,把她所有的啜泣都吞進肚子裏。從嘴唇到耳珠至脖子,很快身體裏壓抑著的思念和欲望,快要沖破他的理智了。「田甜……我想你。」滾燙的大掌遊走至她的大腿根,熟悉的顫抖像是無聲的鼓舞,幾下撩撥,田甜已泛濫成災。
「不要……你快回去。」
「乖乖地在我身邊好不好?」緊接著又是一吻。
此刻蔣駿的電話響了,慌亂間電話被滑動接聽了,顧以念溫柔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阿駿你還在塞車嗎?我在路口等你呢。」
「嗯,剛下車去了趟洗手間,快到了。」盡管盡力掩飾,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得性感。
「沒關系,不急。」
蔣駿掛掉電話,卻怎麼也不敢再看田甜,不知道她那深邃的眼裏,此刻是絕望,還是悲傷。
「回去吧。」
「田甜……」
「你還想我再死一次嗎?」
「……」不想,田甜掐住了他的命門。不舍地松開手。沒有一句再見,蔣駿轉身拉開了門。
門再關起的時候,她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寶寶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
三越頂層辦公室裏,江一川聽完墨言的話,雙眼變得猩紅。
「令山是活膩了,特意來我這裏找死。」
「董事長,證據有點連不上,你確定嗎?」
江一川再次查看車禍那天把車開來的那個司機的資料,還有那筆巨額轉賬,鷹眸帶著殺氣。「這個人在江氏做了好多年,我認得,他是個賭徒,令山也好賭,二人勾搭上一點都不奇怪。他還在修車行呆過,知道怎麼動手腳,再加上這筆來自瑞士銀行的匯款,八九不離十。」
「可是……」墨言總覺得哪裏不對。
「墨言,要是所有證據都很齊全很完美,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他掏出電話,要做最後的確認,他把電話打給了江一鳴。
江氏總部,江一鳴帶著電話走到落地窗前,「弟,有事嗎?你的電話可比總統的還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