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江一鳴拿過他的咖啡喝了一口,「你應該比我還懂才對,有些事情,要的就是心甘情願。」
「哥,還真看不出來,你才是高手,出其不意就把人給拐走了。」
「外公教的,做事要幹淨利落,不要留尾巴,我不過是秉持家訓罷了。」他得意一笑。
江一川一陣沉默,自己在商場上的殺伐決斷,都在一個叫錢澄的女人的身上使不出來。
門鈴響起,一個養眼的男設計師領著幾個小助理,打包小包地走進客廳,「hello,我是andrew,是A&Q婚紗的設計師。」他友善地伸出手,江一鳴回握,「麻煩你了。」
一件件婚紗,刺痛了江一川的眼,他一時興起,走到江一鳴身邊,悄悄地說了句,「以念最喜歡金發碧眼又健碩的外國男人,說是看上去夠猛,你可要小心了。」說罷用一根手指勾著外套,大步流星地離開大宅。
江一鳴臉色一黑,把人攔在樓下,親自拿禮服上房間給顧以念試穿,又親自拿下來,全程不讓設計師和她接觸,一個早上下來,他累得滿頭大汗。
墨言帶著輕微的咳嗽,在頂樓辦公室裏陳述著他剛查到的消息。
「董事長猜測得沒錯,三越上次爆發的事件,似乎跟韓司令有關系,不過事情做得很幹淨,無跡可尋,如果不是找到設局詐賭令山的人,也不會順藤摸瓜查到韓司令的手下身上。」
江一川翻閱著資料,「令山進套,賭輸了巨額,那個人就要他把碼頭的倉庫無償租給他,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根本不知道倉庫裏藏了什麼,但又不能告訴警察?那那筆海外資金呢?」
「也是個幌子,為了讓我們相信始作俑者是令山。」
「挺大手筆的……」
「江氏的司機何叔,當時也出現在了那個賭局上……也輸得很慘……」
「所以,他是鐵了心要動江家的人咯?」
查到這裏,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場車禍本來是針對江世而來的了,只不過陰差陽錯之下自己上了那輛車子,替他擋了一劫。
「也罷,老頭年紀大了,估計換上他。就不止失明了。」
盡管墨言好奇,為什麼和他們交好的韓振國要報複江家上下,但這是他們的私事,墨言不敢往下查,也不敢追問。
「要繼續找證據嗎?」
「……不必了,知道就好,防著吧。」如果是之前,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現在知道那是錢澄的親生父母,就另當別論了。
無論有沒有感情,血緣總在,他是不會再做傷她心的事情了。
「有派人過去吧?」
墨言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肯定地點頭,「一直跟著,一個小時匯報一次。」
「半小時一次吧,匯報的短信直接發到我手機裏。」
「……好。」
「最近J國來了很多訂單和和作案,讓市場部那邊加把勁,提成再加兩個點。」
「那些訂單……」
「是龍燁帶過來的,按正常流程走就行,不要忘記風險評估。」
「好。」
一天下來,江一川唯一能讓自己休息下來的理由,就是看保鏢的匯報短信。錢澄今天還是去了墓地一趟,然後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
男人?他馬上命人拍照傳過來。
熟悉的轉角小餐廳,熟悉的落地窗,不用仔細看裏面的人,就知道錢澄是和誰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