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吸煙嗎?」他主動掏出一根煙,遞到江一川面前,後者拿手一擋,算是謝絕。
「開門見山吧,我挺喜歡她的,知道你們三年前就分手了,我一直照顧著她。」
「一直?」江一川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龍燁細細地吐了一口長煙,「商業機密。」
又是商業機密!錢澄和他默契的統一口徑,讓他整個人很不爽!
「你呢?對她還有感情嗎?」
「這應該不需要想你交代吧?」
「如果你還愛她,那麼我們可以公平競爭,如果你已經對她沒有感覺了,為什麼不大方祝福她?」
祝福!又是祝福!
「龍燁,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們到底是敵是友?」
龍燁仿佛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止不住地又把眼睛笑成一輪彎月,嫻熟地把煙蒂隨手一拋,這才回過頭來正視著江一川,「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當敵人了。」
「不,我尊重她的選擇。」
「行,那就看她怎麼選吧。」無論是錢澄的問題,還是龍燁的問題,他都不想給出過於明白的答案,他喜歡主導遊戲,喜歡掌控一切。
龍燁下了車,江一川馬上回了江家大宅,江世已經快把他的電話給打爆了,看來是有什麼急事。
才進家門,就聽到兩把久違的聲音。
「一川回來了!」唐淑芬起身迎了出去,她身後的韓振國也站了起來,看他的眼神充滿期待。
那次錢澄一聲不響地離開,韓振國夫婦曾經來鬧過一次,指責江一川把女兒氣跑。可當他把韓振國的所作所為都攤在台面上時,他們就禁了聲。
葉庭的事到最後都沒有曝光,韓振國對江家、三越、江一川和錢澄下過的手也沒人再提起,他借著身體不好的由頭辭了官,從高位上退了下來,每日陷在自責和後悔裏,所幸的是,韓野把全部心思都投在事業上,倒一路平步青雲,幹得不錯。
這麼晚了還在江家等著,想必是江世說漏了嘴,二人知道錢澄已經回來的事情。
「有事嗎?」他的語氣冷漠得生疏,說到底錢澄的離開他們逃脫不了幹系。
「聽說柔柔回來了。我們想,想見見。」
江世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多年的戰友,自然知道韓振國已經拉下老臉了,「一川,你就告訴韓叔叔吧,她人在哪?做父母的實在想得很啊。」
「在酒店住著,她還是用回以前的號碼,你們盡管試試吧。」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上了房,任由身後的江世夫婦繼續安慰著二人。
「三年了,那孩子也該消氣了,你們明天給個電話試試。」
「小妹妹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她既然能回來,就代表已經放下了,不過你們也別急,別一上來就要人家喊你們爸媽,總得要有個適應的過程。」蕭驍也在一旁勸著,只是言語中似乎還透露著對他們的不滿。
韓振國只當聽不明白,誰讓自己當年幹了那麼多糊塗事呢?眼看韓野已經三十歲了,還是打著光棍,說到底是自己造的孽啊。
二樓的房門口,江一鳴也在那裏等著。
「怎麼?今天一個個的都那麼重視我?」他苦笑,先是龍燁,然後是韓振國,現在連一向不管閑事的江一鳴都在這裏等著他,真夠忙的。
他聳聳肩,「沒辦法,老婆大人派下的差事,不完成上不了床。」
「虐狗啊?」江一川不屑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