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說了一句大實話,「能在一起的時候,就盡情的在一起。必須分別的時候,就好好說再見。小蘇蘇,很多事情我們都難以把控,能做的只有珍惜當下。」
飛機兩個小時以後降落在龍城,當地的工作人員接待我們安頓了下來。陳哥不想耽誤時間,直接跟對方商討好了之後的行程。
「這個不著急,不著急。一路舟車勞頓的,先在龍城休整幾天吧。」對方笑眯眯的說著。
我跟景色對視一眼,覺得這人要完蛋。
果然,陳哥很是犀利的說道:「休整幾天等你們把面子鋪好嗎?」
我們來的突然,他們肯定沒有做准備。等過幾天去了,能看到的就是他們讓我們看到的東西了。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賠笑,「哪裏話,哪裏話。」
陳哥也笑了,「玩笑話,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好,一定幫各位安排好。」對方變了口。
陳哥的文章針砭時弊、一陣見血,為人看著但真要跟你較真了,任誰都不是他的對手。到底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人,氣魄在,鎮得住場面。
待對方走後,陳哥冷笑,「這事兒也只有我們能做了。」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陳哥對我推心置腹的說道:「因為沒人敢動我們,蘇軟,褚承潛籌辦《山水》為的是提出一種聲音。這其中牽扯的很多,你跟景色懂得越少越好。」
我連忙點頭應下,不再問別的。
回了房間洗漱一番,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想起蕭清墨之前的囑咐,趕緊開了機。
結果一看12個未接來電,我就有點發怵。
景色啃著蘋果接起自己的手機,「不是剛打過電話嘛。」
我一聽那個語氣就是在跟褚承潛打電話。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景色湊過來對我促狹的笑了,然後按開了免提。
「某些人大晚上的跑過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結果半天是讓我給打個電話。誒,蘇軟你說這種沒事兒離得遠遠地,有事兒就跑來求人的,是不是很欠揍。」
我臉一紅,這才意識到是蕭清墨去找褚承潛給景色打電話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了蕭清墨的聲音。
「褚承潛,當年是誰跑到榕城去找我,醉的不省人事說自己失戀了。」
他語調冷冷淡淡的,一說就說到點上了,我瞧著景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然後把手機塞給我,「小蘇蘇你快走,省的蕭先生欺負老實人。」
我接過手機噗嗤一笑,這會兒子褚承潛都是老實人了。
在景色嫌棄的目光中,我默默的走上了陽台,一開口就老實認錯,「手機沒電了,我也忘記給你電話了。」
一想到蕭清墨還專門跑到別人家裏,我就有些愧疚。
估計蕭清墨火氣都散了,聽著略帶無奈,「你身體剛好,晚上如果開空調的話,一定要蓋好被子。第二天早上醒來過來要喝水,提前倒一杯放在桌上。如果陌生地方睡不好,臨睡前要喝一杯牛奶。」
他不緊不慢的說了這許多,我才發現這些事情平常都是他替我做好的。
晚上睡覺我貪涼,總要把空調的溫度降的很低。蕭清墨每晚等我睡熟之後,再把溫度調回來一些。每天早上醒來他會第一時間給我一杯溫水,情緒不好的時候他會逼我和一杯牛奶,盡管我不愛喝。
平時不覺得有什麼,驀然回首,才發現蕭清墨將我照顧的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