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愛得早,不如愛的剛剛好

君子貓 作品,第19頁 / 共28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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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圓臉,皮膚白,個子小小的,四肢長且瘦。否則也沒辦法跳那種飛來撐去的鋼管舞。所以若是穿上校服戴上眼鏡,的確是可以混學生流。但事實上,我早已不年輕了。

再抿一口紅酒,我輕輕咋了下唇:「這一款,比上次嘗的更好。」

「那是自然。」邵丘揚站起身來,雙手扶住船杆背對我:「一個家族傳統企業,若是五六年來還沒有質量突破,早就死的屍骨無存了。」

船已行了一個多鐘頭,海鷗鬧心地竄來竄去,小島成群過眼煙。

我站在邵丘揚身邊,海風掠過他的衣角吹亂我的長發,一片心境豁然敞開。他突然就用端著酒杯的手臂指住遠方的一片擴地灘塗:「看見沒?就這塊地以東,有一片占地八百公裏的開發腹地名叫青樊灣。我要拿下它,打造全國最大最豪華的葡萄酒莊。就像電影《漫步雲端》裏的唯美畫面」

他頓住了,神情裏恍然裝住一片幽散的雲,慢慢放下手臂。

「可笑,我竟會跟一個伎女說這些……」

我不置可否,輕輕取下他的空酒杯送去洗手間的水槽。我說:「桃姐曾說過,伎女是這世上最符合供求市場關系的職業。因為男人有太多想得到而無法得到的慰藉,只能從伎女身上體驗。

您可以把您的商業暢想,事業藍圖,雄心壯志統統講給我聽。我讀過書,聽得懂……」

「不必,」邵丘揚扯開襯衫領口,轉身壓著我進了裏艙:「慰藉男人最好的方式,可以用你最擅長的。」

019 賭場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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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以後他去洗澡,我則逆來順受地蹲在地上收拾一片狼藉的雜物。瞄了一眼窗外海闊天空的豁朗,心思倍覺諷刺。

看山看水看夕陽的陪遊,誰有那麼多閑工夫跟你探討人生?終究不過是伎女與嫖客的肉體碰撞。

邵丘揚洗完澡出來了,叫我換上昨天的禮服,說要帶我出去。

香檳色的抹胸長寬曳地裙,雪白真毛皮披肩。鞋子是我自己的,反正也露不出來,唯有那一款不上檔次的山寨手提包略顯捉襟見肘。我暗叫失策,應該跟阿珍那拿一個過來充場面的。

邵丘揚打量我幾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推開艙門出去的時候,他刻意彎了下臂肘。我知趣,趕緊湊上去挎好。

明明身體都已經融入過那麼緊密的距離,卻依然找不到自然而然地相依相擁我想,逢場作戲就是矯情。

從頭等艙下到船底倉的娛樂區,邵丘揚先把我帶進了賭場。

十幾張桌設立各類賭局,老虎機和酒吧台參差林立,中央是個大大的圓舞高台,一個身著熱辣的舞娘正在跟著音樂的節拍跳桑巴。

躋身入人群,我遠遠就看到第三個牌桌邊,正依在何許身上的阿珍。兩人貌似賭得high呢!

「嘿!這邊,這邊!」何許沖著邵丘揚招手,迫不及待地起身讓位:「交給你啦!我玩這個不順溜。本想算二十一點吧,三兩局就叫人拉黑了,唉。」

之前我聽邵丘揚無意中提到過一次,說何許的智商有172,剛剛在哥倫比亞大學取得博士學位。光澳門和拉斯維加斯,就已經有十幾個賭場禁止他入內了。

說著,何許將面前的籌碼推到邵丘揚這兒,拖著阿珍跑去玩其他新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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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身而過,我與阿珍對視而無言。

其實我們做姐妹的,遇到同遊同陪這種事其實也是難免。只要這兩個男的不會變態到非要玩雙飛,還不至於尷尬得太過火。

「會玩麼?」碼好分牌,邵丘揚拉我坐定在他左側。

我搖搖頭。

夜如瀾裏也是有小型賭場的,但是桃姐做生意狡兔三窟,一般不敢明目張膽地起莊。

「沒關系,隨便押。」邵丘揚挽起袖子,扶著我的手輕輕翻開底牌。

我咬著唇,心想該不會就是看撲克牌比大小吧。結果手一抖,一排籌碼全推倒了!

「啊呀,我……我……」

就算再沒見過世面,我也曉得那籌碼上的數字是實打實的金錢值,這一巴掌少說推出去個十萬八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