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我記得你不愛吃甜食。」蘇綺瑤強調說。
「裴太太,這不一樣,過生日就得吃生日蛋糕。」裴先生一臉的義正言辭。
蘇綺瑤尋思了一會兒,想起什麼說:「回頭買一個,正好晚上可可要過來,我還欠她一頓飯。」
裴天曜一聽這話心裏邊就不爽:「老婆,你覺得我們兩個人中間插一個電燈泡合適嗎?」他不滿的哼唧了兩聲,又說:「還有,我跟她不熟,到時候我態度不好惹了她不自在你可別賴我。」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不過這次威脅對蘇綺瑤絲毫不起作用,只見她不緊不慢的開口說:「我跟可可下館子,你在家隨意。」
隨意!叫他隨意!他竟然是那個隨意!
裴天曜強烈不幹,深更半夜的打給損友求撐場面:「喂?哥們兒,睡醒了麼……明天過來,我還你錢。」這個損友就是冷子淵,那個小氣摳門、一毛不拔的吝嗇鬼。
吝嗇鬼一聽有人還錢當即就爽快的答應了:「幾點?在哪兒?」
「另行通知。」
「不見不散。」咳,好吧,其實吝嗇鬼也沒借給人家多少錢,跟封清揚一比,簡直減值了。
夜裏如無意外,裴先生果斷是要實施爬床大計滴,蹭老婆背後一把抱住就不撒爪了:「我是病號,你要忍心就踹我下去。」說完就閉眼等死,把一切交給命運。
天可憐見,他的命一向夠好,老婆大人並沒有踹他,只憤憤不平的罵了句:「你還有理了?不想睡氣墊床就早說啊,我還能退貨呢,現在被你紮成那樣還怎麼退?你個敗家子!」
敗家子蔫著不敢吱聲。
周三傍晚,敗家子吵著鬧著要跟老婆一塊下館子,蘇綺瑤鬥不過這廝就同意了,還特意叮囑說:「帶你去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不准對人家沒禮貌,知道麼?」
換來裴天曜的連連點頭,態度乖巧。
這廝是真的乖巧,不但乖巧還異常熱情,落座之後就一個勁的對著客人瞻前顧後、噓寒問暖,又給沏茶又給倒水的,似乎有些熱過頭了:「宋小姐從哪兒來?工作一天累不累?同事們都好相與麼?領導凶不凶?好不好說話?一路上趕過來堵不堵車?鬧不鬧心?平時喜歡吃什麼菜系?能吃辣嗎?酸的?甜的……」
這廝瘋了不成?蘇綺瑤險些暴走,無奈場合不合適,忍著。
桌布底下,宋妙可偷偷給她去了條短信:你男人腫麼了?跳樓摔壞的不是腿而是腦子?摔傻了?
蘇綺瑤拿手機一看,回了句:他從回來就這樣了,興許出門前忘了吃藥又犯病了。
絕逼是這樣滴,你瞧。
這時服務員拿了三本菜單過來,裴天曜毫不客氣的大手一揮,拍桌子豪言壯志道:「宋小姐想吃什麼只管點,我老婆買單,甭客氣。」
聽聽,聽聽,這是一個大老爺們兒該說的話不?竟敢叫老婆買單,虧他有種。
丟人!丟你全家的人!
裴2b才不在乎人家怎麼看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飯店門口,突然間眸子一亮提高了嗓門大喊:「子淵,這裏,這裏。」
這廝還約了冷子淵?蘇綺瑤納悶轉頭卻驀地聽到一只茶碗碎裂的聲音。
「乓啷——」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話落,宋妙可狼狽而逃。
「可可……可可……怎麼了?可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