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北京售樓小姐

13格格 作品,第4頁 / 共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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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有點意思。

我按糖梨兒的授意問他:"你是不是——童子雞?"。

糖梨兒和小四都促狹地笑,想要看小三的笑話。

小三假意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故作生氣:"簡直太小看我了!"

待我們集體哄笑時,小三卻又嚴肅地說,"這個嘛,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本人,至今還是童子雞一名!各位滿意了嗎?"

小四在旁邊敲邊鼓:"收開苞費啊,誰要?誰要?"

"找糖梨兒去吧,她最愛吃童子雞,尤其是青椒童子雞!"我大笑著指指糖梨兒,貴州有道名菜"青椒童子雞",又香又辣,的確是糖梨兒的最愛。

糖梨兒笑得花枝亂顫,語不成句地說,"唔…唔…本小姐…好的…就是這口兒!"

小三小四按規矩喝下一杯酒,糖梨兒也執意要陪他們一起喝。

第八章


城市假期 Amo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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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回合下來,大家都有些醉意了。後面所出的題目也越來越古怪。比如,我輸的那個回合被要求脫掉身上的一件衣服,可憐的我被迫脫掉了小外套,只穿貼身的一件小吊帶,配著窄型的長褲,纖細的腰肢頓時顯露無餘,惹得大家一陣驚呼"哇噻!什麼叫小蠻腰,今兒可算見識了";而最離奇的一個題目莫過於叫小三圍著我跳鋼管舞,差點沒把我笑背了氣。之前本來想讓他跳草裙舞,讓他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圍在腰間作草裙,但大家覺得不過癮,後來改跳鋼管舞,並且對表情和動作有嚴格要求,必須像A片裏的女郎那樣做出種種誘惑的表情和動作,得虧小三是學表演的,當真就跳了起來,那熱情四溢和那挑逗的眼神讓我懷疑他先前關於自己是"童子雞"的說辭,這要擱到某些"打假英雄"那兒,大概又得大呼"學術打假",得把這只疑似偽童子雞公之於眾。

"妮可在想什麼?笑得那麼詭異?"小四大聲地喊道。在酒吧說話就得這樣,不大喊完全聽不見,要不就得湊近了說耳語。在這裏待一夜,絕對是實施"謀殺天才歌手"行動的最佳場所。等你走出酒吧,聲音就變啞了。吱啦吱啦的,聲帶好象變成了鋸齒。本來該唱民歌的嗓子,出了酒吧就得改唱搖滾了。

"春心萌動了吧?!哈哈哈哈!"糖梨兒豪放地浪笑……

第九章


不知不覺,桌上的酒被徹底消滅掉,大家輪番跑去上洗手間。

說起在酒吧上洗手間,我還遇到過一件奇事。有一次在Mix,我從洗手間准備出來時,一個剪著板寸的平胸姑娘進了洗手間。我跟她擦肩而過,只覺得這個女子表情好酷,板寸、襯衣,打扮跟個男人沒什麼兩樣。

出門時,奇事發生了。又一個剪著板寸的人徑直走進了洗手間。不過這回不是女的,而是個男的。我以為自己花了眼,趕緊跑到門口看看標志:沒錯,是女廁,我沒走錯地兒。這麼說,是後面那個板寸男走錯地方了?!

我喃喃地自言自語:難道,Mix都已經實行男女同廁了,有這麼時髦嗎?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我又問門口站著的保安,保安說不對啊,這裏分男女的。過了一會,一男一女兩個板寸從廁所出來,站在鏡子面前洗手時一照面,兩人都一愣,但又隨即恢複自然,洗了手便各自離開了。一直在旁觀察的我這才得出一結論,敢情是那男的把那女的當同類了!虧得像我這樣善良的人,還為那板寸女擔心半天,以為有色狼尾隨呢。看來是多心了。

這真是個瘋狂的時代,女的打扮得跟男的一樣,越來越中性化。前幾年還流行豐乳肥臀,再過幾年沒准就要流行"掌中寶"了。隨著幾檔電視選秀節目的推波助瀾——女選手一水兒的中性化打扮、完全藐視林志玲之流的妖嬈性感裝扮法則——太平公主的時代就快要來臨了。那時,最直接的後果估計就是豐胸藥廠和整容醫院的相繼倒閉。

在Mix鬼混期間,我的手機響起過無數次,我看都懶得看一眼,拿起來就給掛斷,最後不甚其煩,索性關機。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一定是大黃那個豬打來查崗的。

鬧到淩晨3點,我們才各自散了。糖梨兒和小三小四一起打了輛車走了,我獨自駕車回家。

城市假期 Amo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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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不懷好意地想,這個糖梨兒,一帶就倆,不會回家玩3P吧?!以她的個性,還真保不齊。改天得好好審審她才是。

第十章


回到團結湖的家時,已經淩晨3點半了。電梯在12點就停止了運營。我只好獨自從樓梯爬上12樓。孤獨的腳步聲重重地敲在心上,狂歡之後,悲涼無法抑制地襲上心頭。

這就是我的家嗎?一個我絲毫沒有留戀的家,一個無法牽絆我腳步的家,我不由得再次審視起自己的選擇。

我和大黃婚後依然與他的父母、以及爺爺奶奶住在一套大三居裏,從未有過集體生活經曆的我極不適應。我多次跟大黃提出搬出去單過,大黃一點也不熱心,總跟我念叨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各種好處。大黃似乎絲毫沒有察覺這個大家庭危機四伏、矛盾重重。他在這方面的反應遲鈍令我十分生氣。

大黃初中時就向我求愛,被我拒絕後一直沒有氣餒,到高中時看我還不明確表態,就把他媽都搬出來當救兵,那時他的家人對我那個好啊,用"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飛了"來形容都不為過。我答應跟他處處對象,但後來總是溫吞吞地無法進入角色,便有些猶豫起來,一來二去的拖了好多年,他媽媽怕把他兒子年齡耽誤大了不好搞對象,竟然哭著求我嫁給她兒子,父母對大黃的印象還不錯,也催著我早日完婚。對於父母來說,一旦把女兒交給女婿似乎意味著他們完成了撫養我的使命。他們恨不得我早日嫁做他人婦。

各種因素湊在一起,我和大黃便結合了。然而,婚後,我發現他以及家人的態度立刻來了個360度大轉彎。他媽媽開始挑剔我的各種不是:我不擅長做家務,磕磕絆絆間常把瓷碗摔壞,婆婆便冷言冷語地說"大小姐你走開吧,還是我這個老媽子來做這些粗活";我喜歡打扮,婆婆又嫌我大手大腳花錢太多;尤其是我化完妝出來,婆婆更用手掩住口鼻,皺眉嚷嚷說都被我熏暈了。其實,我用的香水和粉餅一向是清淡型,淡到聞不出來,怎麼可能熏暈了她老人家?我看她純粹是找茬。

大黃的爺爺奶奶絕對是一對老活寶,他們鬧的笑話簡直讓我數都數不清。爺爺奶奶老想抱曾孫子,一看我遲遲不要孩子,便催起我來。為了敷衍他們,我借口說大黃可能"那個"有點問題——哪知奶奶立刻瞪大了眼說,不可能!他18歲上廁所時我還看過,他那個東西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