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說:「是啊,蠻傷腦筋的。」
到了寧波,安頓下來後,休息一下就四處逛了逛。老陳說:「這次開會你得做個記錄。」我應了下來,心想,你們怕都是想出去到處去玩。
寧波是個很安靜、幹淨、平靜的城市。但是我卻無心閑逛。想著怎麼樣處理那些爛事情。梅莓現在放假了,每天都有可能到我那裏去。而一朵我又想和她在一起,現在烏烏也殺一回馬槍,要是任何兩個人在我那裏碰見了,都有可能爆炸。
如果主動和梅莓分手的話,一朵未必同意,不知道她賣什麼藥,還非得要我和梅莓談,再說了,雖然和她沒上床,但也親過摸過鬧過,她心裏早就以為我們在談了。要是主動一說不跟她玩了,她一氣之下……,她是個非常倔強的女孩,表面看起來柔弱,其實非常強硬的。
如果和一朵分手,我不僅舍不得以前的快樂日子,也舍不得以後的快樂日子,和她在一起總是那麼開心,沒有負擔,我想沒了她自己都要成木乃伊了。
烏烏的事就不說了,最頭痛的。
我天生就優柔寡斷,作出不什麼決定來。得過且過吧。
白天就做著一些紀錄。晚上我到嫂子那裏,我說你出來一下,有個事請你幫忙。
嫂子出來,開玩笑問:「什麼事?不會請我吃飯吧。」
我說:「吃飯的事是小事,我說想請你參謀一下,我買些女人的東西。」一想到內衣內褲的,就不自存。
嫂子一看,笑得上氣不接上氣,我說:「怎麼啦?」
她說:「十年沒碰見過會紅臉的男孩子了。你怎麼像個姑娘伢樣的?」
我一惱,說:「哪裏有的事,你幫是不幫?」
她問:「買什麼?內衣內褲還是女人的成*人用品?」
我說:「前者。」
她們坐一的士來到一座大型的購物中心,其實離住的地方並不遠,可是不熟。晚上下起了小雨,寧波比武漢真是涼爽多了。可是還是想著早點武漢。
在商場的內衣那裏,眼睛都花了。我還真是一竅不通。
嫂子問我:「她穿幾大尺碼的胸罩?」
我摸了摸頭,說:「不知道。」嫂子看著一個走過來的女孩,問:「和她的相比呢?」
我看了一眼趕緊把目光離開,說:「要小一點點。」
嫂子說:「知道了,你看看選哪一種吧。男人應該有發言權的,或者說你喜歡你朋友穿哪一種顏色啊什麼的?」
我看了看,指著一種黑色的,說:「買一種她沒穿過的顏色。」
嫂子說:「夏天穿這種顏色不太好,在衣服裏太顯眼了。」我一想也是,我說:「還是買這種,秋天也可以穿的。」
沒想到買這東西比裝電腦還難。嫂子在那售貨員小姐的目光下,一遍一遍地問得我心慌,真是想逃離。最後終於給一朵買了兩套,一套黑色的,一套藍色的。
黑色是性感的顏色,即使夏天不能穿出去也可以在屋裏穿給我看啊,死改不了色性。
回來的時候,嫂子就打著傘,我們慢慢走著。傘下如果是我和一朵該多好啊,可是不是,但是嫂子像個大姐樣的還替我打傘,心裏的各種煩惱也平靜了不少。
但是我還是在想,如果此時我和一朵在一起的話,也面對這麼多煩心的事。這時候世界大戰爆發了,或者說外星人毀滅地球了。我們在一瞬間化為灰燼,也不是不快樂的事情。
嫂子見我笑了一下,問:「你在笑你買內衣啊?」
我說:「哪裏,我在想著外星要炸地球了。」然後我把我的事情都講給她聽了。我想,也無所謂了,或許她可以給我什麼幫助呢。
嫂子半天沒有說話,聽我靜靜地講完了。然後把我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非常嚴肅地說:「你一定要處理好這些事情,不然你會很痛苦的。不過有一點,不要和在一起不快樂的女人一起,哪怕你愛她也不行,你的事情太複雜了,別人沒辦法幫你呀。」
我說:「也不是要你幫什麼,只是說出來心裏好受些。」
她說:「也是,你現在最好是脫離和她們三個人的關系,一個人安靜半個月,再來看有沒有什麼轉機。」她接著說:「反正你是編稿子的,關起門來別的就不管了,老陳那裏我可以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