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飯有什麼啊?」我說:「要不你一起來?」
梅莓說:「你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把自己的身體不當數,我不管你誰管啊?你要去,我就叫我媽給你打電話給你上課,看你還敢不敢。」
「大姐,你怎麼能把你媽扯進來,那不是又在我頭上加座大山,你這是搞階級壓迫啊!」我急了,說:「千萬不能。」
「那你就別去!」
「不去不行,都答應了。下不為例。」
「那你再說一次,我給你錄音。」
我說:「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行了吧。」
「呵呵。」梅莓笑了起來,說:「你是不是煩我啦?」
我說:「不會不會,我哪敢啊。」
「那你早點回啊,我給你泡好茶等你。不過超過十點半。」
我的天啦,連時間也規定好了,本來一想是沒什麼意思,可是由於烏烏的到來,那些事情真的讓人很不爽,心情鬱悶,也想喝酒解憂。
酒桌上,幸好也只來我們三個人,要是一朵或梅莓來了還搞得不太好。華華說晚上一起去瀟灑一下,說得很模糊,但誰都懂這個意思。我和華華一人喝了一瓶白酒,還是猛起來往下灌。教授喝了瓶啤酒就收班了。華華帶著醉意,問:「建建想到哪裏玩啊?二天時間,附近的地方你選,我們三人出去玩一趟,算是避個暑。」
我問教授的意思。教授說:「哪裏都玩過了,隨便哪裏都可以。」
我說:「隨州吧,去看看曾候乙的墓。」在那種醉意下,我忽然想到了異形。她就在那座城市。
華華說:「那沒有麼看頭,直接去大洪山,那裏風景優美啊。建建,你不要帶女人一起,什麼事都不方便。」
我說:「好啊。」
喝完後華華非要拉我去洗桑拿,我推辭不去,心裏想著家裏還有個惡婆娘等著的,回去受罵。我一個人打的士回來,一下車就吐得一塌糊塗。從一樓吐到五樓。心想明天哪個惡女人又要罵街了。
開門後,梅莓連忙跑過來,說:「我不是神仙,但我算得准你肯定會醉的。」她扶著我進了衛生間,然後我就一鼓作氣地吐個一幹二淨,直到吐出一些黃水來胃好像也不放過我。我嘔累了,滿嘴的菜渣剩飯,樣子恐怖。我以為梅莓會說什麼,竟然她沒說。只是拿毛巾給我擦幹淨。然後拍拍我的背,說:「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我吃力地抬頭,說:「你他媽今天不對勁呢,我還等你罵我在。」
梅莓說:「罵你幹嘛,烏烏給我打電話了。」
我一下驚醒了,問:「啊?她說什麼?」
梅莓若無其事地說:「沒說什麼,你不是都知道嗎?說的就那些事。我覺得她挺可憐的。」
我酒醉的腦子裏忽然出現烏烏昨天夜裏絕望有眼神,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我就坐在地上,靜靜地發呆,我原來承諾過給她一個好的未來的,當初對她的熱戀和感情,是我第一次作為男人內心最真最純的東西,而現在……
梅莓過來勸我,被我推開了,我說:「你滾!」
然後在那裏讓涼水沖著,頭腦又恢複了寧靜。出去看莓莓,她正在給我泡茶,臉上很沉靜。這讓我又有些不安。
我說:「對不起,剛才心情不好。」
「我沒怪你啊,你自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怎麼得了。柔弱得像個女人。」梅莓說完,尖叫了一聲:「啊!」然後捂著眼睛,我一看自己,竟然赤身裸體。連忙跑去找件褲子套上。
我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頭都昏了。」
梅莓過來,一下抱住我,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我說:「算了,別給我提這些丟臉的事。我看書了。」
「要不行今天就算了,早點睡。」
「老子今天不睡,要看書。酒醒了哪裏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