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十一點左右,我說要回家了。方先生開車把我送到租處樓下,我沒邀請他上去,太晚了,請他上去會有曖昧的意思。就算我和他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想這麼快就打開序幕。如果他真的對我好,我願意做他的情人,願意靠在他的肩膀上喘口氣,我也渴望得到溫暖的愛護。我有權力主宰自己,靠近或者放棄。我並不想因為方先生的原因,高老板會給我更多照顧,我只想在蘇州生活的歲月,有他的陪伴,可以使我有更多的信心面對現實。
方先生站在車旁,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著我上樓。我走到二樓的房門前,發現了異樣,門鎖竟然被人撬掉了!難道遭賊了?吳芳和小淑又不在家嗎?我的心咚咚直跳,鎮定一下後,我推開了門,看見室內一片狼籍,客廳的沙發被移動過了,兩個房間的門洞開著,我聽裏面有沒有動靜?擔心小偷躲在裏面,那我進去豈不危險?我悄悄探頭,從樓道的窗戶向下望去,只見方先生剛彎腰鑽進車子,我連忙飛奔下樓,在他剛發動車子,即將離去的刹那,我急急忙忙跑過去,像失散的孩子撲向母親的懷抱,同時喊道:「方先生,等等我呀!」
35、有錢就變壞
我想,女人再怎麼行,關鍵時刻,還是希望有男人出面,為自己撐腰,為自己拿主意。雖然,我不認可「女人天生是弱者」,但男人就像是山,女人就像是水,無論是瀑布還是小溪,水依偎在山的懷抱,才顯得綽約多姿,山也因為水的流連,陽剛中滋生出柔情。
當我奔向方先生時,他可能從反光鏡裏發現了我,連忙停車鑽了出來。我跑到他眼前,也沒怎麼想,就下意識地撲到了他懷裏,語無倫次地說:「偷了,我家裏被偷了!方大哥,該怎麼辦呀?」這是我第一次脫口而出叫他方大哥,以往,我都客氣地叫他方先生,刻意和他保持距離,我怕靠得太近,把持不住自己。優秀的男人,對於我們女人來說,其魔力不亞於一塊磁鐵!靠在男人的胸膛,是多麼安全啊!我依戀這種感覺,被摟在懷裏真好,讓我忘記了房間被盜的緊張。
方先生說:「小靜,發生什麼事了?家裏有賊嗎?」我離開了他的懷抱,說道:「我的房門被撬了,小偷會不會還在裏面?」方先生說:「那打110報警吧。」我拿出手機,剛要撥號碼,只見一輛摩托車停在了樓下,車上的人,正是小淑和她的老鄉,這麼晚了,他們怎麼才回來?小淑發現了我,驚訝地說:「小靜姐,你怎麼在樓下?」她看到了方先生,笑著說:「靜姐,不錯嘛,傍上大老板啦?」我知道她誤會了,以為我在和客人幽會,賺那種外快,但我沒有解釋。我說:「小淑,你回來得正好,家裏失竊了,我正要報案呢!」小淑大吃一驚,神色有點緊張:「真的有賊?那我們快去看看,要是沒少什麼,就不用報案了!」小淑的老鄉過來說:「先上樓檢查一下,盡量不要報案,那麻煩,要詢問要筆錄,還不一定查得出來。」
我聽他們說的有理,現在我們人多,那就一起上去查看一下。家裏沒什麼東西好偷,不過是一些衣服,還有那台破電視機,錢和身份證我隨身攜帶的,就是不知小淑的錢有沒放家裏?我說:「我們一起上去,小心一點,萬一小偷沒走,我們就堵住門,盡快報警!」方先生說:「我車裏有一截鋼棍,平時用來防身的,我去拿來。」他果然去駕駛座位下面,拿出根五十厘米長的鋼棍。方先生走在前面,我們一行上了樓。
我們從門口進去,搜索了一下,裏面沒其他人,我和方先生到了我的房間,只見被翻得亂七八糟,抽屜、枕頭、草席,都被扔在了地上,我發現了吳芳的那本存折,記得她藏在枕套裏的,現在的小偷真精,連這也讓他們發現了,不過沒拿走。存折上有密碼,他們去取錢的話,非但取不到錢,還會暴露自己,被攝像鏡頭攝下面孔,所以,小偷一般只偷現金和值錢東西,想必他們失望透了,居然在我的被子上,踩下很多肮髒的腳印!
所幸沒少什麼東西,小偷早就走了。我松了口氣,和方先生來到隔壁小淑的房間,想問他們丟失東西沒有?小淑和老鄉正竊竊私語,看到我們走進來,嚇得一哆嗦。我問:「少了東西嗎?」小淑說:「沒少什麼,就是被他們翻個底朝天。」我說:「沒少就好,外面的門鎖壞了,明天才能換新的,今天怎麼睡?」顧宏偉說:「小淑住我那邊好了,你們……」我說:「我去整理一下。」
我回到房間,開始整理東西,方先生幫我忙,一會兒功夫,就把東西擺放整齊,只是草席、被子和枕頭,讓可惡的小偷弄髒了,不洗叫人怎麼睡?方先生說:「這裏沒什麼好偷的,今晚就睡外面吧,明天買了新的再睡進來。」我猶豫著沒說話。如果我答應睡在外面,方先生會給我開房間,但他讓我一個人睡賓館,還是留下來陪我?如果他要求,我該答應他嗎?方先生說:「別考慮了,跟我走吧。」男人果敢的話,往往會讓女人不由自主跟著他走,女人的依賴心理,在男人面前暴露無遺。
我們在車上沒說話,我已經不是純情少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方先生不是懵懂的少年,也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他比我更清楚故事的發展路線。男女關系的最佳契機,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小偷的光顧,無意中給我們創造了良機,我和他關系一直不錯,只是沒有突破罷了,現在,只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合而為一似乎是再正常不過了。我沒對方先生動真情,但也不討厭他,就算發生肌膚相親,也能說是兩情相悅。我無力拒絕男人的關懷,女人終究是圍著男人轉的。
北環路那邊有立交橋,還有一個很大的市場,蘇嘉杭高速公路,就貼著新村穿過。我租的地方,據說不久要拆遷了,不過暫時還沒動靜。這裏的人員構成複雜,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在這邊瞎轉悠的盲流也多,小偷小摸是家常便飯。我平時穿著大多是休閑裝,像個工薪族,不能讓人知道我是按摩師。按摩女和小姐,都是弱勢群體,容易被人欺負,要學會保護自己。有的女孩子,塗脂抹粉,打扮妖豔,一看就是做小姐的,她們和地痞有來往,串通一氣騙錢,有的要交什麼保護費。很多小姐背後,是有人操縱的。
方先生知道我住的不安全,曾勸我搬一個地方,搬到市中心去,上班也方便。我考慮房子不好找,房租又貴,掙點錢不容易,指望著將來做嫁妝呢,對吃、住、穿,不想太講究,過得去就行。方先生說:「小靜,換個地方住吧,小偷來過一次,以後還會來的。」我說:「你別嚇我,這次他們沒偷到東西,以後還來幹嗎?」方先生說:「我幫你另租個房子吧?」我搖搖頭,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如果我住進了他租的房子,那不成了他包養的情人?我不想走這一步,就是當情人,也要自由,被人養著,等於寄人籬下,會失去很多自由,包括戀愛的自由,萬一遇上個好男人,我也沒法追求了。
我們來到一家賓館,方先生登記了手續,帶我進了房間。此時此刻,我還有什麼不能放松的?拋開愛情,我也有追求快樂的權利。我們心照不宣,剛走進房間,方先生就抱住了我,很緊很緊,讓我激動起來。他撫摸著我,從頭發到胸到大腿,喚醒了我半夢半醒的欲念。他的手在我背上遊離,我們胸貼著胸,我感到渾身發熱。青春雖然美麗,但若無男人的滋潤,光彩之中會少一份嫵媚,世界既然有男人女人,何必有太多的禁錮?
我們沒有洗澡,一起倒在了床上,我們在床上翻滾,彼此剝下了衣裳,仿佛這一刻,已等待了很久。我迎接他,迎接他的撞擊,迎接他的侵略,快感就這樣被一點點地激發。在被他壓迫的同時,我更深地包容著他,直到他忍耐不住,發出狼嚎一般的怪叫,癱軟在我的身上。我的身體宛若一曲終了,繃緊的弦,漸漸松弛下來。其實,我並沒有到達巔峰,但依然感到全身的舒暢。方先生,也是方大哥,他是我來到蘇州後,親密的第一位男人。男人喜歡女人,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喜歡她的身體;女人喜歡男人,是喜歡他的很多方面,然後才願意向他展示自己。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而不想得到你,那只是友誼,絕對不是愛情。
第二天我上中班,下午四點才上班。我在賓館裏睡到了中午,身體有點懶洋洋的,心裏卻彌漫著溫馨。方先生不是客人,他沒給我錢,但他給了我細心關愛。早上他就督促我起床洗漱,讓我吃了他買的牛奶和面包,才允許我接著睡。他說:「不吃早餐,容易得胃病,還容易發胖。」我說:「吃了就睡,才容易胖。」他笑道:「胖點沒關系,只要健康就好。」他有事要辦,我獨自睡在房間裏,早晨的秋陽很溫暖,透過窗簾,使房間裏彌漫著陽光,洋溢著柔和與溫馨。我鑽在被窩裏,沒來由地笑了。
下午,方先生陪我遊了虎丘。蘇東坡說:「至蘇州而不遊虎丘,乃憾事也!」虎丘原名海湧山,遠古時這裏是一片汪洋,慢慢聚積淤泥,推湧如山。為什麼叫虎丘呢?據說,春秋時期,吳王闔閭下葬於此,有一只白虎盤踞於墓前,虎丘因而得名。這裏有一塊巨大的試劍石,傳說是吳國鑄劍名師幹將和莫邪夫婦,鑄劍三千把,藏於吳王墓中,後秦始皇統一中國,慕名而來,當場用墓中取出的劍劈向一塊巨石,巨石應劍而裂,所以,我們看到的試劍石上,有一條被劈開的劍痕。虎丘還有許多名勝,有二仙亭、千人石等,傳說千人石是當年高僧講佛的地方。還有「劍池」,池小,水不深,積著數以萬計的硬幣,都是遊客丟在裏面的。我們去時,虎丘正舉辦「金秋花會」,桂花、菊花、牡丹等花卉,爭奇鬥豔,非常好看。還有很多唱戲的,有蘇州評彈,有民族歌舞表演,讓人眼花繚亂。
我說:「你不回家吃飯和睡覺,老婆不管嗎?」方先生說:「原來管得很嚴,後來我業務忙,應酬多,回去得少,她大概習慣了,也不來管我了。」我笑道:「什麼應酬?都是騙人的!男人有錢就變壞啊!」方先生笑道:「沒錢的也有壞人,有錢的也有好人,不是絕對的。結婚多年,天天臉對著臉,總有審美疲勞的,就到外面散散心,省得聽她嘮叨。」我說:「你會對我審美疲勞嗎?」方先生笑道:「怎麼會?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一天上午,我在睡覺,吳芳接了個電話,又要出去了。吳芳上班有點馬虎,高老板找她談過話。我也勸她,就在浴場好好工作,別去亂七八糟了,一個月三千塊,夠用了,外面哪有這麼高的工資?吳芳說:「上班八個小時,現在生意好,忙得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這麼累,好什麼?小靜姐,你是說得輕松,像你當然好,工資拿得多,高老板看得起你,大家說你還有紅包,還說你是高老板的姘頭,我哪能和你比?」
36、接連遭意外
舌頭底下壓死人,人言之可畏,我是領教過的,我的第一場戀愛,就因為葛衛明的媽媽,聽了風言風語,對我產生偏見,我只得憤然離開了。初戀時不懂愛,不管我和葛衛明的感情是否純潔,他確是我曾經想嫁的人,可惜,我們按摩師談一場戀愛,要經受更多的曲折。我和高老板,根本沒什麼,可就是有人無中生有,把沒影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我不想辯解,清者自清,我不想越描越黑,時間將是最好的證明。
浴場雖然正規,但客人中有不少喜歡揩油,動手動腳,沾點小便宜。我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已處驚不變,讓他們看看摸摸,一般不去和他們計較。如果按摩師斤斤計較,會顯得小氣,就不可愛了。客人不高興,生意就會冷清下來。做按摩這一行,我是得心應手了,只要守住底線,外圍放松一點無傷大雅。不過,我們的社會地位較低,不知情的群眾,還是把我們等同於那些小姐,其實完全兩回事。工作中,和客人打情罵俏,這是難免的,這是按摩師必須學會的為人處事。客人來消費,來放松,我們盡可能要使他們滿意,要是放不下一點面子,那就不是合格的按摩師。按摩師不但要會按摩技藝,還要融入現實生活的環境。
我和方先生每星期聚兩次,吃飯,喝茶,去賓館,幾乎是約定俗成。我有時擔心,會不會遇到他的妻子,或是他的朋友?我將如何解釋,又將如何脫身?方先生笑著說:「現在流行明哲保身,誰來管你的閑事?她白天上班,晚上看電視,不出來閑逛的。」我說:「呆在家裏不悶嗎?她怎麼呆得住?」方先生說:「她沒幾個朋友,大家都結婚了,沒什麼來往。她原來脾氣很躁,現在好點了。」我笑道:「相夫教子,也算是賢妻良母了。」我感覺方先生和他妻子,感情還可以的,也許是缺少溝通,結婚時間長了,沒感覺了,是否每個家庭都這樣呢?那結婚還不如不結婚好,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分,沒什麼麻煩。
有一次,我們激情過後,方先生開玩笑說:「你願意給我生個女兒嗎?」我吃驚地看著他,不知他什麼意思?他沒離婚,也沒和我結婚,我們只是周末情人,而且,他有一個兒子了,現在不是獨生子女政策嗎?他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我說:「你不是說真的吧?」方先生笑嘻嘻地看我,說道:「如果是真的,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女兒,你願意嗎?」同居,我還能接受,現在沒有封建禮教的束縛,可以做一些過去認為出格的事,但要當未婚媽媽,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說:「不行,這怎麼行?」方先生問道:「為什麼?是需要錢嗎?」我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你認為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貪圖你的錢嗎?」方先生說:「小靜,別生氣,我和你玩笑的。」他的玩笑,讓我感覺很不爽,仿佛在踏青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堆垃圾,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快要過年了,我給家裏匯了三千塊。媽媽問我:「小靜,今年回家過年吧,你哥嫂都要回來的。」我說:「春運太擠了,我剛到這兒,想表現好點,春節加幾天班,我就不回去了。」媽媽有點失望,我出來第二年了,爸媽都盼著我回去,但我不想回去,來回花費不說,車上太擠,上個廁所都擠不過去,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其實,主要是我害怕爸媽知道我的工作,回去後就不讓我出來了。方先生想給我錢,我沒接受。我對他有點好感,要是收了錢,就變味了。他想給我買首飾,也被我謝絕了,我不想穿金戴銀,太引人注目是不安全的。吳姐以前教過我,要騙男人的首飾,然後變賣換錢,但我做不出來。
這個春節發生了很多事,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讓我覺得頭疼。早知道這樣,我就回家去了,或許我回家以後,就沒有那麼多煩心事了。然而,人生是沒有後悔藥的,不管發生什麼,都必須去面對,逃避現實是沒有用的。換個角度想,年輕時多點挫折,不一定是壞事,至少豐富了我的閱曆,讓我不斷地成長。
春節的時候,生意居然比平時還要好,來洗澡和按摩的特別多,從大年初一下午開始,客人明顯多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倍。可能是工廠放假,很多管理層的白領,約了朋友過來按摩,也許他們剛領到工資和獎金,花錢很大方,但他們逍遙,卻苦了我們。我在貴賓室,一天忙到晚,那些普通的按摩女,就更辛苦了。春節期間,人家都在享受,而我們差點累趴下,但這是工作,必須要做的。高老板給發了每人五百元的加班費,讓大家感到一些安慰。
上班累得腰酸背疼,下班後,在小吃店吃了碗面條,回家倒頭就睡。吳芳上中班,這幾天她怨聲載道,在我的規勸下,她才去上的班,按她的意思,她想曠工,說春節本來就是玩耍的,哪能這樣累死累活?我勸她忍一忍,高老板對我們不薄,我們要安心上班,浴場人手不多,你再曠工,就說不過去了。浴場的姐妹對你有意見,你就不要再被她們抓住把柄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了。吳芳總算聽了我的話,沒使性子。小淑出去了,她說去超市買東西。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以為是小淑回來了,就沒在意,然而,我的房間門也被推開了,進來的竟然是顧宏偉!我一激靈,問道:「你怎麼進來的?」顧宏偉噴出一陣酒氣,笑嘻嘻地說:「我有鑰匙,隨時可以進來。」我說:「你進來幹什麼?找小淑嗎?她去買東西了,一會就回來!」顧宏偉色迷迷地盯著我,說道:網.手機站..「上次放過了你,老鄉都罵我是傻冒,嘿嘿,今天不放過你了!」我見他圖謀不軌,厲聲喝斥:「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他從腰裏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沖我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客氣又怎樣?你要是不聽話,小心我把你廢了!」我心裏格登一下,強作鎮靜地說:「你別過來,我要報警了!」我掏出手機,作勢要撥號碼,他冷笑一聲,揮舞一下手中的匕首,凶狠地說:「你打啊,你要敢打,我就殺了你!」
貞潔和生命相比,當然生命更重要,為了保全自己,如果周旋不行,也許只能有所犧牲了。我說:「我和小淑是同事,你怎麼能這樣無理?」顧宏偉陰陽怪氣地笑道:「別假正經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老板有一腿,還和別的男人有交情,那夜開車接你的男人是你相好吧?他們能玩你,為什麼我不能?嘿嘿!」說著話,他就向我撲來,我一邊掙紮著,一邊說道:「你別這樣!小淑馬上要回來,你快放手!」他冷笑道:「她看見又怎麼樣?女人生來不就讓男人玩的嗎?」
這家夥很有蠻力,我哪是他的對手?被他三下五除二,我身上的被子和睡衣,被他拉扯了下來,我漸漸力不從心,被他摁住了雙手,他湊上一張臭嘴要親我,我把頭扭來扭去,不讓他得逞。他有些惱怒,壓在了我的身上,我雖努力掙紮,但無濟於事。眼看他要霸王硬上弓,我不得不放棄掙紮時,忽聽到小淑一聲怒叫:「顧宏偉!你這個畜生,你給我下來!」小淑扳住他肩膀用勁一拉,顧宏偉哎喲一聲,從我身上滾落在地。我暗歎:好險!小淑來得真是時候!我以為小淑回來,我就平安了,剛才的噩夢就會結束。
當我坐起身,拉過睡衣胡亂穿上時,小淑卻用手指著我,冷冰冰地說道:「好啊!來小靜!怪不得最近他不碰我了,原來是你暗中在勾引他!來小靜,你太不要臉了!什麼男人都想要嗎?你真是卑鄙無恥!」沒等我分辯,她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在我還沒明白她想幹什麼時,只覺眼前手影揮舞,「啪啪」兩聲脆響,我的臉頓時火辣辣地痛!我吃驚地瞪著小淑,這個比我還要瘦弱一點的河南女孩,竟敢打我的耳光?我正要還擊,卻聽小淑繼續叫嚷道:「來小靜,你別以為有高老板給你撐腰,你就為所欲為!真以為你是金做的啊?比我們的身價都高嗎?你不是長著和我一樣的東西嗎?有什麼好稀罕的!你馬上給我滾!滾出這個房間!要不然,我會親眼看他怎麼強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