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黃府,雷若萱深深一禮,道:「段叔叔,謝謝你。」段翔微微一歎,道:「真不明白你這丫頭,要如此關心於他,他未必領你的情。」雷若萱面一紅,道:「人家是為民族榮辱,換做別人也是一樣要做的。」
段翔也不揭穿她,只是輕輕一笑。
「段叔叔,你說他能贏麼?」
「論實力,無名在他之上。無論資質還是頭腦,無名都是百年難遇的天才。而他,他雖然優秀,但是,恐怕還差了那麼一點靈氣。」
雷若萱一急,道:「這麼說來,他還是要輸?」
段翔道:「也不盡然,凡事四分氣運,龍蕭生來命貴,不似短命之相。遇險自有貴人扶助,這是他一生的命格!」
雷若萱仍然是憂心忡忡。
龍蕭晚上沒有練功,吃過晚飯後便陪奔水昕回房休息。奔水昕躺在床上,緊緊握著龍蕭的手,她今天顯得太過安靜,這讓龍蕭有點不安。
「龍….蕭!」奔水昕艱澀的喊出兩個字。
「恩?」龍蕭隱隱猜到什麼,但卻不揭穿。她沒有流淚,低下頭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次鬥拳後,你堅持要吃糖葫蘆時。」龍蕭輕輕的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低聲呢喃道:「對不起,老婆,真的抱歉,我始終無法讓你安寧的快樂。」
奔水昕驚喜莫名,道:「你喊我什麼?」
「老婆!」龍蕭深情的道。
奔水昕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道:「發生那件事,我不敢面對你。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你流著淚說對不起,我想我可能會跟柳生一樣選擇自盡。」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在我心裏,沒有人能比得上我的老婆奔水昕。」
奔水昕抹了把眼淚,道:「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不介意我的身子…..」
龍蕭用嘴堵住她的唇,然後極盡溫柔的在她嘴裏探索,舌與舌的交纏。衣衫一件一件褪去,**糾纏,抵死纏綿。激情過後,奔水昕將頭埋在龍蕭胸前,她柔軟的發絲貼著他的胸膛,麻麻的透著愜意。
「如果你死了,我會照顧好自己,會回到村子裏,照顧好爹。」奔水昕忽然說。
龍蕭呆了一下,莫名的感動。她從來都是如此的聰慧,不讓自己有一絲後顧之憂。其實龍蕭如何不知道,她只想安寧的跟自己所愛一起花前月下,所以當初,她果斷的選擇分手。而現在,龍蕭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心裏一動,道:「昕兒,要不我們悄悄的離開,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奔水昕搖頭道:「別說傻話了,那樣我會恨自己的。你也不許在說這樣的話,我怕我忍不住誘惑。」
龍蕭有些惆悵。
第十二章
翌日,夜幕拉下的時候,全城為之轟動,無數百姓守在鬥場外,而鬥場的通行貼幾乎成了天價,盡管如此還是供不應求。龍蕭一行人到來時,老百姓們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他們嘴裏齊聲激蕩大呼:「龍蕭必勝!」
這便是大勢,龍蕭的大勢。
進入鬥場,今天鬥場只有一場鬥拳,明亮的燈光下,圓台上。龍蕭與無名相對而立。
全場觀眾屏息凝神,各個雅座上人滿為患。
雷若萱的父親雷破天與城主雷熊也在。
而這時,隨著鼓聲敲響,決鬥開始。無名隨便一站,全身散發出逼人的睥睨之氣,而龍蕭,身子微弓,成攻擊狀態。他的怒勢在觀眾同仇敵愾的大勢下,已經升華了一個境界。無論無名如何的殺機逼人,他自夷然不懼。
兩人同時在地下一蹬,猶如兩個炮彈彈出。隨著地面碎裂的聲音,兩人碰撞在一起。快招連出,每一拳都下下到肉,都是搏擊高手,一時半會難露破綻。但是氣力上,龍蕭畢竟遜了一籌,打得片刻,龍蕭氣勢漸衰,不自覺中被逼退了三步。無名化手為刀,大開大闔,剛猛霹靂。龍蕭八卦掌亦是出神入化,防守之餘,趁隙回攻。但都被無名一一化解,龍蕭又被逼退一步,他的氣息漸漸有些浮躁。無名立刻感覺出來,心頭一喜。猛喝一聲,震得龍蕭腦際一轟。「讓你看看我自創的三十六路亂披風刀法。」龍蕭眼前仿佛浮起無數刀光劍影,他越險越是冷靜,沉著的化解他的攻勢。
但是無名攻勢太猛,龍蕭無法避免的繼續後退。眼看便要退到圓台邊緣,而無名的三十六路刀法已到了最後一式,正也是精華所在。
刀芒似乎要劈破空間。雷霆絢麗,龍蕭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硬拼?在這種狀態下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