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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駛出機場,朝郊外方向疾馳而去。
剛剛坐上車,紀飛雪便急切地問:「黃叔!我爺爺的病情怎麼樣了,我走的時候就一直叮囑要按時吃藥的!沒想到……」說到這裏聲音也有點哽咽。
「小雪,你放心吧!你爺爺只是年紀大了,沒什麼大礙,病情已經穩定了……」
安慰了一下紀飛雪,周伯陽才道:「黃叔,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啊!最近爺爺那裏多虧你照顧了,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啊!」
「我沒事、我沒事!」黃叔說得有點急促,不過後坐的兩人卻沒有過多留意。
行駛了大約半小時,轎車在一處小山岡前停了下來。
還沒等周伯陽問話,黃叔便匆忙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朝山岡後飛奔而去,留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兩人。
看著黃叔匆忙的背影,紀飛雪疑惑地道:「黃叔今天怎麼啦,古古怪怪的!」
「我也覺得奇怪,跟上去看看再說。」
兩人轉過一個遍地荊棘的亂石岡,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小片開闊的空地,周圍林木蔭蔭,在空地的一頭靜靜地站立著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而黃叔正站在一名相貌輕浮、披著毛皮大衣的青年男子身邊低聲下氣地說著什麼,一眼看見周伯陽兩人的出現,臉上頓顯驚惶之色。
看著對面的這一群人,周伯陽明顯也感覺到了不對,因為上次去賓館找他的那人竟然也在,此時正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著他。「黃叔!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爺爺呢?」
「阿陽,我……」黃叔話還沒說完便被他身旁的男子打斷。「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記住我給你說的話會對你有好處的。」領頭的青年男子說著,把眼瞟了瞟周伯陽,當看到美豔的紀飛雪時眼前不由一亮,嘿嘿陰笑起來。
「阿陽,小雪,黃叔對不住你們了……」黃叔說完,轉身飛快地消失在山岡的斜坡處。
「黃叔,你等一等啊……」看著消失的背影,紀飛雪喊道。
「小雪,不用喊了,他不會回來了,因為他們是沖我來的。」周伯陽握著紀飛雪的手緊了緊。
事情發展到這裏,他也大概弄明白了來龍去脈——昨天去賓館的那幾人就是想給他一千萬叫他在決賽中輸給對手。「沒想到我也成了外圍賭盤的犧牲品!」周伯陽在心裏暗歎。
「啪啪啪……」領頭的青年男子一邊鼓掌一邊道:「不愧是『腿斧』,反應就是比常人快,陳某佩服!」
周伯陽眼裏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故作不知地問道:「陳先生,不知把我們夫婦二人引到這裏有何貴幹,如果沒什麼事,我們還得趕回去看望一下我的爺爺。」
「呵呵!不急不急!你祖父有我的人看守沒什麼問題,不過昨天我派去找你的手下回來說你不答應那個條件……」
對方話沒說完,紀飛雪便急忙道:「什麼?你、你……你把我爺爺怎麼樣了?」
「喲喲!生氣了?恩,真美,我喜歡……」青年男子好像特別興奮,說完又是一陣淫笑。
「伯陽!我爺爺他……你要救我爺爺啊!」紀飛雪沒理對方,焦急地的眼神看著周伯陽。
周伯陽強壓心裏的怒火,兩眼盯著那張讓他厭惡的臉道:「陳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有什麼事你完全可以來找周某。」
「恩,不錯!我就喜歡爽快的人。」頓了頓,領頭的青年男子兩眼盯著周伯陽身旁的紀飛雪道:「你應該是聰明人,我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長長吐了口氣,周伯陽知道,到了這個地步,裝糊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提的條件我答應你就是了,但你也要保證你手上的人不少一根頭發,不然……」說著,眼裏冷光一閃而逝,多年在生死邊緣錘煉出來的冷厲氣勢暴露無遺,對面的領頭人頓時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心裏不由冒起一股寒意,連忙扭頭看了一眼旁邊一名眼露精光的長衫瘦小男子後臉上才自然了許多,眼裏隨之閃出一絲貪婪的神色,淫笑道:「答應了嗎!嘿嘿,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說著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兄弟們,招呼他,生死不論,女的留下。」話音剛落,便有十餘人惡吼一聲刀棍齊出向周伯陽撲來。
周伯陽根本沒想到對方如此善變,忙對紀飛雪道:「站在我身後別動。」說完便閃身而上,頃刻間拳腳與空氣的激蕩聲夾雜著骨頭碎裂與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這小小山岡空地上。
幾個呼吸後,周伯陽的身旁已沒有能站立的人了,只有滿地丟棄的刀棍和呻吟聲。
環顧了一下四周,周伯陽傲然道:「就這些膿包嗎?你也太小看我了。」話音剛落,他右腿猛然發力,鏟起一片草皮的同時,人已橫跨近五米的距離赫然出現在領頭男子跟前,氣貫右臂,照著那男子的面門就是一拳。
太快了,以致於領頭男子身後的人都來不及反應,一個個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看著越來越近的臉嘴,周伯陽眼裏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在這樣近的距離還沒人能躲過他的拳頭。
在周伯陽的拳頭就要落在領頭男子臉上的瞬間,一支精瘦的手臂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領頭男子的面前,猛然間,一股怪異的巨力憑空而來,周伯陽頓時感覺到一道無形的氣牆出現在他面前,無法逾越也無可抗拒,緊接著,胸口一悶,仿佛有一記悶錘狠狠撞擊在胸口上,「噔噔噔噔噔……」急退而回,兩眼注視前方,充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