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跟在冠卿的身邊,悠閑地逛著。
只見滿大街的女人,都盯著冠卿,一點掩飾都沒有。
喬羽心中那個胡思亂想,按照古人那種動不動給信物的習慣,「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冠卿若是敞開來收定情信物,極有可能一夜暴富。她一邊偷笑,一邊在心中這般、那般,編排冠卿。
冠卿倒是真的仔細幫她挑選飾品,每件拿給她過目的,她都覺得不錯,所以聳聳肩,什麼意見也不發表。
直到冠卿幫她挑選衣服時,她才突然反應過來。臉紅紅地,「別,別,別,這,這還是我自己選吧。」
冠卿一愣,笑了。「男人給女人買衣物是很正常的事。」
喬羽嘟囔,「你們這女人身體不值錢,可在我們那,穿短褲的男人可是滿街跑。」
「什麼?」冠卿沒聽清。
「沒事。」喬羽將剛剛她晃神時冠卿幫她挑的衣物胡亂抱起,「我進去試試看。你稍等我一會。」
冠卿看著喬羽的身影有點出神,自嘲一笑,坐了下來。就聽裏面喬羽叫喚,「出去,出去,我自己會試。」門砰的一響,更衣間裏服侍的少年已經被喬羽攆出來了。
冠卿覺得有趣,這位小姐,真的有點與眾不同啊。
喬羽砰地把門關上,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
這麼大一帥鍋蓋下來,已經夠「驚喜」的了。剛剛一進更衣間,那跟兔子似的小廝,一臉嬌羞地說要服侍她更衣。nnd,瞧他那樣,也不知道到底是要更誰的衣。
看來過去她一直罵男人天性風流,真是有點錯怪了,這世界一旦顛倒過來,女人也不逞多讓啊。
喬羽正七手八腳地往身上套,忽聽旁邊一間兩個試衣的女人在說話。
「你聽說沒?」
「什麼事啊?」
「那朱富戶啊。」
「怎麼了?」
「今天一早,被人打暈了,倒掛在城門上,朱家被燒成一片灰燼。」
喬羽心一跳,將耳朵貼在牆板上。
另一個女人似乎吃了一驚,「誰幹的,真是天大的膽子。這朱家在金閭可是為高權重啊,雖然這朱富戶已是朱家的旁支末節了,可在這地方橫行這麼多年,官府也沒敢吭一聲啊。誰做的啊...」
另一個女人也在說「誰知道啊...」
喬羽細細地琢磨了好一會兒,望望手中的新衣,沒了試衣的欲望。褪了下來,換上原來的衣服出去了。
冠卿一楞,「不合適嗎?」
喬羽勉強笑了一下,「挺好的。我突然想起點事,先回去一趟。」
冠卿道,「好的,我們這就回去。老板,把這幾件全包好。」
喬羽看著正在付錢的冠卿,暗歎了口氣,這個人情欠大發了。
喬羽急急地趕回驛館,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冠卿差點撞上她。
「怎麼了。」
「不急,不急。遲早的事。」喬羽仰頭沖他一樂。「啊呀,不好意思,我該幫你拿點東西。」
「不礙事。」冠卿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