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塊最美麗的石頭,和著我的發絲鎖在心底,
從此,
從此天涯遙遠。
假如,假如還有明天,
假如太陽一樣升起,
我在彼岸,
你在此岸。
也許,
也許相濡以沫的最好結局,
就是江湖兩相忘。
可是,
可是啊,
這世界,還有什麼比你對我更重要?
我期待,
期待你的答案。
※※※
時光荏苒,大學四年轉眼而逝。
我經常去大熊那裏,兩個人聊聊天,聽聽音樂,或者一起去酒吧喝點酒,甚至調戲一個小帥哥,然後唧唧咕咕笑著跑開。
我們是朋友,再單純不過的朋友,原先的感覺隨著宇文守的離去在刹那間煙消雲散。
我畢業之後,留在了B市,本想接爸媽一起過來,但是老人家眷戀故鄉的山水,在B市玩了兩個月之後又離開了。
走的時候,媽媽顰眉淚眼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被爸爸牽起了手離開。
從她的口型中,我知道是那個字——阿守。
這四年,媽媽甚至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字,當初收養我的事情讓他們愧疚了這二十多年,可是善良的爸媽,如果沒有你們,我怎麼會懂得愛是什麼,幸福是什麼?
人與人之間原本就沒有單純的取與舍,付出的時候,總會有收獲,就像那只企鵝,它是完全無辜的受害者嗎?
不,它得到了最夢寐以求的愛。
如果這樣,我寧願自己是那只企鵝。
那天晚上,在跟大熊貧嘴的時候(可惡的大熊總說哥哥還未名草有主,他就要繼續守貞下去),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大熊在玩音樂,喝令我去接電話。
我邊抱怨邊去接:「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去接?全部是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蚤擾電話……喂?!」
「喂?炎恩嗎?我是宇文守。」
當我聽到電話那頭是我日夜思念的聲音時,我的身體不自覺地震動了一下,隨即話筒也跌落地上,我又手忙腳亂地撿起來。
「小攻?你也在家啊?真好。」哥哥在電話彼端笑著說。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