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雜志社派我來采訪他。 」她不知自己向一個侵犯她的人求救到底對不對,但她身在荒野之地,別無選擇。 「救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他淡淡地問。 柔逸昏沉地瞅著他的臉,他的五官幾乎全被胡子遮蔽,唯獨那雙烈火般灼人的黑眸清晰可見,她一點也無法從他的眼睛看出他是君子還是壞分子。 她緊張地說:「我……可以給你一筆……可觀的報酬。 」 「那我還等什麼。 」他躍下床。 「可是我走不動,而且……」她摸索身上清涼的服裝,臉色因羞窘而火紅。 「我不能……穿這樣離開。 」 「那簡單。 」向豪捷看出她的困窘,拉來被子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俐落地甩上肩頭,沒忘把她的袋子一並拿走,大步走出甬道進入酒吧。 原本喧嘩的礦工們看到他扛著一捆「被子」走來,全都好奇地張望,瞧見露在被子外的是兩條白晰的美腿,他們全安靜了下來。 老頭見狀奔出吧台要阻止。 「嘿,捷,你還沒付我美鑽呢!而且你怎麼可以把人帶走,她可是我——」 老頭話還沒說完,向豪捷拳頭一揮,將他彈出三公尺外,連連撞翻了好幾張桌椅,礦工們急急跳開以免受波及,一時間酒瓶碎裂聲、桌椅倒地聲不絕於耳。 向豪捷絲毫不受影響,也不多瞧狼狽的老頭一眼,徑自走出酒吧。 外頭刮起焚風,黃沙漫天,他步伐沉穩地走回工寮中唯一一幢水泥搭建的平房。 開門開燈開冷氣,向豪捷將她放到簡樸的木床上,打開包裹著她的被子。 「謝謝。 」柔逸虛弱地支撐起自己,看到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薄紗,倒抽一口氣,趕緊拉來被子裹住自己,緊緊地揪住被子的兩端,雙腿也縮進裏頭。 「你好點了嗎?」向豪捷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瞧她那副凜然不可犯的樣子,教他看了直想笑。 「好多了。 」她的意識幾乎完全恢複了,視覺也更清晰,看清他身形健碩,滿臉胡子,模樣像個野蠻人後,她愈是不敢直視他。 向豪捷走到木桌旁拿了礦泉水喝,順手拿了一瓶給她。 她遲疑地看著水瓶,心底怕怕的。 「沒有毒,你放心吧!」他語氣調侃。 她怯懦地接了過來,試著旋開瓶蓋,卻使不出力。 「我來。 」他放下手中的瓶子,扣住她的手,輕易地開了蓋子。 柔逸心悸地看著他粗糙的大掌在她手腕上制造出五指紅痕,雖然他很快地放開她,但他手上的溫度已烙進了她的心口,提醒她他曾撫觸過她的身子;她很不自在,全身都在發燙,臉頰也好熱。 「你的臉色不太對,多喝點水,可以讓你恢複得快一點。 」向豪捷睨了她一眼,拿了自己的水,邊喝邊往小屋後走去。 「還……還沒請問你貴姓大名。 」柔逸沒有得到回答,他打開小木門,走到外頭了。 她揪緊被子,搖搖晃晃地起身,順著他的足跡走到小屋後,打開那道小門,看見他打著赤膊佇立在簡陋的竹籬內,仰著頭在蓮蓬下沖涼。 月光下,她看見水流過他壯碩且精實的男性體魄,她心驚地退後,跌跌撞撞地回到小屋裏,坐在床沿喘息,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剛才撞見的影像。 她發誓,就算會被雜志社炒魷魚,她也要立刻離開這鬼地方。 她松開身上的被子,拿來自己的背包檢查,除了衣服和證件,她的手表、錢包、信用卡、數字相機和筆記型計算機全都不翼而飛。 老天啊!這下她該怎麼辦?她得靠相機攝影,然後用計算機傳回雜志社,那是她吃飯的家夥呢! 噢!就算她去找那個老頭理論,他也不會承認的,她很可能就要流落在這蠻荒之地,永遠回不去了! 她萬念俱灰,絕望地換上自己原先的衣鞋,坐著發楞。 向豪捷拭去發上和身上的水,換上幹淨的褲子,走進小屋,見她已換好衣服,神情呆滯地坐著,真不知她又有什麼問題。 坦白說他還不習慣在這小屋裏有女人,雖然他別號「玩家」,全世界都有他的女性「玩伴」,但唯獨這裏是一塊淨地,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世界,他可以不修邊幅,可以放棄世俗的繁文縟節,無拘無束地做個野人。 「不好意思,我要睡了,你請便吧!」他不要她霸占這裏唯一的床。 「對不起……」柔逸起身,不敢看他的裸身,低著頭唯唯諾諾地道歉。 向豪捷四平八穩地躺了下,悠閑地吹著冷氣看商業志。 「嗯……請問你有電話或傳真機可以借我嗎?」她提起很大的勇氣才敢對他開口。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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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獵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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