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和尚是修佛不修身,身處紅塵,人世以為蒼生,禪性中帶著詼諧,是位最不像出家人的和尚。 「凡因必有果,早告訴過你別遊戲人間,如今天道來譴了是吧?」不聽和尚言,報應在眼前。 蹙著眉一睇的單奕辰像在埋怨。 「佛家講因果,我今世的多情不就為償前世的無情。 」 「歪理難瞞天,今生的多情何嘗不是無情,你對誰動了真心嗎?」棋子一走再下一城。 多情似無情,蠟燭還有心,即使垂著淚也願明亮一夜,哪像他看似多情卻無心,少肝少肺的騙取女子芳心卻吝於付出。 欠得多,還得少,來生做牛做馬無從回報,老天不罰他罰誰。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這句話倒是問倒單奕辰。 「老和尚,你成佛了沒?」 才好指點迷津渡化他。 過盡千帆皆不是,煙波扛上一燈火。 「呵……求我老禿子了吧!看你能逞強到幾時。 」他呵呵笑地了然於心。 是人皆有七情六欲,他若心寬豈會上和尚廟卻心不在焉,下起棋來還心神不定的愁眉苦臉,叫人不用察言觀色便能得知他心裏有事。 佛渡有緣人,看在相交一場,和尚總得給他一碗水喝,就看估的碗裏是半空還是半滿。 知足常樂方為上上簽,貪個成疾藥石罔然,求神拜佛也沒用。 「幸災樂禍呀!你不如還俗到廟口擺個算命攤,我天天吆朋呼眾去捧場。 」保證他叫化子要飯,兩手滿載而歸。 靈覺寺不需要收香油錢修繕添香火,只要推他為人看相斷禍福,財源自然四通,滾滾而入淹滿寺門。 無為和尚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兩顆門牙的黑洞。 「你不信老禿子的鐵口直斷?」 「少用話來釣我,你這和尚就是太了,老愛插手世俗事,有空多念點經好超渡超渡自己。 」他的日子照過,只除了少摸幾雙女人的香腳丫。 「呵!你盡管嘴硬吧,不出三個月你必迎嬌妻入門,信我一回准沒錯。 」他可是難得開悟凡夫俗子。 人若沒有煩惱早成仙了,不若他和尚逍遙自在地看遍人間事。 塵囂的還給塵囂,天庭清明能看世間兒女悲歡離合。 「三個月?」單奕辰懷疑的攜起左眉,像是他開了一個玩笑。 「自個捫心問問,你此刻心裏想的是誰。 」絕不是他這個剃尚。 「我單四少哪有想誰……」驀地,他眼神微變。 一道悶在心口的模糊影子逐漸清晰,叫人看了生氣的慧黠笑眸正嘲弄著他,好像諷刺他的言不由衷,手中的繡花針往他心窩一戳。 想必花垂柳非常渴望這樣做,每回他多瞧了女人小腳一眼,令人不舒服的嘲笑便由她嘴角勾起。 仿佛他天生是采花惡徒,見了花兒不采不快,寧可錯采也不願錯放般卑劣。 身為單府年紀最幼的子嗣,肩上的責任不若大哥重,沒人期待他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他自個也樂得不受拘束地清閑度日。 向來他有如脫韁的野馬任性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女人多如星辰他當是飲水吃飯,渴了吮一口涎,餓時來個暖玉溫香,芙蓉賬裏度春宵,他不覺有什麼不好。 可是打從那紮著麻花辮的花垂柳來了之後,他每做一件事都覺得有雙不以為然的眸子在背後盯著,讓他渾身不舒坦。 連摸女人的小腳都提不起勁,有意無意往那道低頭縫著鞋反的人影一睨,看看她是否抿著唇偷笑。 想想自己也真無聊,何必在乎她在想什麼,堂堂單府四少爺豈會受制於一個蛄娘家,算來她還是拿單府薪俸的下人。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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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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