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森將她的兩只手禁錮住,高高舉起,壓制在她的頭頂之上,雙腿用力壓住鬱宛西還在亂踢的腳,多餘的衣物已經撕落在地,而這種直白的動作讓她在無能為力之下感到莫大的屈辱,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力量永遠是那樣薄弱地毫無還手能力,身體裏傳來的陣陣疼痛不是最簡單的傷,沒有**的交融更是一種屈辱的強迫,而他終於親手把她對他最後的依戀與不舍也完全扼殺了。 而瘋了般的邵士森此時在她的眼睛裏只看到葉蕭岑的影子,這讓他更加狂怒,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她,占有她,告訴她,她是他的,可是他一直都忘了告訴她,他是因為愛她。 宛琪在的時候,他不能告訴她,他的愛。 宛琪走了,他在深深的內疚下不敢告訴她,他的愛。 他以為她遲早會懂,可是現在,這到底算什麼?他們之間是在不知覺中走上了另一條不歸路嗎? 第126章哭泣 漸漸泛白的天空中即使沒有陽光,也是遮不住的白光亮堂,風輕輕掃蕩窗簾,露出白晝的一角,窗外的樹葉在風中簌簌作響,窗屋內的兩個人噤若寒蟬般,無聲無息,鬱宛西一直側身躺著,身體裏傳來的澀痛不時地提醒昨天晚上的恥辱。 邵士森伸過來的手摸索到鬱宛西的臉,抹去溫熱的淚水,心一陣泛疼,他的原意不是這樣的,漏*點與爆過後,冷靜與理智讓他羞愧得不安起來,到底是昨天太過憤怒還是長久以來的積壓,讓他的沉著也會在頃刻間爆,「對不起。 」邵士森低啞著聲音說道。 「有什麼呢?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而且我還是你的妻子。 」顯然這樣的流淚與哭泣有些太矯情了,鬱宛西清清淡淡地說道。 鬱宛西平靜地起身,穿戴整理好一切,出門前,邵士森也已經整理好,看了看鬱宛西說道:「你要去花屋嗎?我送你過去。 」 「不用?」鬱宛西打開門,一縷隱隱的白光雖不刺眼卻也炫目,鬱宛西一路趨著車,收音機裏播放著一檔午夜重播的節目,正在痛心疾地講述著婚內強暴,主持人呼籲女性要自強自立的同時也要站出來勇於說「不」。 鬱宛西覺得可笑,婚姻中的兩個人即使不是你情我願,即使勾成了強迫與傷害,難道將這樣的私事亮堂在眾人面前,接受眾人目光下的同情,卻是內心裏的嘲笑,就是女性自強自立的表現?這年頭,這種無趣沒有意義的節目在不斷的泛濫,其實也不過是電台為增加收視率的噱頭,可憐了那些無知的傷害者,充當別人茶餘飯後的娛樂。 鬱宛西在幽幽啜泣的幾多受害者講述自己受暴的經曆與心靈的創傷時,伸手關閉了收音機。 開到花屋時,小玲已經在花屋裏忙碌,小臉映襯在偌大的櫥窗前卻是無盡的憂傷,連鬱宛西進來,她都恍惚得恍若未聞,臉色略蒼白,鬱宛西擔憂地握住小玲的手,「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小玲抬起浮腫的淚眼,在這個世上,也只有鬱宛西像她的親人一直照顧她幫助她,心裏的委屈和痛苦一下湧出到眼眶,淚珠不斷掉落,最後變成聲嘶力竭地痛哭。 鬱宛西扶住小玲顫抖的肩坎,擔憂地問道:「怎麼了?告訴我。 」 「宛姐,我錯了,我錯得一塌糊塗,我輸得一敗塗地,我以為只要懷孕他就會和我在一起,他的家人也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接納我,所以我不惜一切地吃那些黑乎乎的中藥,用盡一切心機想要懷孕,可他竟然騙我打掉這個孩子,說著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實是因為他又交了一個女朋友,我看到他的短信了,看到他每次打電話都避開我。 」小玲哭得越來越心碎。 鬱宛西在她含糊不清的哭聲裏聽到只言片語的重點,扳開她的肩問道:「你懷孕了?」 小玲哭著點頭:「可是他壓根就不要這個孩子。 」 鬱宛西的身材略高,攬住小玲的肩,輕歎一聲,為什麼在愛情裏女人總是犯傻,孩子對女人來說,是骨是血,對男人而言有時候真的只是一次失誤,他連你都想拋棄,又怎麼會讓你留下孩子,去阻止他人生正常或者輝煌的展呢? 鬱宛西不知道如何安慰,又不忍心把真話告訴小玲,只能靜靜地抱著她,任她在自己的懷裏痛哭流淚,直到精疲力竭。 第127章誰在你身後 晚間突然下起了一陣雷雨,大雨磅礴得洗刷著大地,鬱宛西被困在花屋,想等雨小些再回去,便習慣性地坐在大櫥窗前,看著肆虐的落雨在暴風下,斜斜地敲在玻璃上,一下比一下驚心動魄,並不很遠的路燈下似有一個人影如雕塑般站在那裏,任雨沖刷洗淋,鬱宛西定睛仔細看去,卻見那不動的人影竟然是葉蕭岑。 是不是注定要這樣無休止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可是她給他的過去已經是她傾其所有的一輩子,他們之間剩下的只是不堪回道的沉重往事,不是往事多可怕,是她從來沒想過再回去…… 鬱宛西猶豫之下,還是打了傘走了出去,風雨過大,小小的一把傘無法為兩個人遮擋風雨,鬱宛西早已被濺濕一身,葉蕭岑不知道為什麼會不知不覺走到這裏,或許他想看看她,真的只是想看看她,不做什麼,也不再強迫她什麼,只想來看看她,每次看到她,他都覺得莫名的安慰,仿佛漂泊挫傷的心找到了停泊的港灣,靜謐而舒心,那是除了母親再也沒有任何人給過他的感覺,有親情的溫暖,有愛情的狂熱。 在葉蕭岑漏*點地抱住鬱宛西,那樣用力,那樣漏*點澎湃,仿佛要將她的腰肢也要折碎,鬱宛西的手一松,雨中的傘飄然而落,在風雨中旋轉舞蹈,而相擁的兩個人卻寒冷中的風雨中不知是相互取暖?還是只是傷心與安慰? 他伏在她的肩頭,淚隨雨點而落,他的聲音也在劈裏啪啦的雨中斷斷續續地響起,「為什麼?為什麼我以為終於可以折磨他,把母親這幾年受的苦都一並還給他的時候,他卻這麼死了,幹幹淨淨,利利落落,這算什麼?算什麼?我不要那麼多錢,我只要他補給我失去的二十多年,要他補回我母親一生的悲慘命運,我也要他痛苦,要他難過,可他就這麼死了,一了百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安排?為什麼?」 鬱宛西懸在空中的手還是放了下來,落在葉蕭岑的腰上,時光流轉,夢回記憶的那年,在葉蕭岑母親死的那一年,鬱宛西也是這樣抱著軟弱無助得像個小孩的葉蕭岑。 可是就好像那一年的年少時,鬱宛西看不到在他們身後的邵士森,車窗外的雨刮器一遍又一遍地反複刷新著,視線在模糊與清晰之間不斷反複這一幕,如天荒地老的相擁,一直他都是痛恨自己的冷靜與沉悶,有足夠的憤怒卻沒有足夠的沖動沖上前去,推開兩個相依相擁的人,以前他或許沒有那樣的資格,可是現在他是她的丈夫,他有足夠的理由和權力這麼做,可是他一直要的不是這樣,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形同虛設的軀殼,他為她努力營造的家不是冰冷的磚瓦精砌成的華麗城堡,而是一個用心用溫柔制造的暖巢,可她到底何時珍惜過,又何時會珍惜 第128章牽系 接到學校的電話,鬱宛西的心緊了緊,匆匆趕到醫院,看到小小的陽陽蒼白著臉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陣心疼,原本陽陽就是不足月的早產兒了,從小便體弱,這次受了一點驚嚇,又幾天沒吃好睡好,急性腸胃炎,學校在情急之下,便將陽陽送進了醫院。 似乎唯有這一刻,只有陽陽才能將他們的心緊緊聯系在一起,忙乎了半天,安排陽陽住院。 鬱宛西趁陽陽睡著之際,對邵士森說道:「我先回家給陽陽收拾幾件換洗衣物,你在醫院陪著陽陽。 」說話時目光並不看邵士森。 邵士森的目光從陽陽身上移落到鬱宛西淡淡的臉上,倒是幾分不自在,經曆那天晚上他們的關系終究是惡化,讓他推向更瀕臨的邊際,邵士森站起身,走至鬱宛西的面前,想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汗珠,鬱宛西輕輕別過身,邵士森懸在半空的手終究空空地落下,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到家就先睡會兒,這裏有我在。 」 鬱宛西沒有說什麼,似是應了一聲,便走出了病房。 第5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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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落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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