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琪日記, x月x日星期x 一遍遍地問自己,到底是我愚鈍,沒有看清他的感情歸處,還是我根本就不甘心輸,不甘心一直堅持的愛情就這麼放手流逝,就這麼坐看他們的永久的攜手與共,我是自私的,是可怕的,可我真的不甘心,待付出一切後才把真相看清,溫柔的母親,夢想的a大,美麗的愛情,難道就這麼與我矢之交臂嗎?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碎裂一條縫的心要怎樣才能縫縫補補,拼湊完整? 如同最後一句,碎裂的心要如何才能拼湊完整?日記最後真的是一顆裂縫的紅心,裏面依然是邵士森的名字。 x月x日星期x 殘破的婚姻,殘缺的家如搖晃的殘燭在風中輕輕吹滅,等待死亡,卻又害怕滅亡,錯付的愛情,錯過的年華,錯誤的一切我要如何重新來過? 同床共枕的愛人卻從來都是形同陌路,孕育的生命是勉強的無奈,是我和他無可奈何的綁帶,是愛情裏最大的諷刺,難道不惜一切代價,換來的是這些嗎?要的只是你的軀殼嗎?邵士森,我恨你,卻更恨我自己,是我將愛情移花接木,是我將年華錯落顛覆。 分割線 「砰!」玻璃杯碎落在地,連同杯中的水濺落在地磚上,在陽光的斜射下,出碎碎光芒。 邵士森呆愣了幾秒,眼皮的跳動與心跳的節奏不約而同地加,在茫然的恐慌下又無可奈何,不知所措讓他更加懼怕與惶恐,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她可以這麼無情地離開他,而且可以離開得如此徹底,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懂,他在她毫無音訊的一年裏,是如何彷‧滌胛弈沃姓紛‧‧‧‧僑綰偽ナ薌灝荊‧‧‧嘵牡昧‧桓齙緇岸濟揮校 恍惚間,沉寂的電話驚心動魄的響徹在空闊的客廳,每一聲都震動地那般有力,驚心,邵士森奇怪於這個形形同擺設的家用電話在這樣的清晨響起。 隱隱顫抖的心填滿了不安與恐慌,踱步走過去,接過電話時才現自己的手也在顫抖,良久,他不知道電話另一端,傳出的聲音,具體在說什麼,當鬱宛西的名字一遍遍地在他耳邊縈繞重複,只有嗡嗡的茫然,任驚懼的消息一分分侵蝕心裏的每一寸,每一分。 秋陽落在緋紅的楓葉上,在微風掃蕩下,搖曳這斑駁的葉影,一片楓葉隨風飄零,從窗口落在吹進落在零碎一地的玻璃片上,緋紅的心葉上沾露了水滴,仿佛像是哭泣的血淚,那樣淒婉那樣攝人心魂。 不知飛機如何飛上藍天,如何在空中飛翔翱馳,他的手一直緊握著,哪怕在溫度適宜的機艙內,他的汗已浸濕了身上的衣衫,握緊的手心也是汗濕一塊,從來的自信到現在無可奈何地只剩下祈禱,極力克制下維持的鎮靜在睜眼的頃刻間土崩瓦解。 從懸崖上滾落下來?那是一種什麼概念,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只要進一步想一分想一寸,他的世界便會傾倒。 「沒事的,宛西一定沒事的,上天已經奪走了我一個女兒,不會殘酷地再要走我另一個女兒,不會的,宛西,一定會沒事的。 」坐在旁邊的杜秀雲不知道是在安慰邵士森,還是在安慰自己,嘴唇顫抖,喃喃地重複著。 飛機緩緩下降,耳畔邊響起微微的轟隆聲,他的腳或許是坐的太久,站起來的那一刻腳踉蹌了一步,眼前陷入黑暗,在平複一段時間又恢複正常。 第154章搶救 下了飛機,他們又坐旅遊中包車,車子駛過另一個城市的繁華,手裏緊握著的紙條是那個電話裏所報的醫院,鬱宛西所搶救的醫院。 在縣城最大的醫院,每天每時似乎都有源源不斷的搶救者,一個個血淋淋的傷者,在邵士森的面前穿梭不定,不時地傳出哀嚎的哭聲,醫院永遠是最殘酷最血腥的地方。 老板娘來回徘徊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煩躁不定,「你說怎麼那麼久,這都快六個小時了,也沒見一個醫生出來回個准信,真是急死人了。 」 尹韻升一直癱坐在那裏,目光毫無生氣地望著周遭的一切,大腦定格在幾個小時前她死死地抓著他的手,她的眼睛裏倒影出他眼睛裏的絕望,可是她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顧一切地堅持著,她說:「我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人在我面前離開消失。 」 可是當他們都以為成功脫險,以為沒事時,她卻毫無預備地滾落山崖,他茫然無助地拖著殘肢在迷霧重重的山裏尋找了一個小時,最後還是工作人員在一棵大樹上尋找到她,她是睡著了嗎?那麼安靜,那麼寧和,他聽到她在睡夢中低聲輕語,叫著一個名字:「邵士森。 」 手術室的燈未滅,緊閉的門緩緩打開,出來一個護士模樣的小醫生,拿著一張單子問道:「鬱宛西的家人還沒到嗎?」 老板娘上前忙說道:「已經通知了,估摸著快到了。 」其實她心裏也沒底,這大半年她在這家旅館幾乎從不與外界的人聯系,出事之後,查閱了她所有的私人物件,也只找到一個僅存的電話號碼,不管是不是,情急之下只能試著撥出去,當她報出鬱宛西的名字,對方一直處於無聲的狀態,只能隱隱地聽到粗重的喘息聲,方能證明電話另一端那個人的存在,她只能一遍遍地重複鬱宛西的名字,又向他簡單扼要地說明鬱宛西現在危急的情況,告訴他醫院地址,可自始至終那個人都沒說過話,直到她掛斷電話也沒聽到那人的說話聲。 「醫生,鬱宛西怎麼樣了,她怎麼還不出來?」老板娘焦急地問道。 「失血過多,血庫的血已經不夠用了。 」 「那抽我的,」老板娘扶起袖口,說道:「我的血旺著呢?」 一直坐著的尹韻升騰地站起,「我的也可以。 」 醫生看著尹韻升吃力地站起,趕緊去扶,忙阻止道:「你不行,剛醫生已經安排你住院,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抽血。 」 又轉身對老板娘說道:「你跟我來吧,我們要檢測你的血型是不是適合。 」 半晌後,醫生告知老板娘的血型不適合病人時,匆匆趕到的邵士森抓住醫生,因幹澀的喉嚨過於冒火,一字一句艱難的問道:「鬱宛西,她怎麼樣了?」 第7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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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落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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