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石人帝突然將話題轉到水劍的身上。 「是,殿下今年剛好十八。 」 「叫他來。 」 「是。 」 老者躬身應答道,然後拖著緩慢的步子離開。 「父親,您找我。 」 不多久,水劍就來到了帝宮,一身淡藍色長袍,背上負著一把劍。 水劍的神情淡漠而冷峻,即使是面對自己的父親,連眼神,也是一樣的淡漠。 看到水劍,水石人帝感到自己心中的疲憊更甚。 不可否認,水劍的修為的進境的確值得他驕傲,但是,從十三年前水石就現,水劍骨子裏帶著一種淡漠,一種孤傲,那是只有實力達到極致,感到高處不勝寒的人才會有的,所有的人,在他的眼中只是無關緊要的從在,猶如螻蟻一般,除了劍,水劍什麼都不帶正眼去看的。 還好水石人帝現的早,及早采取了措施,不過,十三年來,水劍骨子裏的那種淡漠和孤傲依舊在不可抑制的一點點的顯露出來,水石人帝最終只在水劍的心中的一角留下了一絲親情,這已是水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十三年前,水劍就已經很強,十三年後,連水石都覺得就算是面對水劍,都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或許,要不了多久,水劍就要飛升了吧。 「水劍,你也成年了。 父親想讓你出去鍛煉鍛煉,順便,把你姐姐帶回來。 」 「是,父親。 」 姐姐?水劍的心中對這個人幾乎沒有什麼記憶了。 水劍的性格本身就不是那種把什麼能夠掛在心裏的人。 若不是水石人帝的努力,或許水劍對水石人帝這個父親都沒有什麼感覺了,水劍只在心裏最小的那個角落勉強的擠下了那個叫親情的東西,更何況水心一去就是十三年。 在水劍的心中,姐姐早已成為了一個陌生人,只是,和陌生人不同的是,水劍知道水心的名字,還和水心有血緣關系,她,是他的姐姐。 「你現在就去准備一下吧。 」 水石人帝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作罷。 水石人帝心中不斷的苦笑,自己生了一個女兒,倒是沒有這麼冷漠,也曾經經常的膩著自己,可是莫名其妙的出走,一去就是十三年,十三年未歸。 自己又生了一個兒子,可是骨子裏帶著一種淡漠與孤傲,除了他的劍,基本上其他所有在他的眼中是無關緊要的從在,盡管留住了他心中的那一絲親情,可是水劍心中的親情究竟有多少,連水石人帝自己心中也沒底。 現在面對水劍,自己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之間的隔膜根本就不像父子。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落得如此的下場? 「是,水劍這就去。 」 准備?准備什麼?其實水石人帝剛才只是找一個借口而已,否則水石人帝根本不知道對水劍再該說什麼,也不知道這段簡斷而冰冷的對話該怎麼結束。 水石人帝知道,以水劍的性格,根本什麼都不會准備,只是背著他那把劍,離開。 「惜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嫉妒你。 十八年啊,十八年南天對你的心從未變過,對我這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大活人視而不見。 我多麼的想,哪怕是南天不愛上我,讓他對我說一句話也好,用那種南天對逐日他們的那種並不冰冷的口氣說句話也好,可是,我等了十三年,等來的,依然還是他的冰冷。 」 今天水心卻並沒有跟著南天。 不知道怎麼回事,水心特別想來看看惜月,就自己一個人。 愛妻惜月之墓。 水心甚至能從這幾個字中感受到南天刻下它們時的心痛。 感受著南天的心痛,水心也心痛了,不是因為南天的心痛,而是因為南天的心痛不是為自己。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水心的身後,淡藍色的長袍,淡漠而孤傲的神情,背上負著一把劍,正是水劍。 「姐,父親讓我帶你回去。 」 姐?使自己的那個弟弟水劍麼?水劍的神情,一如他的聲音,淡漠,而孤傲。 雖然水劍性格就是如此,但是水心並不這麼想。 在水心離開的時候水劍還不是這個性格,也並不知道水劍後來一點點的變成了這種性格。 呵呵,果然父親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你,你不是正因為仗著父親對你的寵愛才對我如此的冷漠和孤傲,就像,就像面對一個卑賤的下人一樣。 姐?這個稱呼,為什麼聽著讓人如此的刺耳?水心至此對自己的父親再也不抱有任何想法,水心已經決定,就算是父親真的來親自哄自己回去,自己也不回去了。 我是你的女兒,可是你的兒子竟然如此的面對我,如果你在你的兒子面前曾經稍微的表現過一丁半點的對我的在乎,你的兒子會用這種淡漠而孤傲的口氣對我說話麼,你真的以為,你這個女兒,什麼時候你記得了,派幾個人,就可以帶回去的麼? 「回去告訴父親,我不回去了,也不要再派人來找我了。 」 「父親讓我來帶你回去。 」 水劍仿佛沒有聽到水心的話一般,依舊用那種淡漠而孤傲的語氣說道。 「我剛才說過,我不回去。 」 水心的語氣中透著對水劍的無比的厭惡。 「我會帶你回去的。 」 水劍說道。 一把就像水心的肩膀抓來。 水心的心中不斷的冷笑,水石人帝,這就是你讓你女兒回去的方式麼?好,就讓我來看看你這個天才兒子在這十三年來究竟長進了多少?水心在肩膀上暗暗運勁。 水心的資質雖然不如水劍,但也是上等,當然水心和水劍的實力相差依然很大,但是水劍對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姐姐的實力過於的低估,甚至,水劍在向自己的姐姐動手時只用了兩成功力。 水心全力出手,水劍只用了兩成力道,兩人在這一次交手中平分秋色,兩人的氣勁相撞四散,一時間泥土飛揚,在紛飛的泥土中,有一塊布滿了裂痕的墓碑和一把折扇。 水心的臉色瞬間煞白,這一次,南天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一只手毫無預兆的出現,抓在了那把折扇上面,折扇的主人現出了身形,那個人最容易讓人注意到的是那一身的紅袍,那是只有在婚禮的時候才會穿的紅袍,是南天。 南天犀利的目光看著水劍。 南天記得這張面孔,他,就是十三年前一劍劈碎空間,波及到惜月最終不得已讓惜月謫落鬼界的仙界的戰將,一定是他,那張臉,以及那種淡漠、孤傲的氣質。 看到南天的出現,水心閉上了眼睛,臉色依舊蒼白,她在等,等南天殺了自己。 只是,她等了許久,依舊沒有等到死亡,怎麼可能,南天一定會殺了自己的,可是為什麼還沒有動手,是不是惜月墳墓的被毀讓南天的心變得猙獰而扭曲,他想看看自己面對死亡時的恐懼,想讓自己的生命在恐懼中消散?水心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南天充滿了殺氣的目光看向了水劍,那種殺氣讓人窒息,雖然南天不止一次的對自己放出殺氣,但這樣濃重的殺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二十章 水劍?雲劍! 「怎麼?十八年前,是你,親手毀了惜月,十八年後,連惜月的墳墓,也要毀掉麼?」 「抱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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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之三界》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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