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冰兒心中大駭,眼睜睜看著鑰匙被海東青吞下肚去。 那把鑰匙被這只猛禽吞噬入腹,代表著她從此與自由無緣,終生都要被這條鎖鏈綁住,而他就是要她親眼看見這一切,讓她感受到徹底的絕望。 他牢牢扯出鎖鏈的彼端,不讓她奔上前去。 當海東青完全吞噬了鮮肉後,他的箝制才松開,任憑她摔跌在地上。 「你終生都會是我的女奴。 」韓振夜殘忍地結語。 「那麼這一副鑰匙自然就沒有用處了。 」 她的身軀發抖,臉色萬分蒼白,到了此刻才真正明了他有多麼可怕。 她到底招惹上了什麼樣的男人? 韓振夜揚起手,海東青棲至他的手臂上,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冰兒,輕松地梳理著羽翼,尖銳的指爪扣住他黝黑堅實的手臂。 一人一鷹立在火光中的景象,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冰兒喘息著,被他的陰影所籠罩。 「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她的聲音很小,有著絕望的痕跡。 她的驕傲仍在,卻被他的殘忍打擊得所剩無已。 這將會是一場拉鋸戰,他的仇恨將無止盡地淩遲她的驕傲。 「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冷笑,覺得她的問題很是有趣。 他瞪著她,目光莫測高深,以冷寂的靜默延長對她的淩遲。 「你下去,今晚我需要一個柔順的女人,一個我不必擔憂事後會在我胸口刺上一個窟窿的女人。 」他淡淡地說道,轉開視線,揮手要她離開。 她咬緊了唇,勉強站起身來,她的雙腿還是虛軟的,柔軟的花徑間還殘留著他長指的觸感。 想到他先前所施予的親昵,都只是羞辱她的手段,她的胸口狠狠一痛。 那樣的疼痛,像極了當初逼不得已殺害他時,她心中浮現的難忍刺痛。 是否除了互相憎恨之外,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結局? 她蹣跚地走出氈棚,懷抱著殘破的自尊,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 氈棚之外,寒風陣陣。 一身仆役打扮的皇甫覺貼著氈棚的毛氈,不以為然地挑起眉頭,看著冰兒一言不發地走出氈棚,被士兵領著走回宮殿的奴仆休憩處。 「這小子在做什麼?非要弄到那美人兒哭,他才高興是吧?」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對韓振夜不知憐香惜玉的舉止反感極了。 美人兒可是用來疼的,哪能這般折騰?瞧冰兒那黯然的雙眸,他都心疼啊! 一股暖香襲來,不知不覺地貼進,隨後一個軟玉溫香的嬌軀貼了上來,教他心頭一凜。 皇甫覺迅速地轉過頭去,卻看見蒼月嬌媚的笑。 「你在偷聽些什麼啊?」蒼月低聲問道,嬌軀如蛇般貼著皇甫覺,紅唇輕啟,在皇甫覺耳邊輕輕一吹,香風暖氣吹得人骨魂俱酥。 這一驚非同小可,皇甫覺連滾帶爬地摔進氈棚,狼狽到了極點。 「女……女王……」他口齒不清地喊道,因為蒼月吐氣如蘭的那一吹,全身竄過一陣寒顫。 雖說他一向喜歡美人兒,蒼月也嫵媚動人,美豔不可方物。 但是一接觸到那雙帶著笑的杏眼,他不知為何非但沒有半分見獵心喜,反而本能地想逃跑。 蒼月掀開氈棚風姿綽約地走了近來,腳踝上的銀鈴有節奏地響著,嘴角仍是噙著笑。 「不用拘禮,你不是我樓蘭子民,何必行這麼大的禮?也不必生疏地喚我女王,我不過長你兩歲,你叫我姐姐就行了。 」她微笑著伸出雪白的臂膀要扶起皇甫覺。 「不用拘禮?你上次才因為龜茲國的國使來朝時,見著你卻忘了行禮,便砍了他的雙腿。 」韓振夜冷笑著,對兩人在氈棚外偷窺的行徑不予置評。 蒼月嬌笑著,揮了揮手。 「那個國使遲鈍得很,讓我見了就心煩,哪裏能跟這位俊秀的中原男子相比。 」她眼含春色,打量著皇甫覺。 「聽韓振夜的另一個老仆提到,你單名一個覺字?」她漫步而行,薄紗輕揚。 皇甫覺低著頭,沒有接觸蒼月的視線,只是不斷地點頭。 最難消受美人恩,遇上這麼豔麗的美人步步進逼,還真讓他受寵若驚。 氈棚再度被掀起,石墨端著水酒走了近來,視線略略掃過皇甫覺,就匆忙地避開。 皇甫覺眯起黑眸,狠瞪著石墨。 他敢用自個兒的龍椅打賭,那個出賣主子的老頭正在偷笑。 他的行跡大概也是石墨泄露給蒼月的,否則蒼月哪會尋到這裏來? 韓振夜看著眾人,神色很是不耐煩。 他伸手拿來水酒,張口就飲。 「沒事的話,就滾出去。 」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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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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