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穀清是一個集風趣、幽默、學識於一身的男人,雖然六十出頭的年紀已經讓他一頭梳理整齊的頭發顯露斑白;不過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是謝曉玲的最愛,身為齊穀清妻子的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有一副不急不緩的好脾氣,不過那只是配合他溫儒的外表,實際上齊穀清擁有一副孩子似的牛脾氣及深不可測的心機;所幸他「深沉的心機」向來只工於事業和閑來無事捉弄自己的兒子。 齊朝生,齊穀清的長子完全遺傳了這項齊家優點,而次子齊霈陽則擁有一副永遠冷冷淡淡的神色,然而身為他的母樣,謝曉玲十分清楚在他冷傲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脆弱、多情的心。 一對夫婦共度半生,從來沒有見過兒子臉色慘白,像是承受了什麼重大悲痛似地,神色恍惚的走進齊家。 謝曉玲明白除非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否則齊霈陽不可能讓情緒表露在臉上。 她急忙放下編織的樂趣,迎上前去。 「阿陽,出了什麼事嗎?」 齊霈陽緊抿著唇,兩眼像是痛苦,像是濃濃的恨意似地瞪著黑色的沙發,對於謝曉玲的關切恍若未聞。 齊穀清揚起眉,「該不會是為了前幾天報上渲染的過去式婚約吧?」他的話聲中滿是嘲弄。 他和曉玲深夜未眠主要是想跟齊霈陽談談馬純欣的事。 如果不是親朋好友通知他,向來不看影劇版的齊穀清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又解除婚約了呢! 謝曉玲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噤聲,因為她深知丈夫的用意。 自從五年前大兒子齊朝生攜兒帶眷的往歐洲開拓市場,除了偶爾回國控望兩老外,全副重心移至新成立的公司;因此齊穀清退休後,閑來無聊之際最大的樂趣便是捉弄次子齊霈陽。 謝曉玲注視著兒子∶「阿陽,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不愉快的事,說出來給媽聽……」她想起今天是顧家養子女的聚會。 「還是今晚的家庭聚會有什麼不開心的?行雲脾氣最好,不可能惹你生氣,八成是風鵬這個直性子說了什麼話惹你不開心,是不是?心娃怎麼也不出面替你們排解排解,大家都是好兄弟……」 「家庭聚會很好。 」他沉重的吐出這句話,憤怒的眼光移到齊穀清臉上。 「爸,我想借用你的影響力。 」齊霈陽泛白的拳頭用力捶向沙發。 「齊穀清眉一皺。 」你想做什麼?」 「我要追查兩個人,也許是同夥,也許是完全不相幹的人。 」齊霈陽打定主意要他們付出代價。 「是誰想自殺,惹上你了?」齊穀清態度一派悠閑。 「他們傷害娃娃。 他幾乎是用力地說出這句話。 曉玲睜大眼,」心娃?她出了什麼事?」 「她被車撞了,眼睛暫時失明。 」齊霈陽簡短地回答,不想回憶起那場惡夢。 「失明?那怎麼得了?她是個畫畫的,沒有眼睛……」 「曉玲,心娃只是暫時失明。 」齊穀清打斷她的話,注視齊霈陽∶「這件事交由警方來處理就可以了,你再介入其中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 「所以我就必須任他們消遙法外?」齊霈陽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 「你知不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意外,在娃娃出車禍之前,她的住處遭竊,當時她就在那裏和我通電話,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經曆了多大的恐懼,但我聽見她的求救卻無能為力,尤其當我聽見她的鄰居詳細的描述她是如何被一輛車撞倒,而那輛該死的車主竟然還倒車回來想撞死她時,你知道我的心境如何?我恨不得當時我就在現場親手殺了那個手段殘忍、傷害娃娃的凶手!」他發狂似的咆哮著。 齊穀清與謝曉玲的臉色都變了。 「你是說,這是蓄意謀殺?」齊穀清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 齊霈陽強自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回答∶「爸,你願意幫我我找出那兩個人嗎?」 「然後呢?」齊穀清設想周到,「等你找到他們,你又能如何?殺了他們?還是把他們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連帶的賠了自己一生?」 「我……」齊霈陽沒有想過這問題。 「何不把他們交給警方處理,由法律為心娃討個公道?」 「要是他們找不到凶手呢?那樣的夜晚連個路燈都沒有,沒有一個人看見車牌號碼,娃娃向來與人無怨無仇,你要警方從何查起?」齊霈陽不親自抓到傷害心娃的人絕不罷休。 「總之,爸如果不願意幫我,我可以自己來。 」 「然後看你一步步自掘墳墓?」齊穀清無奈地搖搖頭,「這件事就交給我,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第一個通知你。 」 「謝謝爸。 」齊霈陽放下一半重擔。 「阿陽,既然心娃暫時失明,不如等她出院後,就讓她住在這裏,她一個人住我還真不放心。 」 齊霈陽的臉色柔和了。 「我知道。 等娃娃一出院,我會帶她來的。 」 「既然心娃的事都解決泰半了,你也應該告訴我們兩老,你解除婚約的原因了吧?」齊穀清並不是十分生氣。 「我們還是見了當天早報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解除婚約了!是不是馬純欣那丫頭惹你不快了?」齊穀清早就看出來馬純欣根本不適合自己的兒子,對於這樣的結果其實也是預料中事。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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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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