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說誰?」慕容慎文怒吼不已。 「我——呀!」玉婉兒靈動的口舌霎時失靈。 此時除了背對馬車的慕容慎文正等著與她之外,其餘人的注意力全被竹杆內那位絕代佳人緊緊吸引了過去。 那是「冰葉」,那是人人傳言中有著美麗綺貌的冰葉女俠。 也果真如世人所料,不,甚至是世人能想像之外的美麗卓然。 只瞧過半掩面紗的冰葉,南宮卓驚呆得無法自持,手中的折扇掉落地上也不自知,更別說其他未曾真正見過冰葉的人了。 全然愣成啞子似的,只能拿凝滯的眼,不由自主死盯著佳人。 後知後覺的慕容慎文更是震得一顆心幾乎要蹦跳而出;在幾步踉蹌後,居然跌在地上而沒有感覺。 她的冰冷毫不遑讓於她驚世的美貌,春天的沁涼霎時變成徹骨的冬風,穿透過不相識者的心房。 「葉姊姊,你還記得我嗎?」玉婉兒開心且著迷地呼叫著,滑下馬背,直奔到葉盼融面前。 「玉姑娘。 」葉盼融冰冷的表相只融化些許,也算是打了招呼,便看向正為盜匪包傷口的師父。 她將車內的藥品布帛捧到白煦面前,她的不以為然並沒有訴諸語言。 白煦只是微笑,他們師徒間自有相知相持的默契。 直到官府派人來處理完這批草寇,五名不速之客居然也因「恰巧」要去開陽,而成了這對師徒的旅伴。 白煦是很好說話的,而冰葉再怎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仍是以師父的意見為依歸,沒有抗拒。 心細的眾人在摸清了情況之後,白煦一下子受到無比的敬重;尤以最不會掩飾情緒的慕容慎文最為明顯,使惹得玉婉兒笑得風雲變色,無法說出椰揄之言。 一路的行程多了五個人,也代表多了變數,往開陽的路途一下子多采多姿了起來。 葉盼融一貫的不言不語,而白煦自有打算。 「風流四公子」中,以南宮卓氣度最佳;唐浚少言沉靜;費北歌樂觀而重義氣,並且風流自賞;慕容慎文則稍欠曆練。 無論怎生迥異的性格,這四名身家一流的公子,皆心儀上了葉盼融。 白煦想藉此給所有人一個機會,也給孤絕的葉盼融一個參與群體的機會。 若能因此而體會到真情,何嘗不是一件美事?這些人都還不錯的。 就算沒有好姻緣,那麼她至少會得到幾位朋友,對吧?他衷心希望。 一切都只要葉盼融活得更好,那麼他這為人師的,總也算盡到一丁點棉力了。 「啟稟堡主,冰葉一行人正往開暢行去,在『凶煞林』中,又加入了四大莊的少主,以及飛月山莊的千金。 」奉命監視葉盼融一行人的男子,正簡略地報告給楚狂人知曉。 「虎嘯廳」內,除了楚狂人與那名報告者外,還有一名美色媚絕的成熟女子坐在首座左側,神色既冷又媚,注視著自己手上玉觸的面孔,彷佛全然不視其他人在談論些什麼。 楚狂人淡問:「那白煦,當真武功全無?」 「盜匪攻擊他時,他能閃,並不出手,隨後追來的那四人沒讓他有機會出手。 」所以仍不明白白煦是否會武功。 隱怒的神色一閃而逝,他笑得極冷:「壞事的家夥,想逞英雄博冰葉一笑嗎?」 「男人向來這麼做。 」豔色姝女微笑應了一句,點出數日前大堡主也曾有類似的行為。 而她的嘲弄,換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以示懲戒。 楚狂人動也沒動,以掌凝氣,微一揮過,掌風便淩厲結實地掃向豔姝左頰,一縷與胭脂相同顏色的液體緩緩由唇中流出。 他神色未變,她亦未變,除了她的豔容浮上青紫外,什麼都沒有變。 「我不是叫你來此嘲弄我的,怎麼此刻還不明白?」他聲音滑膩若絲,口氣像是寵溺著不乖小丫頭似的。 豔姝深吸一口氣,力持平穩神色地看他:「不知堡主有何吩咐?」 「想辦法接近白煦。 我們暗中盯著他們總不是辦法,冰葉必然會發現。 接近他、探他的底,別讓他們師徒太過接近,我相信『秘媚』傳人不會議本座失望的對吧?紫姬?」 她眼波未動,靜靜地點頭:「是的,堡主。 」 從未見過楚狂人會為一名女子費心思,而他向來的手段不是直接毀滅,便是瞬間掠奪,幾曾去千方百計的迂回?但,這並不是她必須思考的事,楚狂人只想要冰葉,而她的任務是白煦。 抬眼與他的目光對上,總是永遠會訝異著,這樣偏狂激憤的男子,為何會有一雙無害的笑眼?當他殘酷地將人肢解時,蘊著的笑意竟不是猙獰,而是一貫的溫雅若水;彷若殺人之於他一如欣賞好山好水,都是美妙的享受。 這樣的男人,才真正教人徹骨生寒吧!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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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絳唇》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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