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過一條巷子的時候,阿布指了指其中的一處房子問道,「姬瑪妮,你看這幢房子怎麼樣?」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楊瑞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不過當她抬頭看清那處房子,頭皮更加麻了。 「很醜。 」她很幹脆的給出了評語。 「姬瑪妮,我真喜歡你這麼直爽的性子。 」阿布剛想將手搭到她的肩頭,就被她無情地打了下來。 他若無其事地又笑了起來,「其實我是想買下這處房子,這房子裏面的布置和結構我都非常喜歡,可就是外牆實在太醜。 所以我想是不是要將外面重新翻修一下。 」 「那也不一定要重新翻修。 」楊瑞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那幢樓的外觀是很醜,但你又不住在牆上,管它醜不醜‧你在房內看風景,房外的人看醜樓,你不覺得很有哲理嗎?」 阿布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愉快地大笑起來,「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好,那我們就去看看該在房子裏放些什麼。 」說完,他又帶著她左拐右拐進了一家門面看似平常的家具店。 家具店的老板是個面目和藹的敘利亞老伯,店裏的老式收音機裏正吱呀吱呀唱著敘利亞的民歌,詼諧的歌詞裏洋溢著典型的阿拉伯風情。 姑娘你好像一朵花,美麗眼睛人人贊美它。 姑娘你和我說句話,為了你的眼睛到你家。 你把我引到井底下,割斷了繩索就走啦。 你呀,你呀,你呀! …… 店主老伯恭恭敬敬地將阿布迎到了裏屋,楊瑞這才發現原來這裏別有一番洞天。 寬暢的房間裏放置了許多敘利亞出產的貝殼鑲嵌家具,天花板上那盞巨大的吊燈閃耀著明亮的光線,照在家具表面燦若星辰的珍珠質層上,反射出了一種虛幻美妙的光芒,仿佛讓人置身於敘利亞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這些家具我都要了。 」聽到阿布少爺的這句話,店主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大菊花,立刻跑到外面去點算起價格。 「你們家已經這麼富麗堂皇了,為什麼還要另外買個房子?難道要用來醜屋藏嬌?」楊瑞語帶促狹地調侃著他。 阿布這次倒沒有伶牙俐齒地反擊,而是沉默了兩秒才開了口,「從小到大,哥哥總是喜歡為我決定一切。 但我也想有一個相對自由的空間……已經忍耐了幾千年,不想再繼續忍下去了。 我打算生日過後就搬出去。 」他的笑容依舊明媚,但那隱含其中的落寞卻無法被忽視。 「你的哥哥也不會同意吧?」 「所以我想,是不是以結婚的名義搬出去比較合理呢?」他的眼珠一轉,直直盯住了她,「你說呢?我的現任女朋友?」 「關我什麼事?」楊瑞的額上冷汗直飆,一時也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憑著直覺感到了危險,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了金屬斷裂發出的卡答聲,她剛一抬頭,就看到天花板上那盞巨大的吊燈毫無預兆的朝著自己掉了下來—— 「小心!」阿布的聲音在這一瞬間傳入了耳中,下一秒,她整個身體已經被一股大力拽到了一個冰冷的懷裏! 咣!只聽一聲巨響,那盞巨大的吊燈頓時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幾乎是同時,店主也風一般地沖了進來,一見這個情景頓時嚇得魂魄飛散,目光掃過地面時更是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血!你們……受傷了,等一下,我馬上就叫醫生!不不,我先拿紗布給你們止血!」 楊瑞這才發現原來阿布的手臂被碎玻璃割開了一個長口子,紫紅色的血正順著傷口往下滴。 而她自己……則因為被對方滴水不漏地保護在懷裏,所以毫發無傷。 人與人之間的印象,往往會因為某種媒介而不經意地發生改觀,這種媒介可以是一件小事,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表情。 此時的楊瑞,就因為湧入心頭的那一點感動,覺得阿布看起來似乎也不像原來這麼可惡了。 「沒事吧?」他先開了口。 「有事的好像是你。 」她應了一聲,又瞄了一眼他的傷口—— 令人吃驚的事發生了,只見那道狹長的傷口迅速地開始複原,沒過幾秒鐘就恢複了原狀。 啊,她怎麼給忘了,阿布可是不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啊! 「糟了,那個老板明明見到有人受傷了,如果等下讓他發現根本沒人受傷的話……」楊瑞擔心地朝著門外張望。 「那我們現在就離開。 」阿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老板在門外喊,「我找到紗布和藥水了,阿布少爺,我這就過來!」 隨著老板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瑞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拿起了旁邊的一片碎玻璃,對准自己的手臂迅速劃了一下! 「姬瑪妮!」這下連阿布也吃了一驚。 「反正老伯剛才並沒看清是誰受傷,所以……」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當是回報你剛才救我的,我們兩清了。 」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血族新娘(下)》
第11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