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燭火後,蘭欣拖著累了一日的疲乏身心,呵著早已冰冷凍僵的兩只手,走回床邊放下帳子,畏冷地鑽入溫暖的被窩內。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 身心雖是疲乏的,可蘭欣的意識卻異常清醒,她回想起傍晚周豪又上酒樓來鬧事,回想起那雙撞疼她心窩的炯亮眸子。 低歎了聲,蘭欣強迫自個兒入睡,真的……別再癡心妄想了。 蘭欣合上眼,深吸了口氣,她試著阻斷紛亂的思維,久而久之,因為白日賣唱,夜晚又熬夜繡帕子,實在是累了,漸漸地沉入睡鄉。 半睡半醒間,似夢又似真,蘭欣感到屋頂上彷佛有人正來來回回地踩踏,屋上磚瓦甚至發出破裂聲。 蘭欣猛地自床上坐醒,才發現原來是作了一場夢。 她呼了口氣。 笑自己這夢作得太無稽,正打算再睡下時,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蘭欣一怔,跟著低呼出聲。 黑衣人立即上前幾步‧‧住她的嘴,且低聲道:別出聲;聽聲音顯然是名女子。 見這陌生女子似無傷害她的意思。 蘭欣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被‧‧住的嘴,示意女子可放開她,她不會再呼叫。 女子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放開手。 『你受傷了。 』發現女子右臂上淌血的傷口,蘭欣低道。 『不……不礙事。 』女子咬著牙道,分明很痛。 蘭欣不再多言,立即下床從衣箱內翻出一條幹淨的舊巾,小心地細縛在女子流血的傷口之上。 『多謝。 』女子拱了拱手,十分感激,她亦拿出金創藥來,敷抹在傷口上。 蘭欣這時就著月色才看清楚,這名女子年紀約莫四十來歲,是個相貌清秀的中年婦人。 『怎麼受傷的?』蘭欣柔聲問,扶她在房內唯一一張簡陋的桌旁坐下。 那女子眸光略閃,頓了會兒才道:『被仇家砍傷的。 』想來她是不願自己多問了。 蘭欣輕輕點頭,表示已明白,不再多間。 那女子也細細瞧了蘭欣一回,見她對意外闖入又身負刀傷的自己不慌不驚,也甚感奇特。 『姑娘這般好心,大恩不言謝,可否告之姓名,此恩來日必報。 」 『老爹都叫我蘭欣,你若願意,也這麼叫我便成了。 』實則她自個兒也不知道自己讓姓什麼。 『至於什麼恩不恩的,就別放在心上了,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 那女子笑了笑,眉頭舒展開來。 『姑娘真是性情中人,我虞三娘今日就交了你這朋友。 』『那麼,就別再叫我姑娘,改口喚我蘭欣吧;蘭欣笑道。 『是呀,蘭欣,那麼你也喚我三娘便成。 」虞三娘爽快地道。 蘭欣替虞三娘倒了杯水,見她臂上的傷口已不再流血,於是輕柔地解下系在虞三娘臂上的手巾。 『這傷口雖不再流血了,可刀傷頗深,明兒個一早還是得找個大夫來瞧瞧。 』『不必了,我不過借你這地方避個風頭,等會兒我便要走了,你別為我費心了。 』虞三娘見蘭欣非但不趕她走,還要留下她替她請大夫來診治,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蘭欣聽她說立刻要走,關心地間:『這樣成嗎?你這傷受得不輕呢;虞三娘道‧『不礙事的、只要別流血,等我回到師父那兒,她老人家自然會給我醫治。 』『原來令師識得醫術。 』蘭欣這才放心。 『是呀,我師父非但醫術一流,武功更是獨步天下,江湖上的人聽到她老人家名諱,無不豎起大拇指稱好,就連嵩山少林寺的主持方丈也得尊稱我師父一聲『神尼』…… 一說起自個兒的師父,虞三娘不覺眉飛色舞。 『神尼?三娘姊,你的師父是位方外之士嗎?』『是呀!師父她老人家法號上慧下印,江湖上皆尊稱她為慧印神尼。 』虞三娘得意地道。 蘭欣點點頭,正要再開口說些什麼,窗外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引起她心脈一陣狂促。 『你師父果然是慧印,那麼我就沒找錯人了;跟著一道白色的人影自窗外飛掠而入,姿態俊逸俐落,只一眨眼的功夫已定在兩人跟前。 頓時蘭欣只覺得兩眼一花! 他……他不正是白天那位公子! 冷峻的眼對上蘭欣清柔的水眸……宣瑾兩眼一眯,眼前這對似水的眸子竟似曾相識,但他絕不可能見過她,他向來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再者,這女人美得教人想忘也難! 他冷酷的唇角勾出一笑。 微微領首。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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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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