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上哪兒可以去見劉皇叔?」徐意微微低頭,笑容滿面,顯得很有禮貌。 老嫗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然後才說:「公子是去投靠劉皇叔的賢士吧?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皇叔。 不過你可以先去不遠處的軍營找位將軍,再讓他向皇叔推薦你。 」 公子?徐意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有些焦急地問:「那請問軍營怎麼走?」 老嫗慢悠悠地把路線告訴了她,徐意道過謝後急急忙忙地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心急,只是覺得心裏面有一種奇怪的感受,卻不是因為諸葛亮。 徐意七繞八拐,終於來到了軍營外的小樹林裏。 可是不巧,她正趕上人家吃飯,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今天連飯都還沒吃,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喂!你在這兒幹什麼?不會是今天那幾個沒來參加訓練的新兵之一吧?來人,給我拉去杖責二十下。 還有,今天晚飯沒有你的份兒了。 」徐意聽到一個低粗的男子的聲音,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莫名其妙地被拉去杖責了二十下,直到第二天早上都還動不了,還委屈地和那些軍人擠了一個晚上。 她本來覺得穿男裝辦事會比較方便,結果竟成了這樣。 徐意第二天因傷沒去參加訓練,結果又被罰一天沒有飯吃。 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到了晚上,徐意覺得自己的傷勢好一些了,她就跑到了外面的沙地來。 她可不想和那群男人擠一堆。 徐意無聊地蹲在沙地上,仰著頭看天上的月亮。 月亮能寄托離愁別緒,也能勾起人的傷感。 望著那輪新月,徐意喃喃自語道:「亮,你現在好嗎?」 「你說什麼?」一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在她的身後問。 簡單的言語,簡單的語氣,簡單的問題,帶給徐意的卻是絕對不簡單的震撼。 這樣一句話,就像在她的心上鑽了一個洞,然後從這個洞開始,一點一點地將她的心摳爛。 摳得體無完膚,摳得鮮血淋淋。 她的心在痛,痛得殘酷而又真實。 她回過頭,一襲青衣映入眼簾。 因為她是蹲著的,所以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比他本來還要偉岸。 菱角分明的臉給人一種剛毅又斯文的感覺。 這個男人——好看。 只能用「好看」來形容他了。 如果用「帥」或者「酷」之類的字眼,就會讓人覺得侮辱了這樣一張臉。 那只是簡單的好看,純粹的好看,不加任何雜質。 徐意站了起來,更加近距離地看著這個男子。 他的眼睛很清澈,透著一種陽光的氣息,不像諸葛亮那樣深邃到令人琢磨不透。 他的眼睛並不是多麼的具有吸引力,但徐意就是挪不開視線。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像是一個很久以來的心願,久到連她自己都忘記了這是什麼時候的心願了。 這樣安靜的對視令徐意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是—— 只此一眼,緣定三生。 「我什麼也沒說。 」回過神來的她應付地回答道。 只是一句應付的話,她卻覺得自己撒了個彌天大謊。 她對他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不真實的。 尷尬的場面,尷尬的沉默,尷尬的心在尷尬地跳著。 那個已經餓了兩天的肚子解圍似的叫了起來。 那個男子聽了,竟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揚長而去。 他走的很輕快,徐意的心卻很沉重,他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即使他走得再輕,她的心也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忽然明白,自己是在害怕,她怕這個人走了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不過他回來了,還塞給了她兩個饅頭。 徐意詫異地接過饅頭,心想:這饅頭不是諸葛亮在七擒孟獲後回蜀國時發明的嗎?看來書上寫的果然不能全信。 「以後多吃點飯,過了飯點兒連找兩個饅頭都很不容易呢。 」男子笑著對她說。 他笑得很真實、很溫暖,完全不同於諸葛亮的虛無縹緲。 但是他的笑和諸葛亮的笑都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的笑都讓徐意覺得很熟悉。 說不出的熟悉。 「我才不是沒吃飽呢,我是被訓練我們的那個大胡子罰的沒飯吃的。 」徐意仔細回想了一下,除了記得那個人是大胡子以外,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說王泉吧?新兵是由他在訓練的。 他可是個很令人羨慕的人呢。 」青衣男子的微笑一直掛在嘴邊,夢幻卻不虛假。 「怎麼?他是你上司?」徐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過說完後又覺得說錯話了。 「不是說官職這方面的事。 」男子搖搖頭,轉身准備走,徐意立刻叫住了他。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徐意問,「我這幾天可能都沒有飯吃了,你可不可以每天晚上都給我送點吃的來呀?」徐意知道這話很不妥當,但是她總不能餓死在這兒,她還要去找諸葛亮呢。 男子疑惑地看了看她,想了一會兒才說:「我姓常,比你年長,你就叫我常大哥吧。 明天晚上來此地等我。 」徐意高興地點頭應著。 可是他說他姓常,那應該是誰呢?姓常的人啊……還真是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想不起來也沒關系。 ——————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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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殺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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