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科幻

 錯落韶光

 如果豆 作品,第61頁 / 共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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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宛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談事嗎?那就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邵士森騰地站起,好不容易抑制的怒火噴湧而上。

「是我想怎麼樣嗎?不是有人這麼多年守節守身,苦苦的等待你的一紙婚書嗎?」

鬱宛西的譏嘲完全激怒了怒火中的邵士森,冷笑幾聲,揚聲咆哮道:「苦苦等待?說的真好,你說的那個人是你的葉蕭岑嗎?很好,非常好,真是千年等一回,重新相見,漏*點燃燒,就迫不及待地拿一紙離婚你忘了當時他是怎麼離開你的?如果不是他,你的姐姐怎麼會死嗎?你的孩子呢?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鬱宛西頹廢地垂下肩,癱坐在床畔上,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邵士森拿鬱宛琪的事對她咆哮,第一次提起那個孩子,他到底是在怨她的吧!而她也要為此背負一輩子的十字架。

邵士森看著她陷入頹敗之中,心裏倍感後悔,他一直都知道,鬱宛琪的死一直是她的痛,孩子是她一直的傷,可是今天這兩樣最痛最傷都讓他在極怒下血淋淋地揭露出來,曬在彼此都受傷的心口,猶如刀剜般的割痛。

邵士森伸手想去輕撫她顫抖的肩,卻在還未落下時被她冷不丁的話又再一次冰凍住,「陽陽跟我。」

邵士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問道:「你說什麼?」

鬱宛西抬起眼直視邵士森已然受挫受傷的目光,就好像深夜裏的困獸,在無奈中無聲的呻吟。

「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再有孩子,而你,不一樣,為你生孩子的人比比皆是,我不想陽陽跟著別人生活在後母的陰影下,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我要陽陽。」

「鬱宛西,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婚是不是?」他的神情仿佛要將人生生吞噬。

可是怎麼變成她鐵定要和他離婚了,她這樣兩袖清風地走,不是在成全他嗎?「好,那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帶走陽陽,更別想離婚,這輩子都別想。」邵士森說得咬牙切齒,仿佛是牙關裏蹦出來的冰冷,絕對不容一絲懷疑。


  

原本想平心靜氣地談,卻最後還是以邵士森摔門而出的結局收場,鬱宛西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房間久久回蕩著邵士森摔門時的決裂聲,樓下響徹劈嚦啪啦的碎裂聲,閉上眼,關上耳朵,合上心,輾轉的是這個不眠的夜還是逃不開的禁錮?

第135章巧遇

之後的幾天,邵士森從天天的爛醉如泥到後來幾天的徹夜不歸,鬱宛西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她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花屋裏,盈利也在慢慢增加,但都遲遲未再雇人,在懷念小玲的同時,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事自己做,忙碌對空虛的人是最好的良藥。

這天,鬱宛西對應著地址去送花籃,車子拐過陌生的街道,坑窪的水泥地上,車子不斷地顛簸,這條街道對於城市的繁華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鬱宛西沒想到這個美麗的大都市中竟然也有這樓的殘門柳巷,街上有人叫賣著,無數地攤用布擺放著不同雜物,有無數小吃攤露天擺放著許多殘舊的桌椅,煎餅在渾濁的油鍋裏翻滾著……

鬱宛西再對了對地址,確定自己開錯了路剛想掉頭,幾乎在瞥眼間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破舊的老房子中走出來,雙手費力地領著兩桶髒水傾倒在街邊的水溝裏,鬱宛西仿佛被磁鐵定住般的怔愣在那裏,木然地看著那抹身影,轉過身,直到消失,鬱宛西也沒反應過來。

鬱宛西下車順著下車走在坑窪不平的街道上,這是條老街,街的後面是居民房,也是古式的建築,經過百年的風吹雨打,木制的老房子終究是經不起風雨的擊打,好幾戶人家的門窗都已破裂,有幾戶翻修過數次,木房子配上不鏽鋼的門窗,不倫不類,鬱宛西甚至看到還有古老的夜桶放在門後邊,這種房子並不獨立,而是一個大門,便是各家各戶,想看早些年代也是一家大戶人家吧!

有幾個婦女用木桶接著不大不小的自來水洗著衣服,看見鬱宛西紛紛好奇地打量,有一個大媽抱著孩子問道:「小姐,你找誰?」

鬱宛西愣了愣,她找誰?她要找誰?這麼多年了,不是早就說過將她忘記嗎?這麼多年?就算真的是她,那又怎麼樣?

「沒,沒找誰?我可能找錯地方了。」鬱宛西慌亂地否定道。

「是呀!小姐一定是找錯地方了,你看我們這裏住的都是些窮不垃圾的人,看小姐穿著就是一個富貴人,怎麼能在這裏找人呢?」大媽一邊拿著糕塊往孩子的嘴裏塞,一邊說著。

「請問杜秀雲住在這裏嗎?鬱宛西在掙紮下還是艱難地問道。

大媽上下打量著鬱宛西,疑問道:「我記得姚家的媳婦的名字裏有個秀,大夥都叫她阿秀,但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要不你去看看,就在倒數第二家?」大媽指著手說道。


  

鬱宛西還在猶豫不定之際已經邁開步子,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難,如果是又會怎樣?如果不是又會怎樣?

門虛掩著,不過輕輕一推使木門敞而開,一目了然的空間,鬱宛西從小深刻體會著貧窮,對家徒四壁的概念並不陌生,可是現如今對這樣的破舊與直白鬱宛西還是驚訝了一下。

ps:不好意思,親們,最近花太多時間睡覺,所以更得確實有點慢,明天豆豆會至少三更。另外回464樓,我想生活中大家都會追求平淡溫暖的愛情,或許豆豆更想在小說中自我體會辛苦的愛情,自此更能珍惜握住平淡生活。

第136章母親

在這樣破舊簡白的房間裏,鬱宛西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只是比以前越瘦了,原本黑亮的頭是什麼時候滋生了這些刺目張揚的白,一個木盆裏嬉鬧裏的小大夥不停地撲玩著水,熟悉的聲音呵斥道:「阿海,別鬧了,快點洗完澡,等你爸回來就好吃飯了。」

鬱宛西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她的母親,她拋家棄子的母親竟然在這裏伺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大夥洗澡。

「姐姐,漂亮姐姐。」那個叫阿海的大小夥指著鬱宛西含糊不清地叫道。他像一個孩童般歡呼雀躍,但目光顯得呆滯沒有生氣,其實真的不難看出他不過是個低能傻兒。

杜秀雲在回頭而望的瞬間突然覺得天旋地轉,黑夜與白天的顛覆,時間的快流轉,又瞬間定住,那一束身影就這麼直挺挺地站著,陽光折射在她的臉上都是那樣冰冷而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

「宛西。「仿佛一個世紀這麼久,杜秀雲喃喃地喚道,淚珠滑落在她曆經滄桑的臉上,溢在唇間那樣澀那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