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真垂下霧濕的水眸‧眼眶裏的淚花又不聽話地積聚起來。
我不會
不會最好‧你最好趁早搞清楚你在王府裏的地位‧你懂得安分最好‧若不守本分‧——就算是皇太後主婚‧我一樣休了你。
胤禪說完後不再我留一刻‧立即掉頭離開房。
胤禪走後‧臨真頹然地跪坐在地上‧淚水再也掏不住地狂流下來。
到底‧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這麼厭惡她‧
今夜所發生的一切‧已打碎了她對胤禪和婚姻的的幻想。
可為什麼胤禪去時她仍有喚住他的沖動‧
臨真呆愕地癡望桌上未曾動用的酒菜‧而她和胤禪甚至還沒喝交杯酒
少少福晉‧
李嬤嬤一早來到四貝勒的新房‧看到竟然是少福晉坐在了上‧頭臉趴靠在炕上睡著的狼狽模樣兒。就連桌上的酒菜也是整整齊齊的‧沒人動過的樣子‧想必昨個兒夜裏唉‧
少福晉‧您快醒醒‧您坐在地上睡了一整夜會著涼的"李嬤嬤輕搖著臨真‧看到了她小臉上斑斑沔痕。"少福晉。
昨個夜裏‧早有愛嚼舌根的下人閑話傳遍了府裏‧說是四貝勒爺昨夜沒在新房過完上半夜‧就往小妾房裏去了‧今早瞧新房裏這景況‧看來那些愛嚼是非的倒是說對了‧
嗯誰‧
臨真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覺得頭疼得厲害‧她慢慢地睜開眼‧瞧開一臉關切地張望著她的李嬤嬤。
少福晉‧你總算醒來了。"李嬤嬤將臨真扶上炕‧倒了杯茶端到臨真的眼前。
謝謝。"臨真伸手接過熱。"您是‧
我是這一房的管事李嬤嬤‧四房裏的大小丫頭歸我管‧往後少福晉有什麼吩咐的‧丫頭們若是做得不周到‧您只管說一聲就成了。
臨真點點頭‧李嬤嬤綻開甜美的笑靨‧手裏捧著熱茶‧慢慢喝著。
李嬤嬤瞧臨真身上裏著被單‧昨兒個拜堂穿的吉服、中衣、裏衣等等丟了一地‧可瞧炕上又沒有處子初夜的落紅的痕跡‧心底不禁有些疑惑。"少福晉‧昨兒個夜裏‧呃‧您和貝勒爺他
臨真仰起臉‧大大的眼睛澄澈無邪地凝睇著李嬤嬤‧李嬤嬤被她這麼一瞧‧也不好意思問下去了。
李嬤嬤‧我有件事想你"臨真突然垂下小臉‧有些羞赧地揪緊被單。
少福晉有什麼話只管問無妨‧"李嬤嬤親切地笑道‧邊自臨真陪嫁過來的衣箱內‧翻出一套水紅色的宮裝‧今早按照舊例‧少福晉得過房去拜見老王爺、老福晉的。
嗯、是昨兒夜時胤禪他他生我的氣‧出了房門後就沒再回來‧我等了他一整夜擔心新房教我占住了‧不知他會不會沒地方可睡。‧
李嬤嬤一聽愣住了‧怎麼——少福晉還不知道貝勒爺在府裏多的是睡處‧別說是侍寢的幾名姑娘‧還有個最厲害精明的韓林兒。
呃‧少福晉‧咱理王府內多的是睡房‧您大可不必擔心貝勒爺會沒地方可睡的。"李嬤嬤的目光不敢對著臨真‧只能避重就輕的回話。
臨真籲了一口氣‧重新綻開笑顏。"那我就放心了。
少福晉‧時候也不早了‧您快洗把臉‧我服待您穿上衣服‧您好到老王爺‧老福晉去請安。
原本這進門頭一天的新婦‧應該喜氣洋洋的在王府大廳裏跟老王、老福晉磕頭的‧是四貝勒撤了這道禮‧說是老王爺身子向來不好‧別勞師動眾地讓老王爺費神。
臨真點點頭‧神情顯得相當愉快。
李嬤嬤見她如此‧心底不禁疑惑
少福晉究竟是太天真了還是不懂事‧昨兒夜裏貝勒爺半夜丟下她‧她難道半點也不氣惱‧不傷心難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