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內塞爾羅德女士,醫生這次不能這麼做。 」 「聽著,德比,或布蘭迪,或桑迪,不管你叫什麼名字,醫生一直是這麼做的,我弄不清現在又有什麼問題了。 」我設法抑制自己。 「嗯,我想你是新來的,不熟悉,可是我去你們那裏瞧病已經好幾年了,我不知道」 「州裏有新的法律規定。 你這樣的醫療關系要受控制了。 再要開新處方不那麼容易了。 你需要先來看醫生,處方的複印件要送去DEA存檔。 你想約什麼時間?」 「我沒有時間去看醫生。 我非常、非常、非常忙。 你懂嗎?我不是在這裏挫指甲,你知道。 我能跟醫生講話嗎?」 「恐怕她這會兒正在同病人談話呢。 」 「好吧。 約定一個時間吧。 越快越好。 」我記下了具體事項,掛掉了電話。 母狗。 事情還不那麼壞。 我同廣告指導比爾談了一次話。 比爾告訴我,最近我們發表了一系列有關動物權利的文章,這是神奇女郎有特殊興趣的一個題目。 有些文章提到用動物來試驗某些化妝品是件殘酷的事情。 從此,一些化妝品大客戶大款就撤銷了廣告。 如果他們堅持下去,說不定會埋葬我們的。 比爾對我說,我們還無法把他們吸引回來。 現在我們所有的,都是些令人窘迫的廣告。 諸如寬寬松松的「新時代」內褲(現在在舊金山很暢銷並有往北擴張之勢),水晶球、護身符、能治病的玩藝兒、因果報應、佛法,以及左翼教條之類,大多是小批量的書和自費出版的書,宣傳二百種改善世界的辦法。 這類小廣告倒有的是;大客戶我們弄不來。 如果一些客戶也同情化妝品商,把廣告撤走的話,再也來不了大客戶了。 在被迫回答我們面對遺憾的局面該如何辦時,比爾又拿出他油嘴滑舌的推銷員本領來了。 你知道,比爾是西方世界葷話玩笑的檔案館。 每一個推銷員都懂得,沒有比一段葷話玩笑更能撬開一個吝嗇的客戶的錢包了。 如果你想知道有關一個名叫戴夫的隱士或一名教師或一名猶太教教七進了酒吧的五行打油詩,你就去找比爾。 所以我坐在那裏等著比爾說完他必不可少的開場白,然後他告訴我:「你還能指望什麼?神奇女郎,她以什麼 出名?市場研究把她同她的普世和平和諧的立場聯系到一起。 」 「我們該做點什麼改變一下形象,」我說。 「什麼?我們對潛在的顧客說些什麼?說這是一份婦女雜志,碰巧受到神奇女郎的贊同?可又有什麼用?這是衰退。 所有的婦女雜志都在叫苦不迭,因為只有婦女才感興趣,現在的市場都是分門別類的。 」 「總是這樣的。 告訴我點新鮮事吧?」 「沒什麼好說的。 我這裏沒有值得一說的。 要是我們是一本炊事雜志,我們會有許多食品廣告。 要是我們是一本服裝雜志,我們會有服裝廣告。 一份「自己動手」的雜志會得到家用什品的廣告。 我們可沒有什麼特殊的主題。 」 「沒有什麼特殊的?我們有神奇女郎。 」 「那有什麼意義?我們需要給雜志一個新的定位。 」 「找一個辦法讓神奇女郎出錢,否則你該去另找一個新位置了。 」 199x年1月31日 我睡不著。 我不該同比爾說那些話。 他的問題不在這裏。 送他鮮花是沒有用的。 當然也可以試試。 我應當相信傑克。 我越是把他放在我身邊,他越肯聽我羅嗦我的麻煩。 我為什麼要把他推開呢?應當承認,傑克對這一一行是很內行的。 如果我們成了搭檔,人們會以為是他在做所有的事情,是他在策劃一切,為我裝門面。 我必須自己來做。 那正是我現在不給他打電話的原因,盡管事實上我感覺很不好,盡管事實上(可惡!)他還是舍得拿出時間來聽我的,雖然現在才是淩晨四點。 但願我能睡一覺,可是我屬於那種人:睡覺做夢都是在想著工作。 沒完沒了地想著白天的事情是沒有意義的。 傑克也會這麼說的。 他會說:「是啊,他們把你叫做壞脾氣女人,可是,男人做了你做的同樣事情,也沒有什麼更好的稱呼啊。 」他會說:「要學會授權。 不要事必躬親。 如果你讓一些副手和經理人員去經營他們自己的業務,他們會回報你的信任,成長得更好的。 」他會說:「明天會照顧好自己的。 」 可是,現在還是「今晚」,傑克。 要是我現在得不到休息,他們就得搜索枯腸來找出一堆好聽的話來撫慰我一觸即發的壞脾氣了。 手提包裏沒有安眠藥。 酒櫃裏什麼地方一定會有一瓶。 不管是什麼只要能打發這一夜…… 199X年2月1日 比爾臉皮厚,我很高興指出這一點。 他在來《神奇女郎》雜志前,已經在不少地方做過廣告經理。 今天上午他來到辦公室。 帶著鮮花。 給我的。 他是來推銷的還是幹什麼的?他一定有什麼打算。 「我們開個招待會慶祝雜志創刊一周年怎麼樣?」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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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之卷》
第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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