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伯欲言又止,掉過頭去擦掉盈眶淚水。 克萊兒握著丈夫的手跟喬說:「羅拉是自殺的,應該沒什麼疑問。 」 「她留有遺言嗎?」 「沒有,」克萊兒說:「沒有可以幫助我們了解真相的東西留下。 」 「你說,她曾經是那樣的快樂,神采飛揚,如果——」 「她留有一卷錄影帶。 」克萊兒說。 「你是指那種訣別的錄影帶?」 「不是,是那種怪異……很恐怖……」她搖著頭,臉部表情因憎惡而扭曲,半天說不上話來。 「就是那麼個東西。 」 鮑伯松開他妻子的手站了起來。 「我一向不太喝酒,喬,但現在我得喝一杯。 」 喬不安的說:「我不想加深你們的創傷——」 「不,沒關系,」鮑伯安慰他說:「我們都是那場災難的家屬,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事不能跟家人說的,你要不要來一杯?」 「當然。 」 「克萊兒,我回來之前不要跟他談錄影帶的事。 我知道你認為我不在,會比較方便談,可是放心,不要緊的。 」 樊鮑伯深情地看著他妻子,她說:「我會等你。 」對他的愛意表露無遺。 喬別過臉去,此情此景勾起他對蜜雪兒無限的追思。 鮑伯走出房間之後,克萊兒開始整理桌上那盆插花。 然後將手時置於膝上,用手掌掩著臉。 終於她抬起頭來看著喬說:「他是個好人。 」 「嗯,我喜歡他。 」喬說。 「好丈夫也是個好兒子,大家都不了解他,認為他只是個戰鬥機飛行員,參加過波灣戰役,是條硬漢。 其實他也有溫柔的一面,像他父親一樣多愁善感。 」 喬等待著她講出真正心底的話。 稍作猶豫後她說:「我們很晚才生孩子,我三十歲,鮑伯三十二。 似乎有太多的時間,太多的事要先做,但現在我們的孩子在成長的過程,卻不知道世上還有鮑伯的爹和媽,而且他們是這麼好的人。 」 「那不是你們的錯,」喬說:「那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我們都是人生列車上的過客,」不管我們希望如何如何,但都無法駕馭它。 「 「你真的能接受這樣的想法?」 「正在試。 」 「辦到了嗎?」 「狗屎,辦不到。 」 她笑了出來。 過去一年,喬從未讓別人笑過——除了稍早在電話中蘿絲的朋友之外。 雖然克萊兒的笑聲中,有著痛苦及嘲諷,但也有著解脫的意味。 看到自己能如此的影響她,喬覺得和原來的生活又搭上了線。 一陣沉默之後,克萊兒問:「喬,這個蘿絲壞人嗎?」 「不是,正好相反。 」 她那張原先開朗及信賴的臉,此刻一臉疑惑,「你似乎很肯定。 」 「如果你見過她,你也會如此。 」 鮑伯拿著三個杯子,一碗碎冰,一瓶七喜還有一瓶酒回到客廳。 「恐怕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抱歉地說:「我們家沒人愛喝酒,偶爾小酌一下,也是愈簡單愈好。 」 第2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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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生還者》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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